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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参阅件]:民间记忆·五百滩 [打印本页]

作者: jssh365    时间: 2014-5-20 10:51
标题: [参阅件]:民间记忆·五百滩

民间记忆·五百滩
发布时间: 2007-12-20
来源: 金华晚报


    金华素有“浙江之心、人文江城”之称,而位于金华市区婺江之中的五百滩是“金华之心”。
    五百滩古称磨船滩。唐开元年间,李白在《见京兆韦参军量移东阳》中写下诗句“闻说金华渡,东连五百滩”。五百滩古婺州名胜“双溪春晓”和“双溪古渡”曾经吸引不少文人墨客,围绕着通济桥、龙渎桥、南市街的传说和记忆更是让人魂牵梦萦。
    本月10日,五百滩项目策划及概念规划方案通过评定,不少市民闻此消息,纷纷期待五百滩早日建设完成,为金华这坐宜居城市再添一张新名片。今日,本报人文周刊推出策划报道《民间记忆·五百滩》(14~17版),回望五百滩风花雪月,搜寻五百滩民间记忆,解读新五百滩风情。
    人们记忆中的五百滩温馨难忘,人们期待中的新五百滩魅力十足。 (单光辉)

    金华素以“浙江之心、人文江城”著称,而总面积35公顷的五百滩则将成为“金华之心”。
    本月10日下午,五百滩项目策划及概念规划方案通过规划评审。地处城中、江心的五百滩是金华城区三江六岸景观核心地块。5年来,市政府为五百滩拆迁已先后投入6亿多元资金。今年4月,我市规划部门委托深圳易道工程咨询有限公司进行五百滩项目策划及概念规划,五百滩项目的最新功能定位是以公园、文化、娱乐、休闲、健身等功能为主的城市公共空间,可以肯定地说,五百滩的建设必然会将金华的城市品位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
    历史是一面巨大的水晶镜面,不断折射着辉煌的过往和闪亮的缔造过程。历经千年,五百滩又一次被我们深情关注,在历史与未来的完美结合点上,让我们回眸凝望五百滩的前世今生,搜寻那些关于五百滩的民间记忆,解读呼之欲出的新五百滩———
    【汉语词典】 五百滩:滩名,旧名磨船滩。在今浙江省金华市西南五里金华江中。古时相传舟行过此,需五百人牵挽方可渡,故得名。唐·李白《见京兆韦参军量移东阳》诗之二:“闻说金华渡,东连五百滩 。”
    [前世·民间传说]
    诗意五百滩
    从金华地图上看,金华江从东向西呈“丫”字形穿过市区。金华江由义乌江和武义江汇合而成。两条江就像一见钟情的男女一样,逶迤而来,在燕尾洲交汇,在五百滩分流,情意缠绵,欲抱还羞,过市区最繁华处合为一体。五百滩就在这“男女”的怀抱之间,所以并不缺少浪漫和诗意。
    唐开元末年,李白到越中旧地重游。开元十四年,他曾陶醉于这里的山水。在他当时的心目中,“风景如画”四个字只有到这里才能真正领会得到。岁月如梭,李白此行心情却与上次大不相同,不免临流而叹,望海而愁。他写下《越中秋怀》 “观涛壮天险,望海令人愁。路遐迫西照,岁晚悲东流。何必探禹穴?逝将归蓬丘。不然五湖上,亦可乘扁舟。”
    写这首诗后,李白遇见刚刚遇赦辗转到东阳的韦参军。韦参军是李白在长安结交的友人,因得罪朝廷被贬谪至海南一带。见面未及开口,已泪流满面,李白也为之潸然泪下。二人皆伤时感遇,觉仕途艰辛。随后,李白写下诗歌《见京兆韦参军量移东阳》两首,其中有“闻说金华渡,东连五百滩”的句子。
