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生活365》网[师慧园]论坛

 找回密码
 必须实名注册
查看: 60|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孔庆东:多情最是王怜花

[复制链接]

1万

主题

2万

帖子

20万

积分

管理员

Rank: 9Rank: 9Rank: 9

积分
204692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4-5-26 17:53:3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多情最是王怜花
我现在常跟人解释说我算不得什么“北大醉侠”,比我能喝酒比我更仗义的北大哥们至少还有几十位,王怜花就是其中翘楚。看看王怜花写的武侠文字,那才是我真正想写的东西。我身在学院,写出来的东西难免有酸腐之气。其实我读武侠完全是受了小蔡清平徐卫曹永平他们的影响,今天看看王怜花的《江湖外史》,更感到他们是用一颗诗人的心去感悟武侠,他们是武侠的真正知音。
昨天课前,向学生推荐了王怜花的《江湖外史》,透露了一点“我跟王怜花不得不说的故事”。王怜花是我1983年秋天考进北大后第一个“亲密接触”的人——我们床挨着床。32416是间大宿舍,共住10人,五张上下床,三张靠着墙,两张并排矗立在中间。我住清平的上铺,王怜花住小文的上铺,我就这样,跟这位白白净净的福建帅哥王怜花,床单挨着床单,相隔咫尺地成为哥们了。
说出王怜花的真名,那也是80年代响当当的北大才俊,就是蔡恒平——写诗的时候叫恒平的。许多人都赞赏他的小说《上坡路和下坡路是同一条路》,其实他的诗写得更有理有情。小蔡普通话很差,花发不分,肉漏不辨,经常努力地卷着舌头说:“今天他妈的真不象发!食堂的辣个棍棒漏丁,发了我四个一毛钱,居兰没有几块漏!”我就教他说绕口令:“大花碗下扣个大花活蛤蟆。”小蔡说得口水直流,还是说成了一片“发罚法发”。这个对他太难,我命令他干脆每天早晚就练“活佛”两个字。于是早上我还没睁眼,就听耳边有个声音说:“活活,活活。”我就活了。晚上我刚一睡着,耳边那个声音又说:“佛佛,佛佛。”我气得简直要立地成佛了。
不过小蔡有时候普通话却说得格外流畅。一个是朗诵自己的作品时,一个是跟女生套近乎时。蔡恒平是67年出生的,比我小三岁,可能是我们班最小的。我格外钦佩班里的几位67年出生的同学,他们差不多都是才子才女,除了小蔡,还有黄亦兵、黄心村这“二黄”以及湖南状元杨君武等,好像都是属羊的。他们的智力对于今天的城市孩子们来说简直就是神话。小蔡觉得我是语文权威,经常问我这样写是不是病句,那样写节奏好不好。而我们班的诗歌权威臧力却不搭理我那一套语文教条,我一批评他的病句,他就恶狠狠地说:“什么病句?老子这叫象征!”而小蔡特别谦虚,总是拉着我说:“老孔,你再听一遍。”于是他就对着窗户朗诵道:“不要说明天多美好,不要说阳光正灿烂……”我看着他颀长的侧影,看着金黄的阳光缓缓贯注到他羊脂般的少年的脸上,再看看宿舍里的各路豪杰们,觉得这就是北大中文系啊,这些就是我们祖国最有才气最有理想的青年啊。一种天真的幸运感、幸福感,洋溢了全身。
小蔡并不觉得自己小,他很有侠气,很幽默。他自封为司令,封我为他的保镖。他说想找某女生谈谈,问我怎么办。我说:“借书呗。”小蔡眼睛一亮:“保镖,你真聪明!”从此他就经常不在宿舍了。
遗憾的是,小蔡因病休学一年,回来时就成了84级的了。但那时的北大,各年级住在一楼,同学交往都是打通年级的。从80级到87级,我都有交往。而小蔡很快就成了整个中文系的大侠之一,披件军大衣,带着个同样瘦高的女孩子,到处谈诗歌、谈武侠,后来又喜欢上了喝酒。我现在常跟人解释说我算不得什么“北大醉侠”,比我能喝酒比我更仗义的北大哥们至少还有几十位,王怜花就是其中翘楚。看看王怜花写的武侠文字,那才是我真正想写的东西。我身在学院,写出来的东西难免有酸腐之气。其实我读武侠完全是受了小蔡清平徐卫曹永平他们的影响,今天看看王怜花的《江湖外史》,更感到他们是用一颗诗人的心去感悟武侠,他们是武侠的真正知音。
我们班50多人里,有当年全国各省的高考状元9名,榜眼探花好几吨。但最有才华的一些同学并没有继续读研究生,仅就我们宿舍来说,像四川状元徐永、苏州老东西清平、天津才子小文,还有现在大名鼎鼎的阿忆,再加上这个诗酒风流的王怜花,假如他们都读了硕士博士,那我孔庆东到北大门口修理自行车,并不是过分谦虚的笑话。
《江湖外史》的衬里,写着“本书献给蔡花花小姐”——那是小蔡的宝贝女儿。我早说过,北大这些貌似风流倜傥的才子,其实都是热爱家庭热爱生活忠孝两全慈悲仁厚的封建余孽。恰如本书封面写的“既生金庸,又生古龙”,我们的江湖是何等的美妙啊。
前天在山东大学讲座后,一位在我博客上骂过我的教授拉着我的手再三向我道歉,说是误会了我的思想。他那真诚的表示使我非常感动,我说博客上的事情,何必这么当真。我没有受到伤害,人家却这么歉疚,我不禁想到王怜花说的:“究竟是谁和谁笑傲江湖?”于是脱口一句:自古春风伤往日,多情最是王怜花。

