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生活365》网[师慧园]论坛

 找回密码
 必须实名注册
查看: 101|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吴非:像太阳一样升起的白旗

[复制链接]

1万

主题

2万

帖子

20万

积分

管理员

Rank: 9Rank: 9Rank: 9

积分
204692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4-7-15 10:51:5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像太阳一样升起的白旗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经历过红色年代的激荡,感受了底层社会的贫苦,对瞒和骗的教育已经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我总想,中国的教育缺少一种人道精神,我们教育的旗帜上,没有人性的光辉。那几年,我读了很多俄苏小说,其中格鲁吉亚作家顿巴泽(ДУМБАДЗЕ)的小说引起我很大的兴趣。在小说《白旗》的结尾,他这样写道:

深夜,太阳又一次来探望我,它那金色的光辉沐浴着我,呼唤我到它身边去。我愈是靠近这颗巨星,它变得愈加凉爽。我完全贴近了,用手触到了太阳,可是太阳并没有灼伤我。我同太阳一起登上一个漫长而陡峭的山坡。太阳走在前面,我紧步其后。我们攀得很高很高,登上了一个终年积雪的山峰,一个永恒的永不消融的雪皑皑的王国。

“这就是珠穆朗玛峰!”太阳说着,向我递过一面洁白的旗帜。我展开旗帜,高高擎起。一面洁白的旗帜在世界上空高高飘扬——那是善良、仁慈和友爱的象征。世界上空,飘扬着一面巨大、洁白、一尘不染的旗帜!

读到这段话眼前立刻出现了画面,甚至觉得这段话写出了我的心声。20多年过去了,我不断地品读这段话。在我的心中,也一直有这面一尘不染的象征着善良、仁慈和友爱的白旗。

那段时间读俄罗斯和苏联小说比较多,在指导文学社活动时,也常和学生交流读书体验,不少学生也对俄苏文学感兴趣,这中间就有徐海。

我喜欢和徐海说说话,并非因为他的文章好,而是他做事时那种负责的态度。每次布置活动任务,他都会说:“老师,这件事我来吧。”事后不用你提醒,他会准时完成。一个偶然的机会,知道他是徐懋庸先生的长孙,于是得空听他说徐懋庸晚年的一些事。他为人处事很低调,在学校里很不显眼,一点也不像名门之后。但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让他知名全校,并最终让他年轻的生命定格在二十三岁的年华。

高一下时,他同班的一位女生董维青患了白血病,全班立即行动起来,为她募捐,学校里出现了很感动人的事。和中国的很多故事一样,在人们广受震动之后,热潮便逐渐平静,然而徐海却留在董维青身边,继续为她奔走,求医问药。他甚至常常不上课,去照顾她,他要救她。只要打听到某处有一线希望,他便借了钱上路了,记得他还曾跑到河北为她找偏方。回到学校,还得面对一些老师同学异样的眼光。是恋情吗?我也不得不疑惑了,因为我几乎碰不到他了。那时候不像现在这样开放,而徐海根本不在意别人说什么。然而放弃学业,在学校里总是有些大逆不道,更不用说那时人们“做思想工作”总是轻车熟路。有次教师开会,一位先生说了句:“只要出个幸子,就一定会出个光夫(二人都是日本连续剧《血疑》中的男女主人公)。”大家哄笑起来。大家的笑令我难过,我说:“我们的教育是培养人的,现在好不容易出了个像人的人,没想到你们竟然这样。”大家觉得很无趣,不欢而散。我也不后悔,我就是那样想的。高三了,徐海仍然那样为女孩做一切可能的事,据说女孩父母感激之余,也劝徐海不要影响学习。但徐海深爱着女孩,其他一切已经不重要了。高考时,徐海的成绩当然受了影响,只考上一所市属大专,当时在名校,这样的结果并不多。徐海回学校转团组织关系,他上楼,我下楼,就在老办公楼的楼梯上遇到了,我还记得那天阴雨,楼道上尽是水。问他的情况,他略带着羞愧地说:“王老师,对不起,我只考了个……”我一时语塞,想支吾几句,却不知为什么很冲动地说了一句:“你是真正的男人!”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话,嗫嚅着,和我握手,我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但我没想到这竟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谈话。这以后知道他一如既往地守候在董维青身边,毕业后他搬到女孩的家附近,后来结婚了;同时听说他经济拮据,他坚持要结婚是为了让女孩能有一个爱的怀抱。1990年,令人万念俱灰的一段日子,我杜门不出,却听到董维青病故的消息;三天后,徐海写下六封遗书,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听到徐海的死讯,我感到窒息,流尽了鲜血的徐海那白晰的面容,20年后依然平静地注视着这个世界。

有家电台想借此做个访谈节目,托人找我,那用意无非是借有新闻效应的故事,对青年作一些自以为是的引导。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发了火,说了句“他们睡着了,不要用你们的爪子去碰他们”。那个编辑事后对我的朋友说:“你介绍的那个老师不肯配合,他干嘛要发火?”