    唐朝时,金华称东阳郡,韦参军调任金华,李白在诗中用“移东阳”,实是调任金华。据《读史方舆纪要》载:“磨船滩,滩磐亘甚大,舟行牵挽须五百人,然后可渡,故名五百滩(道光《金华县志》载)。五百滩,俗呼磨船滩”。在“五百滩”这一称谓未传开之前,此滩俗称磨船滩。意即此地岩石连片而坚硬,船只过往,船底与河中岩石碰擦,行船艰难,故称磨船滩。
    双溪春晓与双溪古渡
    古婺州名胜“双溪春晓”和“双溪古渡”就在五百滩。虽然今日已经难见昔日盛况,但我们不难通过古诗词发挥想象。
    寒冬一过,南来的风最先拂过五百滩,五百滩犹如一位翩翩而来的报春使者,春风最先吹绿五百滩的一草一木,随后,杨柳夹岸,艳桃灼灼,更有碧波如镜,映照倩影,无限柔情。晨曦初露,月沉西山之时,轻风徐徐吹来,柳丝舒卷飘忽,置身滩上,令人销魂。游人在这里游览赏景,文人墨客更是意气和诗兴齐发,一挥而就,乘着兴致将诗寄清风。
    今日的婺江上还有木船在行,在没有通济桥、城南桥之前,五百滩东是一个很重要的渡口,是从南边进城的必经之路。唐朝之前,渡口在五百滩下游处,南来北往的行人客商非渡船莫能过江。李白诗云:“闻说金华渡,东连五百滩。”也可以证明这一点,金华渡渡口南岸的埠头靠着老南市街那窄窄的街面。
    过金华渡,经五百滩以西江中与行船磨石而过,须要五百人在岸上拉纤方能行舟的历史在至正二年(1342)结束。元朝元统二年(1334),浙东宪使奏请营造通济桥,元朝至正初年出任婺州路总管陈不颜不花(蒙古人)组织实施,到元至正二年(1342),历经两年建成11石墩12孔木梁大桥,桥上有桥房64间。清嘉庆十四年(1809),金华知府严荣将木质通济桥改建成石质通济桥。
    与五百滩有关的几座桥
    与五百滩有关的桥有通济桥、龙渎桥、金虹桥和双龙大桥,其中通济桥和龙渎桥历史较长,桥的传说大多是关于这两座的。曾住在五百滩的吴大爷给记者讲述了这些传说。
    清朝嘉庆十四年(1809),金华知府严荣决定将木质通济桥改建成石质通济桥。将原来11石墩改建成13石墩。为募集造桥款,严荣召集金华府所属八县的知县和各县巨富代表协商解决集资事项,地点在通济桥南头的桥头边,因为在这里要增设一个石墩。北边桥头新增的石墩已由金华县知县刘遵连承揽。按严荣知府的意思南头新增石墩由永康县承揽。可是永康县知县李崇盛迟迟不肯表态。
    据称,现场一金华富商见此情景说:“永康人是一个铜钿一条命,两个铜钿要出人命。他们哪里会掏腰包?”言下之意是说永康人吝啬不大方。永康富商代表听后觉得金华人小看永康人,就拿过钱褡裢,把里面白花花的银子倒在桥南头的五百滩上后扬长而去。
    另外,关于龙渎河、龙渎桥的来历都与龙有关。有一年,婺江上游发大水,五百滩和金华不少人都到北山避洪水,其间,有人看到一条龙从上游下来,在通济桥见到在此镇桥安波的蜈蚣,心生恐惧,就掉头而去,结果尾巴一甩,就甩出了现在的龙渎河。
    据悉,桥上的铁蜈蚣一般有两种作用。首先,每当河水涨到快封住桥洞时,铁蜈蚣便会呜呜叫起来,给大家示警。另外,更重要的是古人相信,“铁蜈蚣”的头部朝着水流过来的方向,可以“镇水避邪”。吴大爷小时候,还听说过蜈蚣斗恶龙的故事。
    很久以前,东海龙王有二子,是两条孽龙,不服父亲管束,逃到人间为非作歹,稍不如意,便翻江倒海,冲垮房屋,摧毁农田,使一些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玉帝派将军下凡间拿妖,将军按落云头,手举大斧,大声吼道:“孽龙休得无礼,看斧!”两孽龙恐怕性命难保,只得跪地苦苦哀求:“小畜生再不敢了!”将军喝道:“我奉玉帝圣旨前来降妖,本应斩首号令,一看你们有悔改之心,二看东海龙王面上,饶你们不死,暂且留下性命,容你立功赎罪。以后重犯,决不轻饶!”二孽龙唯唯退入水中。将军恐二龙反复,招来二神镇守大桥,命他们严守职责,不得疏忽。二神遵命,现出原形,钻入桥中,原来是两只蜈蚣神。所以,以前不少大桥上都有铁蜈蚣镇守。河水只要涨到桥孔顶上,铁蜈蚣便大叫起来,吓得孽龙连忙退水。