二十年,三本书,和一所学校
  
文 / 王怜花


1

  1988年春,一本名叫《精神的魅力》的书在北大热卖,这是一本纪念北大建校90周年的文集;1998年春,纪念北大100周年的《北大往事》在全中国的书店热卖;现在是2008年的春天,纪念北大110周年的文集《寻找北大》刚刚出版。
  1988年夏天的毕业留言册上流行一句话:“你无论走得多么远也不会走出了我的心/黄昏时刻的树影拖得再长也离不开树根”。看上去很小资,其实是季羡林先生为《精神的魅力》做的序中引用的《沙恭达罗》里的诗句。这本书还留下了其他一些隽语,比如:“这真是一块圣地”、“未名湖是海洋”,后来被广为传颂。
  1998年的《北大往事》是一本正版和盗版量都很大的畅销书。编者的宗旨体现在扉页的引辞上:“让我们暂时放弃对伟大的颂扬/深入到幽微的往事之中/从这些个人化的讲述里/我们也许能找到伟大的根源”。全书分七十年代、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三部分,每部分的引辞分别是塞菲里斯、米沃什、博尔赫斯的诗句,值得重新读读,如下:
  那叫我们痛苦的大海是深沉莫测的
我们又划着我们的断桨出发了

  你为你血液中的一种缺陷而被隔离开来,你知道命运
  但只有歌谣持久,没有人知道你的忧愁
  而这正是我在你死后活过的那些年月里折磨我的一切
一个问题:未曾记住的事物的真实性在哪里呢?