我的学生一般都比较信服我,所以我有话一定会对学生直说,我会在某个合适的时候郑重其事地告诉全体学生: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不准自杀。我每说完这句话又有些后悔,我想到徐海。他不是懦夫,他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下了;也许他是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事可做了,也许他太想和她在一起了……

20年过去了,现在,每看到40岁上下的人,我会常想起清秀温和的徐海和美丽善良的董维青。有一年,我在小说选修课上介绍谷崎润一郎的《春琴抄》,学生不理解,我就举了徐海的事。学生很惊异,说没想到校园里有如此凄美的爱情。可能是我不该说徐海和董维青,因为一些学生自此觉得,比之他们,很多赚人眼泪的爱情小说不值一读,《春琴抄》更不可同日而语。

我从1983年开选修课,基本没有停过,很多人说曾是我的学生,往往是选我小说鉴赏课的学生。因为经常在其他年级开设,所以好多学生我并不认识,我也记不住学生的姓名。但有个叫袁梓的学生是我事先就认识的。可能是1994年,学校有位叫袁梓的学生患了脊椎神经恶性肿瘤,我们都为他捐了款。有天在校门口遇上他的班主任要去医院看他,我不认识他,但是想见见他,就一同去了。记得他住在有线电厂职工医院。袁梓是个大块头,却卧在床上不能动弹。他很开朗,看到我有些意外,说:“你是王老师,我认识你,我们班选你课的同学说起过你。我病好了回学校,一定要去听你的‘小说选讲’……”对他的话我根本没有把握,他也不是我这个年级的学生,我安慰他说:“我在学校等你。”走出医院时,班主任难过地说,医生私下里早就打招呼,没几个月了。我当然也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我甚至为自己这样敷衍病人感到愧疚。

奇迹出现了。一年多之后,袁梓回到了学校,他真的坐进了我的课堂。我印象里那一轮的小说鉴赏选修课,袁梓没缺过一次。他个儿高,却要坐在第一排,离我很近。我至今记得他听课时的神情,有时他会沉浸在小说世界里,忘了记笔记,始终微笑着看着我。他那样珍惜课堂的每一分钟,让我想到,他等待这样的日子已经很久,而至今可能还有很多学生不知道坐在课堂里是一生的幸福。考试时我给过他一个比较高的分数,为了他的执著,也为了让他快乐。

一年后,他去世了。

学校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前面发生过什么故事,后来者不一定知道(当然也不一定有兴趣想知道),现在,学校里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他了。

和徐海、袁梓不同,毕彦波则是我任教班上的学生,两年间几乎每天都见面。彦波是1999年高考前48天去世的,最后一次见到彦波是星期四上午去上课时,那一天因数学检测,推迟下课。我上楼时,彦波拎着空水桶下来换水,和我打了招呼。可是换饮用水的人已经走了。彦波东张西望,找了一会儿,确信那送水车走了,才遗憾地上了楼。没想到十几个小时后,就这样幽明隔路了!他死后,我说起这最后的印象,学生郑重地告诉我:班上的饮用水经常是彦波上下五楼去换的。他的母亲说,那天晚上,彦波情绪很好,在饭桌上还有说有笑;九点多钟,他一边做练习还一边哼着歌。夜间发病,40分钟后去世。事后医院告知,是心源性心脏病,只是谁也不知道他有这样的病。

早晨,当班主任告知彦波的死讯时,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地再三问:“你说什么?”学校考虑到我是老教师,要我去向学生宣布他的死讯,这在我是多难的一件事啊!我不得不写成文稿,虽然我从不照稿宣读,但此时我没有办法流畅地表达,我无法面对同学们如遭受雷击般的震惊。那天我特意补了一句话——“他走的时候没有痛苦”,我以为大家听了会好受一些,可是没有同学理解。全班同学的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我终生不能忘记,谁也不相信乐于助人的好同学毕彦波就这样离去了。