    永不消失的记忆
    在金华历史上,西市街、东市街、南市街先后繁华,现在西市街繁华依旧,东市街经过改造后焕然一新,只有南市街,拆迁之后,已经消失,曾经的繁华热闹只留在老金华人的记忆之中。除了南市街,还有白娘殿、芳洲巷等小巷子让人难忘。
    吴大爷告诉记者,以前永康、白龙桥方向的人进城,都要经过南市街,他儿时的记忆之中,南市街是热闹的,南来北往的商旅络绎不绝。在解放初期,这里还有两个很大的耕牛和小猪交易市场,义乌、东阳甚至是嘉兴都有人过来交易。
    关于白娘殿巷,《金华市地名志》中记载:南起龙渎路,北至南市街金郊加工厂,宽5.5米,长32米,门牌号1~18号,混凝土路面。市民丁先生原先住在白娘殿,现在每次经过通济桥都忍不住要看上几眼。他说,起初那一带没有自来水,大家喝的、用的水都要到附近的龙渎河里挑,家家户户都有一口水缸。龙渎河有一个滚水坝,又叫龙渎桥,是通往江南的唯一通道。小时候,龙渎河水十分清澈,河里鱼虾很多,不少市民一到夏天都会来洗澡或在河中抓鱼。滚水坝用石块砌成,类似现在的橡皮坝,一遇雨季涨大水,滚水坝被淹没交通就断了。后来,城南大桥建成,滚水坝被拆掉。
    周先生最深刻的记忆是童年时,爷爷叫他去南市街上买酒。爷爷最喜欢南市街上一苏姓人所开酒店里的“白字酒”,酒质好,入口香甜、醇厚、可口,价格比普通黄酒高。爷爷做活回来坐在院子里抽烟歇息,喊一声,孙子去买酒,周先生从爷爷手中拿过钱,然后去堂屋里取来装酒的小葫芦,一溜烟往外面跑。
    据悉,因为南市街的不少人是义乌佛堂坐船从水路到金华定居的,因此,这种酒应该就是义乌佛堂的“白字酒”。不过,爷爷说,这种“白字酒”和佛堂“日升”酒家酿制的“白字酒”还是有差距的。“日升”的“白字酒”色泽特别橙黄剔透、香味四溢。其酒沏满酒杯,酒液可呈立体型地高出杯口约有一个铜钱厚薄的高度而不溢出杯外。杯中的酒倒完后,杯内壁上还附着厚厚的一层橙黄色,酒味特别香甜、醇厚、可口,其酒性绵长而强劲,使人醉后不感觉头晕、头痛。酒坛的口上,扎上竹箬叶后,再封上黄泥,又在黄泥上用白色的石灰浆做的酒坛印泥,所以叫“白字酒”。
    专题策划/亚夫
    文/本报记者 单光辉
    摄/特约记者 葛跃进
  
居民们在南市街老宅边谈笑风生。

  
南市街最早的五座房子之一。

  
图一

  
图二

  
图三

  
图四
南市街老照片。
    [今生·民间记忆]
    在金华人的心里,躺在婺江怀抱中的那个小岛———五百滩,是上天赐给金华城的心脏、客厅。
    这块自然形成的宝地,曾书写过从荒草丛生的小滩涂到“金华小香港”的传奇经历,曾把金华的繁华从江北向江南繁衍,曾有过扬名大江南北的社区文明,珍藏几十年也不会淡化的温情和那些记忆中难以磨灭的欢乐……
    丝丝冬雨滋润了几位老人的回忆,曾与五百滩结缘的他们讲述了一段段往事———
    [前世·民间传说]
    酥饼出自南市街人之手     据说,程咬金非吃不可的金华酥饼就出自南市街人之手。
    家住南市街的68岁老人蒋金明说,隋朝时期,南市街一个叫李春林的人在小码头开了一家酥饼店,生意不太好,有天,酥饼没卖完,徒弟忘记将酥饼从炉灶中取出,致使酥饼在炉灶里“睡”了一夜。第二天,在侍王府安营扎寨的程咬金来李春林店里买酥饼,徒弟害怕李春林知道自己的过失,就将过夜酥饼卖给程咬金,没想到程咬金非常喜欢这种“处理货”,吃后念念不忘。不久,他派人来买这种一捏就碎的酥饼,李春林说没有。程咬金闻后勃然大怒,拎着两把斧子赶了过来:“你这个店想不想开了?前两天我还买到过这种酥饼,今天怎么没有了?”
