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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石梅,亲历跨年诗会 [打印本页]

作者: jssh365    时间: 2014-6-7 21:16
标题: 石梅,亲历跨年诗会
石梅,亲历跨年诗会
二月兰
“石梅﹒教育诗”的跨年诗会,我会带着汶儿参加。12年年末,在枫桥,我这样告诉文芳老师。文芳老师自然欢迎,并热忱相邀全家人一起前往。
30日是周日,晚间到家,发现文质先生的短信,询问什么时候到常熟。
我热切希望能够全程参与,也无限憧憬序幕拉开的那一刻。但31日上班,我不放心草儿,不希望因此而给工作留下遗憾,于是注定给石梅之行留点遗憾了。我回复,明天上班,大概晚饭前后到。
31日,一天忙碌结束,我和汶儿的晚餐是打包在车上吃的。紧赶慢赶抵达常熟,早过了华灯初上时。

石梅﹒孩子
第一章:童年的欢乐
第二章:荣耀之巷
第三章:温柔甜蜜的影子降临
第四章:隐秘的宁静的魔力
第五章:我的心蓦地腾飞远离大地
第六章:远方的你的回声飘离了
第七章:一切化作欢梦
第八章:海面上的清风来到群山深处
第九章:在灰色的晨曦中寻找通往彩虹的路
第十章:托起轻盈的飞鹭
第十一章:空中飞舞的风筝醉人的回旋
第十二章:这是春天的时刻
诗会共分十二个章节,其实哪个章节不让人向往啊?只是无端地相信,有孩子们的参与,诗会定然会增添许多的温暖与感动。
在诗会第三个章节即将结束时,我和汶儿到了会场。远远地与文芳招手示意,而后选择远远地坐下静静地观赏。
这时候,仍陆续有家长带着孩子们来参加诗会。
石梅的孩子真是多才多艺,原创诗歌的朗诵、古筝、二胡、舞蹈无不让人心动。尤其是那个身材修长挺拔的姑娘,把鸟叔的《江南style》演绎得那么华美与妖娆。看姑娘的好身手便知道她的功底,果然她是学拉丁舞的。
石梅的号召力真是强大,错过了开篇的精彩,但依然欣赏到了美丽的风景。元日早晨不断有孩子参与到诗会中来,有毕业一两年的,还有远在异国他乡求学的。这些孩子的表演形式各异,或诵或唱,表达的是同样的心情,对母校对老师对曾经岁月的重温与祝愿。最后,顾泳校长以一曲《和你一样》表达对这些孩子的祝福。
我们的孩子也不赖,在活动的最后时刻,我们社区的老师一起登台每人朗诵了文质老师的一首诗,我们的孩子们也联袂演绎了《沉重的时刻》。其实,诵读什么不重要,诵读水平的高下也无关紧要,懂不懂诗歌更不重要,重要的是来了,在参与,在诵读。
踏着诗歌的节拍,和着诗歌的旋律,接受诗歌的熏陶与洗礼,感受诗歌的温润与柔软,足蹈之,手舞之,心乐之。

石梅﹒赵赵姐
文质老师就坐在最前排,他不时和身边的女士交流着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回头发现了我,几度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来到了他们身边。
打过招呼,他没向我介绍身边的女士,就去舞台就座了,我猜测可能是石梅的顾校长,伸出手去招呼。她微笑着跟我握手,但温柔地告诉我:我不是。
她是谁呢?一头披肩卷发,说话细声细气,和蔼,温润。仔细打量,脸庞瘦削,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模样。
不知道她是谁,含糊其辞地招呼了下,又回到了汶儿身边,没接受他们到前面落座的邀请。
她是谁呢?我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环视四周,整个诗会现场除了文芳和文质老师,我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他们都远远地在舞台上,自然,也无从打听。
后来,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再度来到了她的身边,冒昧地问:“您是赵赵老师吗?”她说是的。哈哈,果然是唉,我发现自己的脑子居然也有好使的时候。
可是文质老师怎么不向我介绍呢?喜欢她,常常潜水去她那里。记得去年诗会时,曾看到她裹着披巾席地而坐诵读诗歌的侧影。有一回我上传了一张在建平的照片,青花说,乍一看有点像赵赵。原来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来自于此啊。
我告诉她青花的话,她笑了,温柔地说:我们像吗?她倒是知道我的名字,估计是文质老师说的,或者从旁的什么渠道知晓的。可是文质先生没给我做介绍,兴许他潜意识里认为我们彼此是认识的吧。
这时候山东的王玉翠老师也来到了现场,估计他们是出去吃晚饭的。她曾在群里询问如何抵达常熟,又说会举家前来。因此,一看那一家三口,我就确定是她了。
和赵赵姐聊天,越发感觉她的温柔。后来,月来室主人给我们照相,看起来,赵赵姐像个娇羞的姑娘。在每一张照片上,赵赵姐都是如此这般的温柔可人与优雅,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有着无法述说的美好。
突然想起羽儿曾经形容她自己“像只大鸟”,真的,这一刻觉得自己真像只笨拙的大鸟。文质老师说我们某些器官是有些相像。哪里像呢?眼睛?鼻子?还是嘴巴?难道真有那么一丝神似?
