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教学改变孩子一生——记史家小学教师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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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日记教学改变孩子一生——记史家小学教师万平







    中国教育报：

    北京日报：

我给名师当“助教”  

    师恩，总是让我们难以忘怀。
    全国第27个教师节到来之际，正在践行“走基层、转作风、改文风”的本报记者兵分五路，走进高校、中小学、幼儿园课堂，给名师当“助教”，在平凡的工作中感悟他们教书育人的真谛。
    采访归来，我们这些菜鸟“助教”，怀着深深的感动和崇高的敬意，完成了五篇新闻特写，力求通过生动的语言、朴实的文风，为读者勾勒出五位在教育战线辛勤耕耘、成绩卓著的名师形象。在此，我们也要向全市园丁送上温馨的节日祝福，并真诚地道一声：“老师，您辛苦了！”

“蓝喵呜”和她的“青咪”们

——记史家小学班主任万平

    咔哒！7时30分，记者按下快门，镜头留住8张稚嫩的笑脸。这是万平老师交给我这个“助教”的第一项任务。
    此时，晨曦绽放。史家小学门口童声嘹亮。“同学，你好！”“老师，您好！”六(1)班的8名值周生排成两列，精神抖擞地向走进学校的每一位师生问好。
    他们的班主任万平守在一旁，略显感伤，“孩子们明年就要毕业了，这是小学生活的最后一个秋天了。”“助教”手中这台外壳有些磨损的紫色数码相机，属于万平。她说，手机可以不带，但相机不可不带，里面记录着孩子们的几百个瞬间。
    万平，还有一个别号叫“喵呜”。
    “喵呜，我的作文发到您邮箱了。——天奇”
    “弯弯的卷发，一双眼睛充满智慧，爱说爱笑，走起路来风风火火……喵呜，我想成为您。——雯珊”
    “喵呜，您是我心中的陪伴，我永远不说再见。——2008年毕业班”
    打开万平2006年开设的班级博客“小木桥”，上面记录着“喵呜”的由来：“孩子们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让我当老猫‘蓝喵呜’，他们当小猫‘青咪’。——万平”
    “那座古桥，是我要拜访的第一个老朋友……”7时50分，琅琅晨读声从六（1）班教室传出。语文课代表收齐作业本，“助教”刚要伸手去接，不料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蹿出来，抱起作业本就往楼上跑。“喵呜，我帮您送到办公室。”
    自从跟万平来到办公室，整整一个半小时，只听得到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万平递到“助教”手中的作业本，均仔细批改过，还盖上了红彤彤的印章，细看，竟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猫咪。
    听写、生字、作文、测试试卷……“助教”随手翻开一本，发现工整、稚嫩的文字下方被添上了一句话：“今日见到喵呜，还被赐予‘育子真经’，真是大喜！——彭梓芸的家长”。
    10时许，劳技课就要开讲了，六（1）班的两个“青咪”却因为打闹伤了和气。批评？和稀泥？“助教”犹豫不决。万平淡淡开口：“孩子们，有什么事比上课还重要呢，忘了《弟子规》里怎么说的？”读懂她眼中的期待，两个“青咪”同时转向对方，“对不起！”一双大手伸出，将两只小手拢在一起。
    临走，我这个即将卸任的“助教”向万平取经：“您觉得师德是什么？”她不假思索，笑得温润：“我以为，师德如土，亦如水。如土，可厚德载物；如水，当上善若水。”




    北京青年报：

http://bjyouth.ynet.com/article.jsp?oid=80923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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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平：千万不能丢掉笔 日记是自己最靠谱的闺蜜

• 　　搜狐教育讯 12月9日至10日，第二届“中国未来教育家成长论坛”在深圳市宝安区举行，吸引近千名来自全国的教育专家聚集宝安，以“营造教育家成长的自由生态”为主题进行深入对话。北京市东城区史家胡同小学教室万平在接受搜狐教育独家专访时表示，阅读重在阅读质量阅读品质，而日记是自己最靠谱的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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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北京市东城区史家胡同小学教师万平 [保存到相册]