    李春林战战兢兢,迅速召开员工大会。会上,那个弄拙成巧的徒弟道出了原委。李春林松了一口气,当即停止对外营业。第二天,隔夜酥饼出笼了,流传至今的金华酥饼就这样正式登台亮相了。
    五百滩因骗皇帝而得名
    关于五百滩名称的由来,南市街人也津津乐道。蒋金明说,清乾隆年间,洪水将湖海塘冲垮,金华府太爷请求乾隆减免赋税。乾隆问:“湖海塘有多大?它究竟是湖是海还是塘?”
    金华府太爷说:“大水淹了一府三院(章家地院、沈家院等),还淹了一座桥(冷水桥),桥下一个大瓜被冲走了。”在金华话里,“院”与“县”同音、“桥”与“朝”同音、“瓜”与“官”同音。乾隆一听,三个县受灾,一个朝被淹,一大官被冲走,这样的灾难非同小可,就决定来金华看看。这样一来,金华府太爷坐不住了。
    等乾隆坐船行至杭州时,金华府太爷忙派人劝驾,他们对乾隆说,要从杭州到金华,需要经过兰溪,兰溪有个七里垅,七里垅九曲十八弯,大船很难通过,还需很多纤夫在前面拉。即使大船能通过七里垅,也难到金华,因为金华那里有个五百里的大滩,若想通过此滩,最起码要走五六天,要花费很多人力和粮食。在这帮人的“忽悠”下,乾隆放弃了来金华的念头,五百滩却因此而得名。
    江洋大盗至今流传
    据南市街75岁的洪阿牛说,南市街还有一个非常有名的传说,那就是江洋大盗的故事。
    清朝年间,南市街有户非常贫穷的人家,夫妇俩爱占便宜,孩子手脚不净,家里缺盐了,孩子就去别人家偷;家里少酱油了,孩子就去别人家“拿”。渐渐地,他越偷越大,成了江洋大盗,直至偷到皇帝老儿身边,最后被朝廷缉拿。临刑前,这个江洋大盗要求见一见母亲,衙门同意了。见到母亲后,江洋大盗要求再吃一口奶,不料,他一口咬掉了母亲的奶头,愤怒地说:“我今天有此下场,都是你宠出来的!”
    直到现在,这个故事还挂在教育学家和父母们的嘴边。
    五百滩:从荒蛮地到“小香港”
    成锋:当年,我被“忽悠”进了五百滩
    五百滩过去是什么模样?南市街上了年纪的人个个摇头。
    今年60岁的范寿仙回忆道,40多年前,五百滩上有野草、麦田,还有野狼。一天,南市街两个小姑娘到五百滩西边放羊,结果只有一个活着回到了村里,另一个倒在了野狼的口下。“可怜啊,那个小姑娘才13岁!”