赵赵姐来自山东济南,长途跋涉而来,自是又些许疲惫。她说曾在河北保定呆过十多年,想必那是她的故乡吧。这是清风姐姐所在地,还是一米姐姐的呢?无端地,再度生出许多熟悉之感。她现在辅仁工作,原先初看这地名联想到的竟然是日本,其实仍是在山东,是山东大学附属的一个学校。
不知不觉中,诗会现场热闹起来。等我重新回到自己座位时,凌校长来到我的跟前,握手招呼。随后,发现南通的陈春老师带着他的宝贝来了,我们刚在枫桥见过面,曾听他这么说过。邱磊老师在,鲁和尚也在。
赵赵姐人娇美,声音也特别娇美,字字句句轻轻柔柔。读诗的时候,一个个字蹦出来,如同那颗颗珍珠跌落下来,似乎吹弹可破。很多时候,我更愿意倾听,听她温柔地说,优雅地说,不急不缓地说。
来自寒冷的北方,赵赵姐却穿得那么单薄,绛红色开衫里衬着天蓝色的羊绒衫。稍后,她还脱了开衫,脚上也换上了春秋鞋。看着她,我真是羡慕啊。因走得匆忙忘记吃药的我不但裹得厚厚的,还时不时地咳上几声,自己听着都难受。
听她跟文芳聊诗,说起自己写过的诗中最得意的诗句:放开你紧握的手,给溪流更多的自由。说为了这句自己看好的句子,绕啊绕的绕出了那么一首诗。看他们笑语嫣然地说着,比划着,即便自己对诗歌一窍不通,但内心居然也显得从未有过的柔软。
我们轮流读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读文芳说的最有意思的童话《小银和我》,读各种各样的诗。24小时,不停地念,穿插着看电影片段,或者诵读视频、音频等,好不惬意。
文质老师、文芳、赵赵姐、月来室主人、邱磊、陈春父子、诗人小云,还有我们母子,一直坚守到了新年的凌晨。
而赵赵姐、文芳,还有我,坚守到了活动结束,不曾离开过现场。在大家陆陆续续离场休息,或者找个僻静处躺着的时候,我们依然在用诗歌的方式存在着。
最动人的那一刻是在2013年的黎明来临后。
石梅的一对双胞胎在妈妈的带领下来到了现场,文芳唤过两个孩子给他们读《小银和我》。舞台一侧的桔红色沙发上,文芳簇拥着两个孩子共读着故事。两个孩子如同精灵般聪颖可爱,在文芳的引领下比赛似的表达着自己的奇思妙想,点亮了春天的时刻,带来了那一抹春色。
而赵赵姐和来自北京的诗人小云端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就那么专注地看着他们,耐心地听孩子们悦耳的童声,精彩的言语,时而低头,时而颔首,时而微笑,成了一幅最和谐的画面。
我不知道,呆在赵赵姐的课堂里,是怎样美妙的一种感受。但很多时候,就那么默默地聆听着,注视着,便已经是一种最美好的享受。读诗如说话,说话即诵诗,没有疾言厉色,没有暴风骤雨,有的是始终如一的温婉、友善与优雅。

石梅﹒月来室主人
月来室主人是此次诗会印象最深刻的老师,追溯起来,也是“哈尔滨·雪知道”的时候便已经熟知,他的宝贝女儿妞妞那双大眼睛,以及她那身小碎花棉袄成了经典。
从河南到哈尔滨,如此遥远的距离,需要多少时间的长途跋涉?一路行走,将会有多少挑战?需要多大的热情与激情指引着他们一路向北,向着雪花飞舞的北国冰城而去?不得而知。我只知道,这不仅需要体力,需要勇气,更需要信念。
在石梅,我见到了月来室主人一家四口:他和妻子,带着女儿妞妞,还有自己的侄女彤彤。他更让我增添了几分佩服!当一个人能够执著向前的时候,需要的兴许真的不多,勇气与信念便够了。而当他能够说服身边的人一路同行时,他便已经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他能够散发出强大的能量,能够吸引他们支持他并且和他一同结伴前行。这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浑身散发着这样的能量。我迟到了,没有听到他诵读他的《众花之唇》。在我诵读了张老师的同名诗后,读到了他写给那个与奶奶相依为命的孩子的童话。童话兴许改变不了孩子什么,但至少是他的一份心意,能够慰藉孩子的心灵,让她明白:无论如何,这世上会有属于她的那份温暖与甜蜜。