　　以下是万平对话全文：
　　搜狐教育：万老师您好，非常高兴在深圳这次会议中再次和您见面，这次会议的主题是营造教育家生长的自由生态，也是特别想让您阐述一下您对这样一个主题的理解。
　　万平：其实我觉得最重要的是生长和成长之间的区别，我觉得生长是一种自然的形态，但是成长一定是要有目的和方向的，教育家本身就是教育人，可能从某种意义来讲更纯粹更加有效，这个有效与纯粹利于自己，也利于学生，更利于社会和时代，所以我认为一个真正的作为教育家一定是个纯粹的教育家，同时他一定是对这个时代有裨益的，这样的人才可以成为当代的教育家。
　　说到生长和成长，我觉得有三点是我特别希望的：第一，我们要更多的营造能够让矢志于教育的年轻人，矢志于教育的教育人，以及纯粹于教育领域追求的立德树人的人能够成为教育家，能够给他们营造一个真正的土壤和氛围。我觉得从习近平主席的四有价值已经给当代教育家树立了一个很明确的方向。但是作为教育家本人的成长，我觉得各级领导要给他搭建平台，因为人的成长是可以先生长的，但是成长一定要有必然的因素，不能完全假定天时地利人和，当然能成就一个人，要能成就一个教育家一定是实干，实干造就他。当代一代教育人是否有成为教育家的一个氛围，是否自身有成为教育家的志愿和他可能拥有的条件，这些都可以形成教育家是可以生成也一定能够成长的，这是我对这个命题的真正思考。这个命题是一个很大的命题，不是一个很小的一拍脑袋说我们成长，它的背景真的太复杂了，像一个人的成长必须历经岁月，历经所有事物的去伪也好存真也好，还要历经这个教育家本身的信念是否能够坚守他的目标，最终他是不是能够真的达成他的愿望，而且这个时代是不是又超前。有些教育家他从某种意义上是超前的，而某种教育家当代人已经给他冠以教育家的名义，我们后面再看，这个教育家也可能在当时只不过是时代的弄潮儿，但是放之整个人类或者教育宏观发展，我们说他可能应享有那种崇尚的地位，这样的人也是有的。所以真正的教育家未必当代就能够树大腕儿立大名，但是一定以他的努力他的纯粹他的价值他对这个时代对于薪火相传的教育的本质一定有根本的影响。比如说孔子，特别简单，他在当时用他老人家的话说如丧家之犬，但是我们今天依然在唱颂着他给整个东方带来的文明。真正的教育家也有可能是这样的人，未必是大红大紫的人，甚至他可能在思想会有些超前但在当代并不被辨识度很高的人。这个教育家应该是一个更加宏观的命题。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我特别怕一说教育家有些年轻的孩子就变得功利了。我更怕有一些为了成为教育家会翻转一些事物的本质，得其自身的利益，而背弃了原来教育者的初衷。其实成不成家都没关系，只要你是真正纯粹的利于学生，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搜狐教育：谈到教育者的教育理念，昨天陶西平先生在他的报告分享当中提到了宽松教育，我们前两天年度盛典邀请到叶圣陶的孙女叶小沫和梁漱溟的嫡孙梁钦宁，他们也在访谈当中谈到说父辈们给他们的宽松教育对于他们一生的成长是非常具有影响力的，宽松教育激发了他更好的兴趣让他有按照自己的兴趣和特点更好地成长。那么我也想让万老师谈一下在当前国家提倡减负这种情况下宽松教育和家长要成绩这两者之间如何做一种平衡?
　　万平：我觉得不矛盾，宽松不见得没成绩，家长要成绩实际是要结果，那就是说家长把孩子送到学校来他期待着自己的孩子被培养出一个好的结果，当我们呈现结果的形式单一到只能凭成绩的时候，他只能靠成绩衡量他这个结果到底有或没有，从某种意义上家长要成绩我觉得可能不是家长的问题，是我们提供给家长能够辨识成果的可信度或者说可衡量的工具太少了。如果我们能够给家长一个更加广泛和宽泛的评价体系的话，我想成绩就不是唯一的一个衡量标准，这是我对成绩的理解。
