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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这么安排考试为什么 [打印本页]

作者: jssh365 时间: 2014-6-4 20:32
标题: 这么安排考试为什么
这么安排考试为什么
文|赵赵
考试季，各种忙。也是感冒多发的时候，雾霾最浓重的几天。大寒将至，一个人生命必须承受的冷，必然到来。个人情况不一样，寒冷的杀伤力也不一样。有人因此更加坚硬顽强，也是肯定的吧。
请不要在冬天砍树——砍树的人才不管这个，他不知道有人说这些。枯枝堆在看不见的地方，不知所终。被砍断的树，没有春天。
都疯了。几乎是。一遇到分数，精确到小数点后几位，目光灼灼……这时候才更加明白，这是唯一要要的。不择手段被理解被允许，甚至被鼓励。
考总是要考的，为什么非要这样安排？
一上午考三场。七点四十到十一点五十五，语文、物理、微机。第二天还是三场第三天还是……。
下午不可以回家休息备考，继续在学校，被看管着背题。
大学里，自习室的灯彻夜亮，大学里的青年说：一学期只有一星期。
昨天下午我困倦至极，昏沉几乎不能自然应对小事。一个被罚到办公室抄写的孩子说：老师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我上课时候的样子。我说：我感觉我快死了。他说：我们也是。

眼看雾霾指数爆表了，文件说这样子可以停课。可是不一样的地方数字差别很大，不管是否不能呼吸，是否呈灰白色，不管是否有人感觉呛得慌，有人不敢睁眼。官方的数字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才够停课。

考完一场又一场，再一场。去看看孩子们的脸色、手指吧——按理规定怎么考的人总有人家里也有孩子。文弱的女孩子轻轻说：还他妈不如死了好呢。
我听见了。
顽劣的，啥也不会的孩子，更经得住煎熬。已经熬惯了。隔宽阔马路，车水马龙间看见我在另一侧走路大声喊：老——师——好！累了的女孩子摇摇手。
我流泪了。抱歉只会流泪，什么也做不了——这可是咱自己的孩子啊。
他们要把孩子们怎么样？

别怪他们冲出教室，别怪他们粗野狂叫，他们都乖乖的考了。即使不会做，即使做完了也不许出来，早就不许自己安排交卷时间了，坐到铃声或哨声响的时候。
男孩们在中午很短的自由时间，踢一个废纸团成的球，羊羊同学踢得里外衣裳都湿透了。人也臭了。其他几个也脸蛋红扑扑。成会儿，认真扫地，扫完再拖一遍。湿地砖有了脚印，就再去擦一回。其他孩子安静地看书，或趴在桌上睡觉。我坐在后门一块阳光下看书。看的是《梦中的塞巴斯蒂安》。一节：
傍晚来临的时候，
一张蓝色的面孔离你而去。
一只小鸟在罗望子树上歌吟。

有孩子问：塞巴斯蒂安是谁？
看我不回答，以为自己错了。拿出要背的题目继续背。学习就是背题，没有疑义。
明天上午，还有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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