  散落在时间尽头的
  一代代玫瑰,我但愿这里面有一朵
  能够免遭我们的遗忘
  2008年的《寻找北大》试图“温习一些故事和一种精神”,以资纪念北大110周年。不过,它不是一本孤立的书,而是“汉语江湖”书系的第三本书。“汉语江湖”推崇各式各样写得好的汉语作品,编辑的原则就是蔡元培校长的八字诀“兼容并包、思想自由”,前提是汉语要写得好。书中的第一篇文章的第一句就写得很好:“北大里边,人有俗人,树无凡品。”
  说实话,这三本书里都有一些我很不喜欢的东西:溢于言表的自恋和欲盖弥彰的自炫。不过,幸好,也还有许多篇章有着令人感慨的深思和深情。我个人以为,这三本书中最重要的一段话,来自冯至先生的《但开风气不为师》[《精神的魅力》]:
  人们常说,北大有光荣的历史,实际上北大早期的历史[即京师大学堂时与改称北京大学的初期]并不光荣,而是很腐败的。学校里不知学术为何物,学生到这里来只为取得将来做官的资格。当时北京前门外的酒楼妓院盛传它们主要的顾客多来自“两院一堂”,“两院”是参议院、众议院,“一堂”是社会上还沿用“大学堂”名称的北京大学,其腐败的情况可想而知了。至于北大发生质变,成为五四运动的发源地,成为新文化运动的先驱,则是从1917年蔡元培来北大任校长起始的。。。。。。他来到北大,一步也不放松,采取了一系列对症下药的措施进行改革,北大也日新月异,逐渐显示出新的风貌。蔡元培的为人则蔼然可亲,从容不迫,从来不表现他有什么赫赫之功。他延聘的教师,有的革新,有的守旧,有的反对礼教,有的维护儒家正统,只要他们言之成理,持之有故,都听凭他们在课堂上讲授,何去何从,让学生判断,自由选择。不同主张的教师们尽管争辩得不可开交,甚至水火不能相容,可是对于蔡元培,都是尊敬的。作为一个校长,这是一种多么感人的力量。所以不到两三年,北大便从一个培养官僚的腐朽机构一变而为全国许多进步青年仰望的学府。我并不怎么进步,却也怀着仰望的心情走进北大的校门。
  冯至先生的文后注明了写作时间:写于1988年1月11日,时为蔡元培一百二十周年纪念日。文中还有一段话也弥足珍贵:
  日子久了,我很少看到一个教授或讲师对学生耳提面命,更没有听到过有什么学生程门立雪,表示求教的虔诚。我个人在北大六年,也从不曾想过,认谁为业师,更谈不上我是谁的及门弟子。那么,我所得到的一知半解都是从哪里来的呢?回答说,是北大开放的风气给我的。
  我个人以为,冯至先生这两段话,是北大学生认识北大、认识自己的关键词。如果再加上《寻找北大》里许秋汉转述的社会学系萧国亮老师的下面这段话,基本就齐了:
   “所谓原始社会是一种生存状态,奴隶制是一种人际关系,封建是一种政权架构,资本主义是一种经济方式。它们根本就不是并列的概念,完全可以重叠在一个时代的社会里。中国的封建时代开始于商周时期,而在秦始皇施行郡县制之后就结束了。所以,你们学过的社会发展史纯粹是胡说八道。你们来到北大,第一件事就是必须把从前的错误逻辑理清楚。不然就没法继续学习,也没法与世界交流。”
说起这些其实挺让人惆怅的,因为,中国最好的大学是蔡元培当校长时期的北大和抗战时期的西南联大。俱往矣。再多说一句,其实,不光是北大或中国的大学,整个中国问题的解决方案,不外乎蔡元培说的“兼容并包、思想自由”和李鸿章说的“内须变法、外须和戎”。这十六字有体有用,或者说有价值观、有策略举措。后八个字已经做到了,并且卓有成效,那就是“改革开放”;前八个字还有待时日。