赵赵姐告诉我,他读这个童话的时候,可感人了。当她听到他诵读到“数数时,请把奶奶也数进去”时,眼里不由自主地含着泪花,而他居然能够把感情控制得那么好。
月来室主人,接触时间不久,但能够感受到他的那份热情,那份执著。他用自己独有的方式——用自己写的那些童话慰藉那一个个需要特别关爱的孩子(临分别的时候,他把自己装订的那本童话集送给了汶儿)。
他的每一篇博文总是很长很长。我曾一度好奇:他是教什么学科的?怎么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写这样的长文?而且更新得如此频繁,篇篇都饱蘸着深情一挥而就。
慢慢地知道,他是教语文的,从他那些好玩的课堂中,从他那些无尽的点子中。至于为什么有那么多时间,我想理由可能只有一个:因为热爱。
月来室主人的朗诵真好听,富有磁性,满含深情。他不仅诵读了诗歌,还诵读了自己的教育叙事。在零点钟声敲响之后,在大家的倦意渐次涌来的时候,他给我们带来了他的教育叙事《舌尖上的教育》。很难想象,他工作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是如何葆有着这样的激情的。
当我们的孩子每天享受着免费的公车,享受着可口的饭菜,享受着老师的全程陪同时,他们的孩子蹲在雪地里嚼着他们的大面饼,喝着呼啦汤,还有什么面。
尽管我们的服务尽心尽职,每周的菜单总是及时更新,尽可能地注意营养的均衡,但家长还是会嫌弃学校的饭菜不够可口不合孩子的口味,有的不厌其烦带着孩子回家就餐,有的则宁愿把饭菜送到学校门口,就着阳光或者阴冷的风就餐。
因在校门口就餐这样本可以避免的现象,家长甚至还给学校曝光,希望要个说法,引得媒体采访等带来一系列的负面报道。饭菜问题,甚至成了某些学校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的困扰。
而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孩子,吃的永远是这三样,因食堂翻建在室外就餐已经快一年。寒冬腊月,蹲在雪地上,就着飘飞的雪花与刺骨的北风就餐,却似乎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人觉得不妥,没有人心疼他们,更没有人觉着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听着这样的故事,看着那样的照片,我们的心里都堵得慌。为什么教育局的领导如此不作为?为什么村书记可以如此肆无忌惮?为什么校长不可以仁慈一点安排孩子进教室就餐呢?为什么家长如此奴性,认为这是孩子该有的吃苦方式?而孩子们呢?他们能够做什么?偷偷到教室吃饭,倒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如果说,某些地方主义做法让人无能为力的话,就学校而言,应该是可以尽自己所能为孩子们做些什么的啊,譬如因地制宜解决在外就餐的情况。
文质老师说,在那样的地方,很多很多词语是应该从我们的习惯思维中删除的,譬如“应该”“可以”等等。
置身这样的教育背景,月来室主人真是太伟大了。他说,我能够做什么?发挥我自身的力量,改变我自己的教室。
常常觉得,身处什么样的环境,跟什么样的人同行,比要达到的目的地更为重要。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他是如何保持自己的状态,坚持自己的追求,并给孩子尽可能提供安全、有序的空间的呢?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太强大了,浑身散发着正能量,让人可敬可佩了。想想自己,虽然也希望有所追求,但总习惯于从客观上寻找原因开脱自己。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真的是太大了。看着他,我心生愧疚。