　　而且再说到宽松，其实宽松与要成绩一点也不矛盾，因为宽松意味着更加生动活泼更加多样性，更加可选择性或者说教师的教育方式更加为个性的学生去服务。换句话说不是一把尺子量所有的人，可以因人而异因学生的需求而异。我经常去讲课的时候说衡量一个好老师的标准，你肯给孩子做分母吗？你第一事情的初心真是为他你就是好老师，精诚所至，你会为这个孩子竭尽全力的话，他的心是知道的。斯赫姆林斯基也是这样讲的，好老师第一是热爱孩子，第二愿意和孩子交朋友，第三懂得他的心，第四有赤子之心。真是一个好的老师的话，他不怕宽松，为什么？因为小碗就只能养小蝌蚪，放到大海才能有大境界，所谓宽松就是把一个时空孩子更加拓宽一些，老师最难在这里，教育者最难在这里，因为你要提供多样性，教师你要提供你的智慧和你的方法。所以不难。我们那时候减负，拿我个人来说，我们赶上了历史上最严格的减负，我们一早晨起来黑板上画一条鱼一只猫，所有书上的必会知识就那么六个小组词，底下给孩子六个小的作文题，这些作文题特别有意思。“嘿、哟、哇塞”就是这种象声词可以任选一个，孩子们像选择吃早餐一样去选择练笔课，然后我们前十个孩子很快乐地就把鱼拿到了，就可以领到猫抓鱼的奖，你早晨也就30分钟的时间，我们孩子吃早餐做猫抓鱼教本，它并不妨碍他学习的快乐。同时当然我们在设计这个题的时候是要动脑子的，怎么动脑子？必会题就这么多，把它做分类，一年20个星期里面考前15个星期里面一天五节五次，那你90个小的猫抓鱼涵盖了全册的必会知识点，孩子在玩的过程中这个必会的知识点已经OK了。然后五分钟的小题型根本就不多，滚动起来孩子并不是说我吭哧吭哧像搬山一样做功课，但是这些东西已经能够习以为常。那么最后我们有的家长把我所有的这一沓子东西拿下来分析，已经涵盖了所有的必会知识点，而孩子的分并不低。
　　搜狐教育：万老师的课堂多么快乐。
　　万平：比较好玩的，所以它并不会让孩子觉得特别。
　　搜狐教育：选“哇塞、欧耶”这种词做练习的话为什么会基于这些词?
　　万平：你经常看到孩子平时“耶”，这“耶”里面有和同学之间赌什么赢一下，有时候跳绳跳赢了，或者考了一百分或者一个错题改对了，这些快乐体现在“耶”中，写这些能写出生活点滴的快乐，这些点滴的快乐源自生活的真实，这是真作文，这也正是叶圣陶老先生说的以我手写我心，所以我们班的练笔永远和孩子的生活密不可分。小孩没有说没的写，今天天又阴了，他也可以写，一出门妈妈的车就熄火了，也可以很沮丧地去写着哦，没关系。但当我们孩子一起去分享今天的练笔课优秀作文的时候，他的心情就被“耶”“真好玩”带动了，所以一个群体的正能量是互相推动的，像一朵云推动一朵云，一棵树换一棵树一定要营造这种氛围，这个才好玩。如果一个老师老挂着脸，老被处在被压抑被束缚或者被管制的状态，他被拘留着，像大闸蟹似的，很难受。它是保鲜了是存活着，但是多惨，每次看到大闸蟹心里好难受。但有的班级你管的壁垒森严无异于阳澄湖大闸蟹，那个很可怕的，无形的算是一种意识形态，在他的办学管理里面都是让人觉得很可悲。
　　搜狐教育：万老师，课堂充满快乐孩子们特别欣喜，现在教育科技越来越炙手可热，包括昨天陶老也在分享当中提到了翻转课堂、MOOC还有一些科技产品的来袭，这样的转变对课堂产生哪些影响，尤其对老师提出哪些新的要求?