    上世纪70年代末,在改革开放之风的吹拂下,一直端坐于江北的金华城区开始膨胀,慢慢向周边拓展。近水楼台先得月,作为靠近老火车站和江北的城郊小岛,五百滩比田地遍布的江南更有优势,于是吸引了一些工厂陆续入驻,有关单位也在那里建造职工宿舍。
    五百滩有人登陆了,但它在走向繁华的过程中也经历了不少阵痛。1984年1月,一位叫项发祥的41岁男子来到五百滩,看到单位分给他的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欣喜异常,“有独立的卫生间,比原来住办公室好多了”。可这套房子因为五百滩而受到了牵连———项发祥的妻子成锋不愿来住,嫌这里过于偏远,路况太差。于是,夫妻俩分居了半年。半年后,项发祥把妻子远在上海的妹夫请到五百滩,妹夫实地考察后对成锋说:“在上海,处级以上的干部才能住你们那套房子。”成锋就这样被“忽悠”进了五百滩。
    说“忽悠”并不过分,成锋当初的担心后来一一应验。搬来后的头几年,五百滩变化不大,项发祥夫妇没少吃苦。那时,金虹桥、双龙大桥都没建成,在老火车站上班的成锋,虽与单位隔江相望,却不得不从通济桥绕一大圈;那时,五百滩街道也没修好,坑坑洼洼,项发祥有次骑自行车带女儿路过,双双跌入路中央的水坑里;那时,棉纺厂还没进驻,五百滩西边是片桃树林,里面癞蛤蟆乱跳,晚上没人敢从那儿走。
    随着改革开放步伐的加快,更多的工厂来到五百滩,更多的职工出现在五百滩,更多的“项发祥”们定居五百滩,五百滩一步步告别了冷清。
    在五百滩的诸多变化中,最让项发祥激动的是交通设施的进步。上世纪80年代后期,项发祥所在的五百滩街变成了水泥路。上世纪90年代,连接大江南北的金虹桥、新龙渎桥建成。这些默默无语的桥不知道,它们的“出生”过程被一个叫项发祥的人记录了下来,他几乎每天都会满怀欣喜地去观看它们的变化。每增加一根桥梁,他就增加一分激动。
    交通便利了,人增多了,途经老火车站的旅客们过来了,为五百滩带来了不少商机,五百滩慢慢变得热闹起来。其中,菜市场的变化恐怕最有说服力。上世纪80年代初,这里的居民要到五百滩以外去买菜。10多年后,小岛上的江心路布满了居民们自发开辟的菜摊,最鼎盛时,光肉摊就有13个,以至于影响了交通,引来了城管人员。1998年,时任五百滩居委会主任的项发祥配合城管人员对菜市场予以规范,他说,这是甜蜜的头痛。
    筑得金巢在,自有凤凰来。上世纪90年代末,五百滩更加热闹了:邮电局来了,银行来了,中洋超市来了,私人照相馆来了,公交车也来了,牙科诊所来了两个……项发祥们逐步享受着五百滩发展带来的便利。
    夏天的夜晚,江风习习,金虹桥和新龙渎桥下面的小吃店生意爆满,喝啤酒的,划拳的,一直闹到天亮。住在小吃店边上的人家,已经想投诉这些响彻夜晚的噪声了。项发祥庆幸自己离这些小吃店有点距离。
    那时,曾经荒无人烟的五百滩已有了“金华小香港”之称。
    五百滩由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在它的辐射下,自上世纪90年代起,对岸的江南开始了五百滩般的蜕变。
    金锦华:五百滩的脸越变越好看
    经过艰难的蜕变,五百滩用它的繁华提升了名气。与之相应,五百滩社区也在一番整容之后,名扬婺江南北。至今,一位83岁的老人还能清晰地讲述它的“变脸记”,他就是五百滩社区的老主任金锦华。
    1983年,退休的金锦华带着老伴来五百滩买房定居,本想在江边颐养天年,不料希望很快落空。“居民区没路灯,晚上黑漆漆的,8点以后没人敢出门;楼道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走楼梯都有点困难。不少人到附近的建筑工地上偷竹排、钢筋,在居民区搭建鸡棚、鸭棚,招得蚊子、苍蝇四处飞舞……”
