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点碰撞 在诸多与会专家的发言中,西中文和陈孝信先生的观点比较有代表性。而青年评论家朱中原则从现代与传统的关系中,谈到了中国书法从历史发展到今天,自身所附带的矛盾性和内在的伟大性。 西中文(中国书协学术委员、河南省书协常务理事):立足于书法本体的探索非常有价值 搞现代书法是需要条件的,需要一种性情和天赋,但是书法一定要走向现代,这个命题是毫无疑问的。 当然,书法艺术比较特殊,它是中国传统文化里边伸出来的一个很特殊的艺术。书法尽管是一个很传统的艺术,但是它到了今天仍然需要探索, 这里首先是对书法本体的认识,要搞书法一定不能离开书法,否则不能叫书法艺术。我感觉党禹走得比较远一点的就是墨像作为诉求的作品,反而更有味道,我在思考究竟是什么原因。 我想党禹的书法艺术恰恰是游走在边缘上,边缘这个意义对艺术来说是有着开拓性,“边缘”这个词不但是地域上存在,在艺术上也是存在的,我们要从党禺艺术里看到书法的边缘在哪里。 党禺的意义就在这里,他是立足在书法这块坚实的土地上,对书法的探索也要立足于书法本体。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觉得党禺的探索是非常有价值和意义的。 陈孝信(著名艺术批评家):书法的出路在于向死而生 创新没有出路,创造才有出路,美学不是问题,反美学才是问题。这都是我们接受的常识性的问题,我们老在常识性的问题中绕来绕去,毫无意义和价值。 我向来敬畏书法。理由有三,一是汉字书写博大精深,必须敬畏。二是汉字书法是文明艺术的最高成就,不是一般的成就,在明清以后发展为以书论画,可见书法高于绘画,三是纯粹的点、线、面、空间艺术,所以伟大的线是书法的灵魂。 所谓敬畏书法更重要的是要看到纯粹的点、线、面、空间艺术。这才是东方艺术的精华所在,纯粹的书写这几个字非常的重要。 如果书法有法,那么这种说法和这种做法基本上可以归落为传统的领域,没有什么大的可说性。只有做到书法无法才可能别有洞天。 书与意有一个最佳的结合点,党禺先生在这个结合点上下了功夫,但是没有下足功夫,如何突破原来的书法有法,进入到书法无法,突破的真正关键在哪里。 一个是观念的切入,你敢不敢有观念的切入,二是你有没有反美学的思考,如果没有这两个当代书法难有成就。这就涉及到另外的问题,冲出边界。我认为书法的出路在于向死而生,凤凰涅槃,这样书法会有出路,毫无疑问党禺是多才多艺,功力深厚,对传统书法有研究,所以他的出路无非在于留下来继续做传统书法,也就是有的先生讲的“退”,退向传统,关键在于他个人的选择问题。可能把传统的书法做的更大,可能让有些先生认为退的非常到位。二是破茧而出,这部分我个人冒昧的说一句,尚未出,还在途中。就是说有可能出,他在结构传统书法走向纯粹书写的时候,尚存一线生机,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青年评论家朱中原:现代与传统之间如何进行清晰的定位 关于要不要脱离汉字本体,这也讨论了无数次,我曾经特别关注现代书法,包括现代艺术,我现在反而觉得不大太关注现代书法了,因为我觉得现代书法,传统书法,你很难用一个概念去对它进行一个特别清晰的定位,如果一定要定位的话,请问什么样的书法叫现代书法,传统书法?既然是现代书法不脱离汉字本体,那么现代书法如何区别于传统的书法?如果一定要提,就是说现代书法和传统书法,其实它们的性质和范畴也是相对的。 我们对于边缘与主流,边缘与核心的定位,实际上是相对的,古往今来,古今中外所有有成就的艺术家和文人,思想家,在当时和几百年以后,对他的评价可能都有时是截然相反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有时候以我们固有的思维,或者是以我们当时的思维来判断一个艺术家,或者是一个艺术事件,那么我认为这样的判断还是稍微的太仓促了一点。 中国的汉字是一个矛盾体,一方面中国的汉字本身是非常保守的,是方块字,它每一个笔划是具有规定性的,所以中国书法的难处在于你必须是立足于汉字本体的保守性,但是中国书法的伟大性恰恰在于,你必须是在立足于汉字保守性基础上的创造和突围,所以这样恰恰才显得书法家的伟大性。因此历代的书法家,经典的文本,无不是在创造和突围之中,所以我们对于书法的创造,恰恰来自于对于书法笔法的一种程序和创变,我认为这是党禺老师书法创造的一个价值所在。党禺老师他今天所倡导的一种以方笔入草书,其实它既是一种创作,它也是一种回馈。我非常欣赏这种回馈,就是你对于传统书法的清理,这样的一种清理,我觉得可以说是经过了前人书法史所检验的,所以它是能够经得起历史检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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