　　万平：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适合我们说的翻转课堂？没有自学能力的孩子怎么办？一刀切的话，那些没有阅读能力的孩子和提不出问题的孩子，不能有效思考问题，解读教材提出问题的孩子怎么办呢？我们还要为这些孩子着想，我倒是希望要有一些传统课堂，为这些孩子服务，你既然肯给孩子做分母，那你就要认真地去分析孩子的这种需求，多少孩子的比例是适于我们说能够安安静静学习的，多少孩子是愿意通过自学解析教材理解提出问题甚至说我通过解决问题去获取自己的这种知识成长和生长的。还有多少孩子他只是因为坐不住，他对一个老师没感觉，他在不停地就像换职业一样找自己的关注点，任何时候前提一定要做好调查研究和分析，因为我现在不是很懂这些新的名词。史家小学有一个课程新的改革，我们现在在试着为孩子设计他所需要的课程，但是它还限在小学阶段，幅度还不是很大。什么样的孩子适于什么样的教育，有的孩子自学能力很强，从小阅读量很大的可能更适合这样新的，还有一些孩子你不让他好好看书他都不能好好看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很适合于他们的教育。这种教育是什么样的学生更好，我相信有待于真正有志于为这些孩子服务的老师好好地研究。所以我不能说任何东西来了，当我还不是很知道的时候就觉得非常OK，因为我觉得我可能从某种意义上在这一点上我不是一个走在潮前的人。
　　搜狐教育：了解一个新事物需要老师本身有了解，针对性对每个孩子去匹配。
　　万平：对，因为我们经常听到孩子说，老师不怎么讲，我也不太会学，考试很难，我怎么办？就是课后班补习吗？现在这就是很多孩子面临的真实现实。我们是相信任何东西是需要代价的，那他们就该付出代价？这是事实，我不会提出问题，老师讲的我听不懂，我就是使劲看也没看懂，我需要老师讲，老师作业很难，考试我很难，因为考试制度并没改。那怎么办？我课后大量补课，我去补习，怎么办？我说的是事实。给家长增加很大的财政支出，这个你不能不承认，这是事实。可能有人不提出来，但我实话实说，甚至要担风险的，但这确实是事实。
　　搜狐教育：翻转课堂对学生的自主性要求特别高，必须让孩子首先回家先去预习了解，在课堂上面主要是沟通交流加上老师做一些指导，但是对自主性很差的学生不是特别适合。
　　万平：一个班12%的孩子是基本比较优秀的，还有12%是确实比较差的，中间的孩子他们既可能被这个影响又可能被那个影响，现在让这12%充分运用了，那剩下的88%的孩子怎么办？我们不能用12%替代88%吧？可以有极高端的东西，但是一定要有大众化的东西，换句话说小米粥要天天喝，三文鱼偶尔吃，不能天天过节，天天过节日子没法过了。大部分学生的学习还是真正的过日子，而我觉得一个真正为学生服务的老师要服务大部分的孩子。不妨要开设多层次的课程，像我们史家小学第一层全面服务，第二层为有需求的服务，第三层为有个性的服务，第四层为尖子服务，还是全心全意为所有孩子的服务。如果这么去考虑的话，那就让吃不饱的孩子吃得饱，让大多数孩子有的吃，让消化不良的孩子怎么吃，要在那个12%中去借鉴我们陶老爷子说的不能有个别的孩子。我倒觉得咱们不但应该加强这一段，那些比较差的小孩怎么办，把这部分孩子托起来，他们也是国家未来的接班人。
　　搜狐教育：就您的语文课而言，万老师觉得什么样的语文课是孩子们最喜欢的语文课?
　　万平：我们觉得像语文首先你能让孩子知道语文的美，我就说学生喜欢什么，学生喜欢朗读。小学生特别喜欢朗读，他还喜欢配乐朗读，孩子们之间还爱听更好同学的朗读，老师和他们一起师生共读，这是他们很喜欢的。还有孩子们喜欢老师很精彩的给他们讲，异常精彩地讲，他解渴，觉得有意思，觉得挠痒痒似的挠到点上。第三，有一些有准备的孩子愿意非常精彩地跟大家分享去讲，还有的孩子喜欢评价，还有的孩子喜欢捣乱，提出一个刁钻的问题看看老师能不能解决同学能不能解答，他自己很有收获。总而言之，语文课堂四大项，一个听，一个说，一个读，一个写，这四样都得用其法合其度更好。听说读写你都要有，你该用的就用，适时地用，也不算特别大。现在很多很多老师，我觉得他把自己的才华放在这个课堂的研究上学科的研究上，层出不穷的快乐。