24小时跨年诗会,最难熬的是凌晨时分。为了给活动增添些趣味,也为了缓解大家的困意。每两个小时一个章节,我们就照一次集体照。每次照相,都是准点进行,唯独六点档时,提前到了5:48分。大家听到招呼纷纷起了身,而小云老师还在懵懵懂懂的睡梦中。集体照拍摄完毕,文质老师提议去给他拍一张睡态可掬的个人照。听到动静,他嘟囔着“拍照啦?拍照啦?”醒来,得知我们已经照相完毕,依然嘟囔着说:“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实在太有意思了。
在六点档,月来室主人再度为我们带来了他的《从哈尔滨到常熟》,真不知道这些富有激情的文字是他什么时候敲下的。
以诗歌守望新年,用文字点燃新年,展现诗歌的浪漫,放飞不老的梦想。在诗歌中徜徉,在文字间留连,我们的心一起在舞蹈。









石梅﹒才子佳人
吴侬软语,糯软、悦耳,堪称经典。身处吴地,耳闻目睹,似乎从来没有如石梅人这般的,看着赏心悦目,听着心驰神往。
不是说,宁愿与苏州人吵相骂,不情愿搭常熟人讲闲话么?看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石梅,尽是才子佳人。
顾校长温婉,秀美,如邻家的姐妹般亲切、可人。她沉默不语,但笑意嫣然。即便端坐一隅,自有那优雅在满溢,在流淌。
顾校长嗓子真好,在诗会现场,她两度为大家献歌。身无一技之长的我总是特别佩服那些身怀绝技的人,尤其是这样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没有什么局限性的,能够随时随地展示一番的才艺,总让我艳羡不已。
顾校长,甜美的外形,简约的服饰,诗意的表达,让人难忘。她是那道独特的风景,清新如虞山的风,清幽如桂花园的香,清冽如山涧的泉。
水边的长路,名如其人。如文质老师所说的那般:这么多年,怎么可以依然如此修长?修长的个子,修长的腿?
我没有欣赏到她的主持环节,只是不停地听到有老师在摸奖时获得长路的文集,让人心里满是羡慕嫉妒恨啊。后来终于得到长路的赠书,她潇洒的签名颇有大将风度,大方,别致,刚劲,有力,全然没有女子的柔弱、绵软。这内心该是藏着多么强大的沉静力量啊!
长路的文字,如早晨的露珠般清新,如闪烁的珍珠般可贵,如光滑的锦缎般华美。走进她文字的百花园,总能够感受到她的温婉与细腻,诗意与澄澈,厚重与质感。
听她诵读自己的随笔《月光﹒童年》,与她一起回眸她的童年时光,她声音哽咽了,我的眼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泪光。
童年,幸好有温婉的月光相伴,幸好有父亲真挚的爱相随。他们成了生命中最基本的元素,最温润的底色,成了对生命最本真的爱与呵护,最朴素的最坚定的追求。
惠的风,大方,爽朗,干脆利落。诵起诗来,可以柔情似水,也可以激情如火,让人感佩不已。
我很惊讶,很诧异,怎么每一个石梅人,都能歌善舞,能说会道?走到台前,没有羞涩,没有拘泥,个个落落大方,很有明星范儿?
惠的风尤其如此,主持风格清新,调侃逗趣,或诗意流淌,拿捏得恰到好处。我想,这与学校百年文化的积淀,与学校浓郁的读书氛围都是分不开的。石梅老师,已经打上了很鲜明的石梅特色。
在希望她高歌一曲时,她搭档说:你就唱述职之后唱的歌么好了哇。这样的言说让人心里不由得一动:述职之后唱歌?这样的场面该是多么温馨,气氛又该是多么和谐啊!
秋秋老师,活脱脱一个甜妹。笑容甜美,话语甜美,心也是格外的甜美吧?看着那么多远道而来的学子,男孩潇洒,女孩俊美,心里该是无比的自豪的吧?
那个最厚重的老师,伴随我们时间最长,他真有能耐,一晚上不知道露了多少手!朗诵、唱歌信手捏来,诗歌吟唱讲述得头头是道,常熟版的《离骚》唱得有板有眼……他真是厚实如他的腰圆膀粗。
最后,我们进行了方言版的《枫桥夜泊》诵读,南通的、河南的、福州的、江西的、山东的、常熟的、苏州的,好玩之极,也浪漫之极。
2013梦想家跨年诗会,是诗歌的狂欢,是石梅人的狂欢。
石梅﹒诗人们
花开说,她愿意做诗歌的俘虏,赵赵说做诗歌的亲人。她问我,你呢?