2

这三本书中真正有意思的地方,是关于一些令人难以忘怀的人和事的描述,我自负地认为,这些的人和事不免要发生在北大。
涂骏在《纪念与反思》(《寻找北大》)中写到了教艺术史的朱青生老师,朱老师1987年从中央美院调到北大,1990年离开北大去德国海德堡大学读艺术史,下面是涂骏的描述:
老朱离开北大时对送他出去的老师说:“我五年后回国。”五年后他果真信守诺言,在离开的日子回来了。我晚一年进北大,没有见到1995年的老朱,据说他当时上课,穿轻便的西装,胸口上别一朵小花,把课堂上学艺术的女孩迷得要死……过圣诞节时,老朱给班上的同学每人一张自制贺卡,上面写着:“没有人是艺术家,也没有人不是艺术家。”
印象最深的是1999年元旦,老朱把我们艺术协会一帮人邀到体育大学附近的一个农家院,这是他租下做中国现代艺术档案的。在这个院子里他给我们讲了三天课,陈明艺术的种种问题,谈了七个专题,最后谈到人生的寂灭。大家都很兴奋,一个个听得薰薰然,渴了喝喝茶,饿了煮点粥,困了就横七竖八地打地铺。非常难忘的三天,魏晋风流,其如此乎?
老朱有时也感慨今天的中国人文化处境的艰难。老朱说,今天的中国人要想在文化上真正有所创造,一要懂希腊语,希腊是西方哲学的源头;二要懂梵文,才能真正了解印度对中国文化有过的影响;三要多懂几种作为现代汉语语源的外语。更要精研古汉语,懂甲骨金石文字。老朱说:“未来五十年,中国仍是处于译经时代。”意思是五十年内我们不可避免仍是西方文化的学习者。一次聚会,老朱向我们举杯:“我和你们约定,二十年后我们一起来翻译《伊利亚特》”。
余世存的《想念王毅》[《北大往事》]是这三本书中我最喜爱的文章,文中的王毅正是“又深刻又朴素,又诚挚又高贵,又纯净又微妙”的女性。王毅是世存大一时的英语老师,“上英语课时,眼前一亮,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在台上超然地立着。”很快他们成了朋友,“我只记得在一个秋日的下午,我坐在21号楼她的宿舍里听她说话。她建议我要多读美学、哲学著作,而不要流连于文学本身。并借给我朱光潜的书。莱辛的《拉奥孔》、罗素的《西方哲学史》。她感慨说在思辩层面上,中国人太差了。”很快王毅要去美国读教育学了,她走前世存买了一本相册并在上面填了一首词送她。“很快就收到了她自美国寄来的信,她在信里说在临别时收到我的礼物非常感动,她说她像经历了一种古典的她曾经以为不会再有的情感,她说人世间确是有真实的感情的。她的言词就像是我们与那些曾以为不会再有的真实美好的情感猝然相遇,我们在惊喜里而说出客气的感谢。”1989年,他们失去联系。“不知道她现在如何,还像以前那样在寻找、在启蒙、待人‘又深刻又朴素,又诚挚又高贵,又纯净又微妙’吗?以后的日子里,我多次想起王毅,对她充满感激。我对母校北大的感念也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平常的故事。我写下这样一个故事向北大致意。”当年我看到此文时,马上就想起《倚天屠龙记》里张君宝[张三丰]与郭襄的情感故事。N年后我在《江湖外史》里写了一篇《引而不发的爱情生活》,说张君宝对郭襄的情感是“爱慕”:
爱慕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爱,一切都不说出来,只靠微妙的意会,有时也托物抒怀,但一定是点到为止。这种感情最主要的内容是思念,而这种思念对方是不知道的,因此,这样的思念带着点自我砥砺的味道……他们那种引而不发的爱情——就象我在《古金兵器谱》中写的那样:一切都来不及细说,就已成匆匆往事。它有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伤感,又有着“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惆怅。
因为有很多像朱青生、王毅这样特立独行、情操高尚的人在北大,北大才像吴晓东常说的那样,是我们永远的“流动的圣节”。

  (《寻找北大》钱理群/主编 中国长安出版社 2008年4月出版定价:29.80元)

   (1 /1张)   ■书名:《绝妙好辞》

  ■编者:汉语江湖

  ■出版:九州出版社2009年5月

  ■读家:瘦猪

  ■推荐指数:★★★★★☆

  ■一句话点评:此等人物写字“随口利牙,不顾天荒地老,翻肠倒肚,哪管鬼哭神愁,”却是“此中有真意”的好文。

  中国散文大体不离文以载道的车轨,晚明时期为之一变,提倡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的写作,颇受林语堂周作人为代表的那一代人的激赏。其后文学功事化又成主流。当今年轻一代散文高手,文字至性至情,毫无羁绊,与公安竟陵的精神暗合。不像前辈正襟危坐,或者晴天披雨衣出门。这一代高手少有写字之外的顾虑,正统作家们则担心别人的反应。如男女穿衣,女为悦己者容,是给别人看的,男性不懂计较,因为他们觉得舒服才是穿衣正道。

