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么少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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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么少的言语
                     文| 赵赵

今天，说出这个词，我首先想到的是一本诗歌杂志。一段岁月。
跑啊跑啊。湖泊是大地的窗口，窗子是房间的眼睛。
眼睛明亮。看不见裂缝、看不见黑色的东西。一路欢呼：花开，好多花都开了。后来，落尽。
鹅黄蒲公英，温柔小伞。亲爱的哥哥，白衬衫。
有人说：浪漫。有人说：没听说过。有人说：死。

有人已经不再流泪。我只会流泪。脆弱是鸟儿唯一的财富。我是富有的。
蚂蚁因为它们的小而幸存，蝴蝶因为它们轻盈而没有受伤。(谷川俊太郎)
这样拿出来的句子，这样封闭的句子，往往一厢情愿。我见过一个孩子杀死黑色溪流一样数不清的蚂蚁，我看见过翅膀折断的蝴蝶。

飞，扇动炫目的翅膀。看不见伤，美丽很好的遮掩了伤口。
蚂蚁一样在斜坡上挖掘。蚂蚁一样无言，来自沉默，归于沉默。

今天阳光纯净，凛冽的风也因此柔和。今天穿了抵挡风寒的衣裳。
今天，我有好几次忍住了冲口而出的话——一个这么爱讲话的人，真让人绝望。今天竟然忍住了。
今天的言语少。安静地看着小山脊背上，苍翠的柏树。是龙柏。

隆重记下，因为珍贵。而且还要写这样的：
忍住就要离开唇舌的话
就像摁住一只野蛮的鸟，它拼尽全力
挣扎
它飞起来那么美。
天空、稻田，河流都因为猛禽飞临变得庄严。
它飞起来那么美。
我因为不让它飞而赞美我自己的力量。

因为知道这些话，自足也
羞愧

我要说出的：是你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