第一时间,我想的是做诗歌的情人,爱着,但若即若离。但事实上,浅薄如我,我既不可能是诗歌的情人,更不可能是诗歌的亲人。尽管我有很多很多的诗集,国内外著名诗人的诗集,或厚或薄,井然有序地排列在我卧室内的书桌上。
它们,均是我挚爱着诗歌的友人赠予我的。显然,朋友是希望熏陶我,浸润我,但遗憾的是我至今依然毫无诗意。看着它们,我常常心生深深的愧疚,也曾一度想着要是赠送的是我渴慕着的那些文集,该多好啊啊。我满心期待自己的孩子能够有些诗情,让我能够有机会把这份爱传递下去,让他能够多些诗心与诗情,多些独特的情感体验与表达。
此外,我发现自己常常游离在事物的本质之外。譬如,人在诗会现场,但在乎的真不是那些诗歌,而是那些人那些故事,那些动人的点点滴滴。因此,我更愿意做诗的俘虏,哪怕我未必能够深切体悟或者了然期间的那份深意。
出发前,我在自己的旅行包内塞入了两本诗集,打算作为抽奖礼物赠予他人的。但诗会并不需要我们这么做。何况,诗会现场好多诗人哟,我又如何好意思把那些国外诗人的集子拿出来呢?面对他们,我羞于表达我自己,更愿意沉浸在那诗歌的海洋、温暖的故事中,哪怕就此沉沦不再醒来也心甘情愿。
崖虎、小云、顾北、剑平、文质老师,那个胡子拉碴的似乎还带着风尘的诗人张伟等等云集于此,有种星光灿烂的耀眼感觉。在他们的诗歌时间,他们带来了自己的浅吟低唱。低沉的、丰瞻的、厚重的,温暖了,也滋润了坚守在寒夜里的爱诗的人。
夜半时分,诗人们开始签名赠书,我们都得到了好几本诗集。尤其那叫小云的,坚守了一整夜,临了六点档的相片中竟然没了他,有意思。这是个温暖的人,在渐生困意的时候,我给大伙递上了家里带去的金橘。他说,你这是在给大家送吉利啊。
我心里蓦地一动,想起了久不联系的友人。朋友是北方人,那年,她在大年初一拜访长辈,带的是桔子和梨。第一次看到送这样的新年礼物,当时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还是长辈聪明,想着她送的该是“吉利”,大吉大利。而小云,竟然是如此细腻。大概他们也有着很多讲究的吧,而我则完全没有考虑那么多。
小云老师的诗特别有意思。元旦一早,凌校长读着他的诗,一边即时点评着它的生活化、趣味性。小云老师则说,自己是照搬生活。临分别的时候,他给我们送上了他编辑的杂志,真喜欢封皮那生命的颜色。回到家,我即把它们都送给了我亲爱的爸爸,他比我懂诗也爱诗。只是爱惜着他,不想他太费眼睛,否则会奉上更多的好书。
这样的时刻,每一个人都是诗人。陈春老师说,他准备用整宿的时间读完赵赵姐搜集整理的《尝试赞美这个残缺的世界》。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带领我们在那么美妙的诗文里穿行,妙不可言。
石梅﹒文质与文芳
在我看来,文质先生不是诗人,而是一位可亲可敬的长者。这样的夜晚,我清晰地感受着他的诗人特质,触摸着他的诗人情怀。
在他的时间,他读那首“似乎永远读不完”的《这世界是难的》。用他的节奏,他的姿态,读他的诗歌。更多的时候他则安静地坐着,但依然会鲜明地感受他的强大磁场,感受到那份温润与坚定的力量。
诗会上,我读他的《众花之唇》。在这样的时刻,状态不再游离彷徨,嗓子不再干涩暗哑,生命不再局促不安。
30日学校教代会,我照例收集大家对校长工作报告的反馈情况进行通报。坐在镁光灯下,一年又一年,心依然怦怦跳。也不知道是否是感冒的缘故,嗓子干涩难忍,声音纤弱飘移,似乎在颤抖,觉着这声音压根就不是自己的。我曾为此向友人求证,尽管她否认我的感觉,但真不喜欢那样的状态。
置身诗会现场,只有舒服、轻松与享受,即便面对济济一堂,即使没有做任何准备,但说无妨,但诵无妨。生命是通透的,敞亮的。
时间倏忽而过,眨眼到了零点时刻。新年倒计时那一刻,文质老师点名让我第一个表达新年心愿,“谁让你是二月兰呢,没人比你更早”。
“在这样的时刻,我们以这样一种方式聚在一起,一起来迎接新年的到来,这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今天,我是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来的,我希望他能够来感受一下现场气氛,感受一下人该如何来追逐自己的梦想,该如何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找到平衡点,该如何怀着浪漫情怀去脚踏实地努力前行……”
我是春天的使者,恭敬不如从命。因着第一个的缘故,我一口气说了好多好多,还表达了三个新年祝福,而其他的朋友则只有一句话的祝福啦!