可能是1997年底或是1998年初的事,我在课上发了脾气,因为学生到了高中不太愿意发言,我不愿意课堂沉寂。我看出大家都是怕难为情,于是想了个“撕破脸”的办法:让学生依次站到前面的讲台来,面向全班大喊一声,要让所有的人吓一跳才行。瘦高个儿白净脸的毕彦波是1号,他怯生生地和我商量:“老师,我从来不大叫的,我可不可以唱首歌代替?”我说:“不行,我只要你大叫。”彦波没法,“啊”地喊了一声,全班大笑。我说,还不行,不符合要求,重来。他闭上眼大叫一声,全班暴笑。他带了个头,下面就好多了,男生叫喊完了,女生接着排队上来叫喊。“脸皮”撕破了,上课发言好了一阵子。但后来我带班遇到同样的问题,却不再用这个方法了,因为我会想起憋红了脸叫喊的毕彦波,而他死了。同学们敬重彦波,因为他为人善良。高三复习迎考时,他的同桌学习有些吃紧,毕彦波每天帮他复习,同桌已经没有什么信心了,对彦波说:“你的时间也不多,不要再为我浪费时间了。”彦波坚决地说:不,你不能放弃。

为彦波送行的那天早上,倾盆大雨,全班同学都去了。告别仪式是我主持的,同学们哭泣着,把一朵朵白玫瑰放在他的身边。一百朵白色的玫瑰,簇拥着他去天国了。我则在努力地回忆,回忆第一次见到彦波时的情景,是我第一次到五班上课时?还是第一次向他提问时?想来想去也是惘然。究竟是什么时候,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永远看不到他了。第二天,有位擅长美术的同学在教室后的黑板上画了大幅的彦波头像,通栏是他生前写的一首《满江红》。我走进教室,看见后面黑板上彦波的像,鼻子发酸,画得太像了。学生忘了,他们背对着他,而我则时时刻刻看到他,我很难过。学生说:“老师,再过七天我们就把它擦掉。”我说:“不,留在那里吧,这样我们班一个人也没少。”

人生总会有磨难,人人都会有痛苦和不幸,一如天上有日食。彦波像一颗流星,划过长空而去,而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看到了那一瞬间耀眼的辉煌。全班同学的友爱,给繁重工作中的我以无限的慰藉。

在1987年1月,我曾写过一篇《把“人的教育”写在我们的旗帜上》,那篇文章给我带来一些麻烦。当年批判者认为那是“资产阶级自由化”;前几年,又有人认为那是“理想化”。我理论修养并不高,可是批判者的水平比我预期的要差,这就让我无法获得提高。只有一位青年老师私下问过:“你说的旗帜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问得好。但我当时不想回答,我不愿意招致无谓的争论。

我在病中,想起一个又一个学生的面容,感叹生命的短暂,同时也赞叹生命的美丽。我感谢上天让我有机会认识这些美丽的生命,让我感受他们的仁爱和美德,让我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教育,让我知道职业的使命与荣耀,让我敬重生命中的永恒。

我吃力地写下这些,每一行字都要用去我很长时间,我很累,我本当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可是我实在无法忘却。

现在,我可以说出来:那旗帜不是蛊惑人心的红色,不是时髦的绿色,也不是空灵的蔚蓝,而是一尘不染的白色。在我的心中,一面洁白的旗,正在像太阳一样缓缓升起。
                                  2010年1月20日



百度百科里有对吴非老师的介绍,但我以为李镇西老师笔下的吴非老师更精彩——
(李镇西:《吴非的良知》节选)
有一次我在一个地方讲学,谈到教师的阅读视野时推荐吴非。下来之后有语文老师问我:“吴非是谁?”
出于礼貌,我没有表现出惊讶,很认真地给他做了介绍。但心里很久都不是滋味。
是呀,“吴非是谁?”
请读到这篇博文的朋友做一个小试验,把这个问题拿去问问你身边的老师,如果他能够答上来,那说明他视野比较开阔而且乐于思考。相反,如果他很茫然地摇头,那么可以说,他是基本上不读教学以外的书的,他的教育教学境界也是有限的。
正确答案是:吴非,本名王栋生,南京师大附中语文特级教师,著名杂文家。
其实,“王栋生”和“吴非”虽然指的是一个人,但这两名字还是有分工的――前者用于语文教学,后者用于杂文写作。

常常有这种情况,长期从事应试教育的一线老师,往往不能接受对应是试育的抨击,因为这是他的饭碗啊!如果真的彻底扫荡应试教育,可能很多人将不会教书了;而抨击应试教育的学者们,往往不是一线老师,甚至根本就没有在中小学上过课,他们不但“站着说话腰不疼”,而且大多说不到要害,最多发泄一下情绪,以表现自己“深刻”而且“敢说”。仅此而已。