  此等人物写字“随口利牙,不顾天荒地老,翻肠倒肚,哪管鬼哭神愁,”却是此中有真意的好文。王怜花引用博尔赫斯的话,“我写作,只是为了让时光的流逝使我心安。”似乎到了二祖慧可的境界。但既曰汉语江湖,争胜之心难免,王怜花有篇文章提到了古龙小说,那就拿古龙小说里的人物和他们做个比附吧。

  三七:楚留香。江湖上见过香帅的人很少,却没有不知道香帅的人。三七再现香帅风采,一洗《中国好人》的拘谨。我们可以学三七的游戏人间的态度,但谁能像他那样因为懒得搬家而放弃一套单位白送的房子?

  缪哲:以文字和学识而论,缪哲丝毫不让师兄三七。两人正如香帅和无花,陆小凤和西门吹雪。勉强地说,缪哲更近于西门吹雪。剑藏心中,朗吟飞过洞庭湖。只是我没读过老那的《城市蜿蜒》,不知道北大才子们在小说中是何等风貌。主编《读库》的老六向缪哲约稿,甚至把他比作汤姆汉克斯为自己的电影跑龙套,“太奢侈了。”

  35公里:燕七。文字阴柔、质感,有梅雨时节的气息。完全可以把他那篇《南方物哀笔记》归类到散文诗。古龙小说《欢乐英雄》里有个女扮男装的燕七,很像35公里。但如此文字不可多读,燕七也最终恢复了女儿身。

  慕容雪村:傅红雪。刺眼、冷峻。读者很可能不喜欢,但无法不承认慕容是对的。丁天在书里有篇文章就叫《一个叫傅红雪的人》,“古龙这样评价傅红雪,他看不到自己的归途也看不到自己的前途。”看得太透,并不是件好事。我不建议读慕容的《多数人死于贪婪》和《葫芦提》这两部集子,除非你也看得太透。

  王怜花:名字本就取自古龙小说《武林外传》。书的主角叫沈浪,王怜花和他唱对手戏,是个亦邪亦正的人物。我猜王怜花所以弃“沈浪”而取“王怜花”,就是看中了后者的邪性劲儿。他的诗文也散发着亦邪亦正的魅力。作为此书的编者,他的自谦是读者的损失。

  书中好多高手我找不出与之相宜的古龙人物。比如写《肉条啊,创造力这件事》的回声,像是每部武侠小说都不可缺少的易容高手。其实怎么可以凭一两篇文章下作者的定论呢。《绝妙好辞》本是游戏文章解嘲之作,我这也是想哪儿写哪儿,诸位别当真。

  “夫趣得之自然者深,得之学问者浅。”能自然而然地在写字中得到童心、玩心,恐怕不是坐冷板凳能强求来的本领,有些人写了一辈子道德文章,却得不到写作的乐趣。三七说象棋大师想玩时就打扑克,绝不下棋,因为下棋对他们不再是游戏,早已失去单纯的快乐了。就此来说,三七们并不像此书的副标题。

  李伟长说《绝妙好辞》只是半本妙书,信哉,凡事求全也不符合游戏规则。编者王怜花真是邪得可爱,被他选中的苗炜写的《采访于丹老师》一文,端的是点睛之笔。李贽有句精辟的话,“读书人想做官就求庇于孔孟;写文章则又求庇于班固司马迁。”我联想起姜昆李文华的相声《如此照相》,笑倒。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必须实名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教师生活365》网[师慧园]论坛  admin.php?action=setting&operation=basic

GMT+8, 2024-9-17 19:53 , Processed in 0.073095 second(s), 31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1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