随后,每个人都在涂鸦墙上留下了自己的祝福。汶儿留下的文字是:2012年的得与失都已经过去,2013与梦想为伴,一切重新开始。有梦想就有远方,去等待属于自己的彼岸花开。祝所有我爱和爱我的人及各位朋友永远幸福、快乐和平安。
是啊,我们都是梦想家,以梦想为家……以梦为马,驰骋千里。
在随后的时间里,文质老师和我聊天。他告诉我,你应该把“腼腆”这个词从自己的字典里删除,不再用这样的词来评价,要多鼓励、肯定云云。
他关注每一个孩子,妞妞、彤彤,还有在场的每一个。对汶儿,他也提点着、建议着,甚至告诉孩子,有好消息记得告诉他。这一趟石梅之行,对汶儿来说是意义非凡的。
文芳老师年轻、帅气,但浑身散发着巨大的能量。
最难忘与他的两次握手,无论是在烈日炎炎的溧阳,还是在滴水成冰的苏城,他的手始终如一的柔软、温润。这是迄今为止,我握过的最温暖的手。心里暗自奇怪,握过不止两次手吧,为何总是分别的时候才印象深刻呢?且带着温暖,一路前行,大抵是如此的吧。
文芳是诗会现场最辛苦的人。我抵达现场时,显然他还没有吃过晚饭,后来无意间望见他在吃小笼包之类的点心。第二天早晨,大概快十来点才发现他在吃早点,吃的依然是装在那一次性饭盒里的点心之类的。
这样的东西,连续吃着,大多是食不下咽的,而他呢?心疼之余,也渐生愧疚,下楼吃早点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询问一下酒店是否可以打包上楼呢?
他也是唯一寸步不离坚守现场的人。在最难熬的时光,他泡了浓浓的大红袍,可能太苦了吧,稍后又见他倒了;他也选择了满场子转悠,搬搬这把椅子,挪挪那把,以至于我以为他丢了什么东西;他始终坚守在那橘红色的沙发上,再不索性席地而坐,头依着沙发稍许休息片刻。
但,他甘之若饴,仍对孩子有着罕见的耐性。溧阳时,彭峰老师的学生诵读完《繁星》后,文芳老师问孩子:你见过如此的星空吗?你见了有何感想?……
听到这样的问题,当时我走神了。不就是诵读一首诗吗?怎么会挖掘出如此对话呢?而孩子又多么需要这样的引领,这样的唤醒?不知道孩子是怎么回答的,文芳老师说:美妙的的声音美丽的朗诵,在这样的如水夜晚,把我们置身于这样的星空。谢谢这个孩子。我直感慨,他不只是个主持人,还是个诗人,是在把美好无限的延伸啊!
事实上,他的确是个最美的诗人,不仅用诗行,更用他的满腔情怀。在石梅,我再度感受他的那份情怀。他簇拥着大宝小贝,坐在那橘红色的沙发上,读《小银和我》,引导她们和他一起续编故事。他耐心细致地陪伴着她们,大宝小贝也鲜活地展现着生命的状态,看着特别温馨。
我很诧异,一个未婚的大男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耐心呵护生命?想起文质先生在枫桥的话:在我们还没有掌握那些常识,习得那些技能的时候,我们已经成为了父母。文芳会比我们都做得好,他将学习、准备好之后,才成为父亲。
其实,文芳老师早做好了准备。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祝愿文芳老师新的一年梦想成真。
石梅,跨年诗会,是2013年最美好的开端。美好,从这里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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