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锡良：超越北大清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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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锡良：超越北大清华的机会
——在广东第二师范学院教代会上的发言
各位领导、各位同事：

  肖院长的报告，就目前学院发展的现实，体制的条件与现实可行性来看，我以为堪称完美。但是，如果放到这个时代背景来看，却还是有一点可发展的空间值得一提。那就是我们还要考虑一个新的发展机遇的问题。我想问在座的各位领导与同事一个问题：我们这样的学院有没有机会，有没有可能超越北大清华？（大家笑起来），也许有人听了要认为我这是痴人说梦话。不要说超越北大清华，就是超越华南师大的可能性都完全不存在。确实，如果完全按照目前的体制秩序与规则，我们出身不好，起点虽早，但是脚步太慢。现在只有当丫鬟的命，怎么敢作这样的奢望？可是，我想问一下在座的各位，有没有听说过来自美国的“可汗学院”？（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表示想听下去）。这是美国一个印度来的年青人在美国创办的网络学院。这种学院与我们现在国内看见的远程教育中心与网络学院完全是不同的概念。最早这个年轻人只是为了辅导自己远在印度的小侄子作业功课，远在美国怎样辅导呢？因此，他将自己平时用来炒股的个人网站上用于辅导，也就是把那些作业与视频资料放上去，然后交流对话。达到辅导的效果。结果，意外地引来了大量的围观人员。人气越来越大了。于是，年轻人灵机一动，干脆把炒股的网站改成了学习辅导的网站。并且将这种网络辅导方式改为可汗学院。现在可汗学院已经能够开设三千多门课程。三千多门课程门门是顶尖级的优质课程。上课的教授是全世界范围内找来的。因为报酬高，那些教授也愿意参与。而且课程的学习质量因为采用10分过关制。因此，只有百分之百达到课程的要求才算过关。极大地激发了学生的学习兴趣，而且质量比传统的课程学习效果还要好。因为，师生之间互动讨论的机会多了。学生与学生之间互相学习的机会也多了。这个可汗学院解决了听课、测试与作业辅导及师生交流的个性化的难题。有传统现场听课的好处，却没有现场听课的那种教学模式的短板。比如说，一个来自香港，在美国斯坦福大学任教的教授，半年时间上一门课，传统做法他可以教400个学生，已经接近到极限了。但是，他改用可汗学院式的教学方式，结果半年时间他收了10万学生，每个学生这门课程收100美金。半年他就赚了1000万美金。而且效果比传统教学还好。目前，这个学院的学分已经得到了哈佛、麻省等世界顶尖级大学的承认。而且这些学校受可汗学院的挑战，目前也出巨资6000万美金来开发这种课程。斯坦福则更先走一步。可汗学院的模式已经将远程教育由传统教育的附属品变成了主打产品。未来用不了多久，可汗学院教学模式将会成为大学的主要形式。那个时候，只有极优秀的教授才有资格上课，一般优秀的或者只适合做学术研究的教授可以下班辅导。教学与学术平庸者可以改行做其他的事情。
  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我们学院的发展面临巨大的挑战，同时也蕴藏巨大的发展机会。可汗学院挑战着世界顶尖级大学的办学模式。自然，中国的北大清华也同样面临挑战。这恰好使我们这样的学院与北大清华这样的国内顶尖级大学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美国的可汗学院只是一个年轻人就可以办到的事情，不要说我们这样的学院力量太小。我们力量无论怎样小，都不会比人家一个在读研究生的力量小。还是那句话，叫思路决定出路。刚才我看院长的报告说，去年一年，我们学院培训的学员由往年的7000人次发展到15万人次。真是跨越式的发展。短短几年就增加了20多倍，成绩不能说不骄人。但是，我仍要泼点冷水，我一个人做的博客，一年培训的人数也不下150万。只是以我一个人的力量与网络技术条件没能将这些影响变成课程，变成可以测试的课程，收取学分与获得商机而已。如果以学院的方式来做，则情况是大不相同的。如果我们学院像可汗学院那样，我们也有机会将全国乃至世界上最优秀的教授请来授课，我们给他提成，那时我们的学分与文凭含金量必然超过北大清华。
  还有一个问题是，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没有听说过三维打印机这个概念。以前打印机是黑白的，后来有了彩色的，无论黑色还是彩色，都只是平面的图案。而现在美国人已经发明了三维打印。可以通过电脑精密计算组合任何立体物质，甚至人体的器官都可以用这种方式制造出来。这真是人类的奇迹。这说明，科学与技术的发展，已经对大学的教学方式与管理方式产生了极大的挑战。早适应的人自然能够抢占生机。在这样的时代，人与人的发展，大学之间的发展，已经不再完全是按照传统的秩序来进行了。如果按照传统规则与秩序来看待学院的发展，那么，我们永远只能够亦步步趋，老老实实跟在人家后面。人家定好规则，我们老老实实接受检查，检查来检查去，我们永远落后。事实上，时代的发展机遇已经把我们这样的学院与北大清华摆到同一平台上来了。我们的教授与北大清华的教授也被摆到同一平台上来了。就看我们有没有这个魄力，有没有这个眼光。说实在的，我就不怕北大清华的教授。看我在网上的学术影响力与社会影响力，就知道我们其实已经是站在同一平台上了。
  以上是比较务虚的。我只是提供一种思路。一种可能性。下面我提一点比较实际的。学院重视教学，并且以教学研究为中心。我觉得这是正确的。但是，重视教学就要重视名师。在学院有许多老师，在国内外影响都很大，但是，在学院里却无所事事，几乎不见他们有什么课上。比如教育系的某教授，有一次我在外面演讲碰见过他，他在外面的影响力很大。但是，我在学院很少见到他上过多少课，也没有这样的教授的办公室。问他，他说学院没有他的什么事。被排斥在外了。类似的教授，在学院还有一批。让他们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多做研究，多带学生，包括年轻教师，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是很有意义的。因此，我想，能否考虑给学院里类似这样的教授安排一个办公室，给他一张办公桌，办公室就用他的名字命名，叫某某工作室？现在许多中小学都有这样的名师工作室。学院办公地方小是事实，但是，我们也可以看到，现在学院行政人员中有的连一个科级干部就要独占一个办公室，有那个必要吗？为什么不可以合并起来一起办公？香港的大学，每个教师都有自己的办公室，人家这叫才叫真正的大学。以教授为主，教授治校的大学。没有名师的大学是经不起风浪的。
   学院附中这两年的兴起是好事，发展也很快，成绩很大，这是事实。但是，从发展的眼光看，师范院校的附属学校一般都是当地最优秀的学校之一。华南师大附中在广东省的中学中可谓是独占鳌头，这个不用多说。广州大学附中、中山大学附中也是后来者居上。我们的附中在番禺，不要说在整个广州地区，至少也应该要在番禺区成为一流吧。有没有这个可能？我以为是很有可能的。可汗学院的做法同样可以移植借鉴到中学去。目前教学的真正创新应该是借助互联网。可惜，中国名校几乎都在排斥互联网。那些中学教学改革玩的花样，其实与可汗学院模式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如果按照游戏10分过关的教法，这间学校的每个人学生门门功课拿满分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那个时候就可以突破应试教育的局限。将学习变成快乐的事情。而且可以省出许多时间让学生全面发展自己的兴趣，做有益于学生身心健康的事情。如果在这方面尝试成功，那么这将会在全国都有示范的效应。我们生于这个时代是幸运的。这是一个做大事的年代。如果错过了机会，我们就不能够改变命运。一个小小的学院是这样，其实整个国家、民族也是这样的。我就讲这点，谢谢。
                    2012年6月29日星期五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