　　搜狐教育：其实语文跟英语都是语言，但是你看在英语考试当中加了听力包括口语的一些考核考察，作为语言的话我们的母语好像一直在考试当中忽略了这一点，你对现在的语文考试还有语文课本您觉得有哪些还值得去改进的?
　　万平：这个我好像基本上没有发言权，我认为英语加听力是因为它是第二外语，实际是侧重于你的应用，是你学的是死英语还是活英语的关系，而中文相对来讲孩子的听在英文学习中和中文学习中听不是很大的障碍，或者听不懂无从说无从去交流，而英语首要的只要是活英语先得要听，这是不是因为英语，我不知道英国人在他本土的时候是不是也考听力？换句话说我们的中文和英文，估计也得给他设前提。
　　很多学校在考英语有听的考核，放一个小故事提出三个问题让你来回答，也有的，只不过咱们现在没有加进这个因素，这个也好加，三分钟提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让孩子用关健词去连一下就能考察他是不是听得明白，听的是那么回事了，这个我倒觉得如果有必要去考察听的能力的话倒是可以这么试试。
　　搜狐教育：习主席前一段时间在北师大考察的时候希望语文课本当中加入传统文化的尤其是诗歌方面的内容，那么针对这样的一个变化他提出这个要求，万老师所在的学校包括课堂上有相应做出什么样的改变?
　　万平：我们学校这么多年，早晨至少每天有五分钟的晨读时间，我们在习主席提出之前一直在做，实际上之所以习主席能够提出这个就是因为习主席非常喜爱咱们中国的传统经典的东西。你想我们搞小学语文的，一日之计在于晨，儿童的时机就是早晨晨光灿烂的时间，我们已经有大量的读本给孩子，你想我们现在有学儿对学生，论语经典里面的孩子都是琅琅上口的，我们低年级的小同学的弟子规，古诗文80首，孩子都会背的，每个班跟每个班不一样，有背千字文有背三字经的，这个百花齐放不一定去管得很死，这一点就像中国的文脉从来没断过。习主席能强调这一点，就说明他很怕我们把外国的东西或者舶来的东西弄得太多了，我们自己的文脉断了，我觉得他是不是有这个初衷，我不敢妄度。习大大可以放心，在最好的学堂里最美之声是便是孩子的朗朗读声，而且是经典的读声，我们班孩子弟子规全会背。今年三字经1/3孩子也都背下来了，我管三字经叫小史记小读本，你看那个画卷展开很美。放心，没有断，而且说窦桂梅老师他们也没断，殊途同归，绝对不会去断掉的，因为这是咱们真正的文化的命脉。
　　搜狐教育：当下年轻人总是被批评阅读量太少，也是在跟其它国家相比来说中国的阅读量也是垫底的，但是我们却发现在网络文学的阅读当中年轻人占了很大的比重，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万平：网络文学其实一个最大的问题是阅读量，阅读量我认为这个词不重要，阅读质量、阅读品质，什么叫阅读品质？你要读祖宗的东西读经典的东西读好的东西，能够让人把心思沉静下来，真正获取思想的力量。换句话说就在吃喝拉撒之外还有一种能量，这种能量是来自于思想，我们的意识我们的情感我们的思维以至我们的信念和我们的精神追求，真正的阅读应该至少有利于这些它才是真正有效有意义的阅读，并不是碎片式的阅读，也并不是泡沫式的浏览，更不是消遣式的娱乐式的这种浏览。那些东西算读了，但是不能算真正阅读品质的东西。如果这个时代能够让年轻人真正安静下来有愉悦精神情感的，我觉得阅读不够。我真的觉得阅读不够。
　　搜狐教育：万老师您一直在开展日记教学，这么多年来对学生的语文水平会起到哪些作用，您能给我们举个例子吗?