    更让金锦华担心的是,五百滩经常发生偷盗事件。有一次,他所住的那一单元有三四户人家遭窃。“住我们楼上的是一个单身姑娘,晚上,小偷从窗户里爬进去,偷了她一些钱;住我们对门的一名男子,当天刚发工资,本来想买国库券,没想到这些钱当晚就进了小偷的腰包……”
    1986年左右,五百滩成立了居委会,金锦华任居委会主任,他实在看不下去社区的现状,开始治理环境。起初,他向电业局申请装路灯,电业局答应了,一口气免费为他们装了21盏灯,把金锦华们乐坏了:“三四万元省下来了,社区里亮堂堂的。”社区告别了黑暗,小偷光顾的次数少了,金锦华又在社区设了4个门,整日有人把守。
    上世纪90年代,五百滩决定发展成为文明片区,金锦华等人顶着压力拆掉了犬牙交错的车棚、鸡鸭棚,清理了楼道物品。后来,在卫生包干、监督评议等众多举措的实施下,五百滩社区环境焕然一新,多次获得省级安全小区示范点、文明先进单位等荣誉。
    说到这里,金锦华非常自豪:“当时,东阳、义乌、浦江、兰溪等县市都来五百滩社区取经,我还在全市的大会上介绍过社区环境整治的经验,这些经验后来被江南的社区模仿。”
    那时的邻里,这时的感慨
    在五百滩居住过的人,多半会获得一个无形的厚礼———亲密的邻里关系。
    上世纪80年代初,一位叫王卫军的妇女随着丝厂来到五百滩,住在职工集体宿舍里。集体宿舍每层住有12户人家,每家的住房面积不足20平方米。由于住房狭窄,大家都在走廊上烧饭。大家既是同事又是邻居,所以关系比较和睦。张家退休了,会把自种的菜分给李家一些,李家炖萝卜了,王家走来品一品,王家做了好吃的,总会拖着赵家来分享,赵家包粽子了,会给每户人家送两个……
    那时候,隔壁邻居偶尔也会有点磕磕碰碰,起因多是一户人家“越界”,把东西堆到了邻家的走廊里。不过,这样的战争总是非常短暂,其他邻居会迅速将争吵的双方拉开。
    王卫军感叹,那时的邻里之间非常熟悉,她甚至能根据脚步声区分他们,“说得难听点,哪个女人跟哪个男人多说了一会儿话,哪一对男女有点暧昧,我们都一清二楚。不像现在,住在楼上楼下的互不认识,隔壁邻居见了我点点头,我就觉得很不错了”。
    这样的邻里关系,也让1983年住进五百滩的蒋桂香感慨无比,因为她至今还在享受着当时的邻里余温。当时,她住在五百滩2幢1单元203室,70岁的老奶奶朱芙君一人住在202室。蒋桂香说,朱芙君为人很好,打扮得很清爽,同幢楼的很多人都格外关照她,并一律尊称她为奶奶。早上,有人要出门买菜了,会敲奶奶的门:“奶奶,你今天买菜吗?要买什么?我帮你带回来。”有时,奶奶把房间里的垃圾放在门口的簸箕里,大家见了,自觉地把垃圾带到楼下的垃圾筒里。奶奶生病了,蒋桂香就给奶奶的女儿打电话……
    五百滩拆迁后,蒋桂香和奶奶分开了,但两人还互相牵挂,时常用电话联系,享受着昔日积攒下来的邻居情。值得一提的是,去年,一位在五百滩时常与蒋桂香坐在门口剥毛豆、拉家常的邻居,给她和老伴金锦华各送来一双自做的棉鞋。这样的邻里余温,时常触动这两位八旬老人的心灵。
    独特的五百滩 独特的享受
    五百滩有着特殊的地理位置,住在那里的人有着特殊的快乐。回忆起这些快乐,曾经住在那里的人多会呵呵笑。
    “那里用水非常方便,我在家里拖完地,老头子拿着拖把去婺江洗,我在家里用肥皂把衣服刷好,大女儿拎着衣服去婺江漂清。婺江,就像我家的水缸。”
    “没有橡皮坝前,婺江的水不深。下午5点下班后,想想家里没什么菜,就去婺江摸黄蚬、螺蛳,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摸一小碗,再买把小葱,放在一起烧,那个鲜啊!运气好的时候能摸一脸盆,可以吃3天,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啊!”
