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与“两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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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懂”与“两面看”                   文|雪猫
昨日，我接到了一份考核文件，看了好几遍看不懂，于是，我电话咨询了送文件的人，他说：“看不懂就要两面看。”我又问他：“两面看过了，还是不知所云？”
他又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两面看不是让你看文件的两面。”
“那看什么的两面？”我接茬继续问。
他陡然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这份文件，突然，联想到了工作作风方面的问题。
这份考核文件重点公布了本学期各校的工作考核积分，主要以排名形式，并没有详细列举出排名的根据，我觉得既然是一份考核文件，旨在推动下学期的工作改进，就得让接文件的校长必须知道本校之所以到这样的名次，是因为什么原因，哪里没做好，或者做得不到位，不要推出一大堆数字，数字固然能说明成绩，但是，数字却难以说明问题，数字往往缺乏一种推动力。
我觉得这份考核文件里面隐含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某校有不安全事故发生，按照开学初规定，该实行一票否决制，那怎么名次为第三，安全积分响当当地为8分（满分10分）？难道这又是考核人员的疏忽？
我们学校的总体排名为第三，很好。送达文件的同志好几次对我说：“希望继续努力。”我这人最近几年很低调，至于名次无所谓，不过，工作方面的每一样，我丝毫没有放松。我觉得搞教育凭得就是有没有良心，不要说事业心和责任感，调子不要提的那么搞，务实就是。
我是一个凡事必须明白的人，这份考核文件，送达的同志话里是不是暗藏玄机？“看不懂”是我的一种感觉，而“两面看”不就是要采取一种灵活机动的方法吗？考核可以灵活吗？我越是想不明白，干的情况怎么样，大家心里总有一杆秤，半斤八两自个儿掂得清楚，何必这么掩耳盗铃或自欺欺人呢？“两面看”不就是让我们必须领会领导的心思，对一些工作干得差的学校做了某些让步，给了某些照顾，领导真仁慈，眼看春节到了，总不至于让那些落后分子心里背着沉沉的包袱过年吧，这就是当局领导的一种“艺术”。“两面看”我看得清楚，不过，我明知故问，只是想故意捣乱一下，但，这绝不是一种嫉妒，起码让那个送文件的同志回去给领导汇报说某某某校长“看不懂”。
领导想让我们“两面看”，我就得说“看不懂”，这犹如白的反义是黑，弯的反义是直。简洁明快地直接捅一下当事人的要害部位，刺激、叛逆，这也算作一种推进。我们这些过河小卒只能这样，有时候非常“呻吟”一声，让对方知道我们还没有断气，这就足够了。
工作中“看不懂”，就要“两面看”，生活中可不能这样。前几天，妻子买了条裤子，一回家急忙穿在身上，让我看“好看”吗？当时，我回答：“看不懂”。正因为这三个字，弄得妻子好几天脸上挂着阴云，时不时地嘴里话语刺巴巴，真扎人。假如当时，我说：“好看极了”，妻子会是这种眼光对我吗？好看要让别人说，自己的男人喊一千遍好看，还顶不过别人一个默许的眼神这么欣慰，我这样认可，但，妻子不这样看待。
生活和工作真是两码事，同一个语境在不同的场合，用法明显不同。“看不懂”和“两面看”需要灵活点处理，对工作多多“两面看”，对生活不能看不懂，而是必须要看得懂，还要说得懂，好必须是好，不好也必须是好，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