　　万平：我新出了一本书叫《原因》，是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甄嬛传》的导演郑晓龙写的序，这是史家12岁的少女对于我们雾霾中的成年人的一个心灵鸡汤。怎么出来的？很多人都聊日记，我在讲课和年轻老师们交流的时候，我特别认真地说，文字是你生活最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元素之一，是你在生命整个时空空间中一个更宝贵的资源。从小让孩子能够学着运用这个资源记录生活，品味生活，丰富生活，随着时间的久远像艺海拾贝一样咀嚼他的生活，这本身就是爱生活。所以我觉得日记第一点是让孩子们张开一双看生活的眼睛，看生活的心，同时培养爱生活的情感，他生活的更在意，更沉静。实际上通过文字的沉淀，一个孩子的心就更加安静，就在爱一朵花，对一个花微笑的时候特别能看出一个孩子他看世界的一种感觉。人的一些气质一些韵质来自于哪儿？来自于内在的安详，这个安详必须是养出来的，日记能养一份生命的安详。再者，能给自己多一个真正的闺蜜和知己。你一定要通过它跟自己去思考，跟自己去交流，跟自己去梳理并找到方向，这是最靠谱的闺蜜。
　　搜狐教育：但现在却是个信息碎片化时代，微博、微信不停刷屏的时代……
　　万平：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不要让自己的思维碎片化，但是要用它记录自己的生活，让它成为自己生命中有机的一部分。
　　搜狐教育：但是我觉得像博客那样的长篇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万平：我三样都没丢，博客不丢还在写，我甚至有时间的时候安静下来一定要把自己有一定思想度的东西在博客写下来。我永远带着日记本，在飞机上我会就一个问题写很长的内容，这样的交流能使我明白很多。我手机的朋友圈照片一定要第一时间用，因为我怕我忘记了，但是不见得全都发，因为朋友圈是特别可爱的没选择，我是私密的还是要和大家交流的。现在的信息发展对于有心人和有味道的人是恰好矛盾，一定不随波逐流，一定在其中而得自在，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度。我觉得它是我的第一时间的有图有真相，我要记录，我怕我忘记了，虽然照一张，不见得发，但是它在我这里存着。这个是我要思考的，而那个是我要真正做一个符号，所以它不停。当有一天我需要把它们真正的呈现出来，它就是我的一个真正的生命的再重新生活的资料，我从中再提出更纯粹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就可能比第一时间情绪的泡沫摒弃了我们人来人往的这种自己的不耐烦，摒弃了我们当时的生活去不掉的浮躁之气，就跟茶一样，最后沏出的这杯茶自己也喜欢，别人喝着也舒服，你自己也觉得很踏实。
　　搜狐教育：这三点提的非常非常好。现在每一种新的事物出来好像大家在比较浮躁的时候好像都乱了，这三种东西没有理清楚，包括现在提出来汉语危机、大家提笔忘字，甚至把自己很多东西丧失了，在我们搜狐教育年度盛典当中汉语重拾经典也是是我们探讨的一个主题。
　　万平：一定不放弃笔，只有写的人才知道写的时候那种快乐，没法替代。我曾经跟一个我最好的朋友说，玩最放松的状态是在写东西。我如果能够很安静地去写，不管在飞机上在火车上还是在被窝里，我今天早晨6点起来先记了一篇日记，那个时候是最放松的，那个状态真的挺好的。
　　搜狐教育：就是你的闺蜜。
　　万平：我们在跟自己自在约谈，这就是笔。就像有时候我们敲电脑也行，但我怕电脑丢了，手机丢了。
　　搜狐教育：有时候需要一个心灵的对话和诉说。
　　万平：我朋友较多，我真正想说的一定要通过自己的这只笔，一定要相信你自己，佛是觉悟了的自己，有时候跟自己谈话可能是在跟凡夫说，这没关系。笔是这么好的东西，不可以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