    这些,是60多岁的王卫军的美好回忆。今年70多岁的项发祥也对那时的独特享受念念不忘。“龙渎河边有条路,起初不太热闹,我去散步时,只能碰到两三个人,非常安静,非常惬意。走习惯了,不去就觉得少点什么,即使下雨,我也会撑着雨伞去溜达溜达。”
    今年60岁的范寿仙说,在五百滩住惯的人,出去后会觉得外面比较热。“这里冬暖夏凉,气温与外面相差好几摄氏度,夏天,这里的饭菜放3天都不会馊。”
    婺江有了橡皮坝后,水变深了,住在五百滩的居民们不能摸螺蛳了,但有了天然的游泳池。此后的每年夏天,王卫军一家老小都会来到江边,“老头子能一口气游到江中央,大女婿能在婺江游个来回,我和小女儿在江边游,大女儿抱着在五百滩出生的孩子在江边玩水,小家伙每次都玩得很起劲,别人拉都拉不起来。大家都夸我这个老太婆游得好,要知道,当年我读初中时还是班里的游泳冠军呢。”王卫军一家在婺江里撒下的欢笑声,至今还在他们的记忆中荡漾。
    如今,这些曾经的繁华、曾经的文明、曾经的温情、曾经的欢笑都掩埋在了一片静静的土壤中。不远的将来,它们将融化在一个以公园、文化、娱乐、休闲、健身等功能为主的城市公共空间里,撒向那些离开五百滩的人,扑向那些走进五百滩的人,让我们一起期待。
    文/ 本报记者 赵如芳
    摄/ 特约记者 葛跃进
    图/本报记者 单光辉
新五百滩将艳惊婺城
    认识一座城市如同认识一个人,首先关注的是她的外貌和气质。来过金华的人都知道她今天的繁荣和美丽,现代化的建筑群、整洁亮丽的街道无不显示出她浓郁的时代气息,那些曾经灿烂、瑰丽的文明使这座城市的目光愈发深邃,透过这深邃的目光,那些曾经或辉煌或平淡的记忆如同一幅浓淡相宜的山水画卷,铺展在眼前。
    五百滩,有金华城市之心之称的区块,新的蓝图已经绘就。凤凰涅 ,浴火重生,五百滩会让人怎样惊艳?
    规划解读———
    共享城市建设成果
    五百滩项目地块东西长1650米,南北平均宽度约275米,本次规划范围总用地约35.8万平方米(不含黄宾虹公园和通济桥)。按照“中央休闲商务区”的功能定位,五百滩将成为以公园、文化、娱乐、休闲、健身等功能为主的城市公共空间,建筑密度将≤15%,容积率≤0.56,总建筑面积控制在20万平方米以内,绿地率≥50%。
    市区目前有江北的人民广场、江南的市民广场等比较大的城市公共空间,但是与其他一些城市相比,市民对于公共空间的需求依然很大。特别是类似“中央休闲商务区”定位的城市公共空间在金华还没有,五百滩改建完成之后,将改变这一现状。
    到时候,市民在工作和购物之余,可以到五百滩逛公园、到娱乐场所放松休闲或者去健身,也可以坐在江边看一江流水,坐在广场上看露天电影,在这里,放松和快乐对于大多数市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新五百滩将艳惊婺城
    按照项目策划及概念规划方案,五百滩项目整体布局将以双龙大桥为界,大桥西侧以城市会所为主,规划有浙中城市群顶级的五星级酒店。大桥东侧以文化、休闲、娱乐等功能为主,安排文化、休闲、购物、餐饮、酒吧、娱乐和健身等。城市公园将贯穿整个小岛。
    另外,进岛的交通也将改建。根据概念规划,通济桥将改双向3车道为双向4车道。中间设隔离墩,进出五百滩维持机动车右进右出,通济桥五百滩全段进行加宽,增加双向公交车停靠站和上下五百滩的台阶。考虑到五里牌楼市场搬迁之后交通流量的减少,适当改造下官桥路及其与双溪西路的交叉口。河道街往北跨龙渎河架桥至五百滩,桥宽12米,满足双向车行和人行要求。金虹桥改建成12米宽车行桥直接与婺江西路连接,直接拉近江北商业圈和五百滩的距离。本报记者 单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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