而作为语文特级教师的王栋生,长期担任学校高三教学的“把关教师”,对高考的研究,其训练应试技巧的熟练程度,显然远远超出一般的老师;作为杂文作家的吴非,所抨击的一切教育弊端,都是源于自己每一天的讲台经历和切身感受,而不是捕风捉影的道听途说或报上的“轰动新闻”。于是,有教育思考的“王栋生”加上有教育实践的“吴非”变形成了中国教育界的“吴非现象”,和中国杂文界的“王栋生现象”。

“现象”的核心是:教育的良知以及这良知的表达。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始,我不断从《新民晚报》《杂文报》《杂文选刊》《南方周末》等报刊上读到吴非的杂文。常常觉得只要一打开著名的报刊,“吴非”这个名字想躲都难。我当时还不知道作者是中学教师,但我感到,这个人对中学教学太熟悉了。就像我们过去评论鲁迅一样,说他从旧营垒里冲出来,反过来给旧营垒以致命的一击。说吴非是中国当代基础教育界的鲁迅可能有些夸张,但他的教育杂文有着鲁迅的风骨与犀利,这是事实。不信,请读他的《不跪着教书》《前方是什么》。

这两本书――吴非的文字当然不只是这两本书,透着一股疾恶如仇的凛然正气,真正的“激扬文字”。面对教育界种种的腐败,以及掩盖这腐败的虚伪面纱,他毫不留情地一一撕下,笔触所及,既有大大小小的教育官员,也有学校各色“管理人员”,还有各种甘于平庸而自我感觉好的不得了的教师。读他的文字,一不小心就会读到自己。我实在佩服吴非的胆量。如此“一网打尽”,岂不把天下人得罪完了?
但是,“无欲则刚”,吴非兄既然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就不会怕失去什么。恨吴非的人的确有,比如他说他的著作很少有校长或局长给老师们推荐,他因此而很是得意:“我的书都是老师们自觉自费买的!”我“反驳”他说:“不对,并不是‘都是’。在我的学校,老师们人手两本你的书,就是学校发的。”

吴非文字的一针见血,掷地有声,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深刻――我不认为吴非有多么“深刻”,他洞察人们浑然不觉的虚伪和道貌岸然的假相,所用的武器无非就是“常识”。我曾在冉云飞博客上读到一句话:“比知识更重要的是见识,比见识更重要的是胆识,比胆识更重要的是常识。”吴非的胆识就在于他敢于说出常识。今年二月,我在给程红兵的信中写道:“我之所以现在到处推荐吴非,是因为他从许多司空见惯的‘常态’中揭露除了病态,他说得不过是常识,但在一个互相欺骗的社会,说出常识便是深刻,更是勇气。读他的文章,我好多时候感到惭愧,因为从中读到了我的庸俗和苟且。”

吴非的文字读来沉重,但这沉重后面有着深厚的人道主义的爱。正因为这种爱,他对一切非人道的“教育”深恶痛绝。他是真正爱孩子的,我甚至可能从书页中感觉到了吴非那颗纯真爱心的温度,简直就是热透纸背――

还记得很多年前第一次默许学生课上睡觉的事。课上到一半,发现后面有位学生睡了,小声喊他他也没醒,想到他也许实在是累了,怕他着凉,就请同座帮他盖件衣服。学生睡了一会儿就醒了,神情内疚,我安慰说没关系,并对大家说,以后上课谁如果睡着了,就轻轻地替他盖件衣服,少听几分钟语文课不要紧,万一生了病,损失就大了。我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吴非:《小睡有何不可》)

如果学生忘记交作业,至多批评一句就算了,千万不要让他跑回家去拿;上课时有孩子可能会神色不安,也许是内急,你可以悄悄走到他面前,问他是不是想上洗手间,——要知道,一个胆小的孩子会憋出病来的;学生上课迟到,不要过多责备,他可能已经很难堪了,你再追究他也妨碍了全班同学的听课;如果学生病假后来上课,尽可能不要他补作业,病后也许比较虚弱,等他痊愈了再说……(吴非:《这些都不是小事》)

年轻时以为教育就是诗,教师的一生也在为教育写诗,没想到后来总是要为教育写申告状,为学校的堕落而愤怒,为教师的尊严而呼喊。作为教师,我认为自己应当是理想主义者,而现实却总在种植悲观;我以为自己的工作对青年成长能有意义,没想到青年常常会对一个教师的理想投来同情的目光……我就这样在困惑和矛盾中走向耳顺之年。然而,和很多同行一样,我心中的信念不会消逝。
想要学生成为站直了的人,教师就不能跪着教书。如果教师没有独立思考的精神,他的学生会是什么样的人?在巨大的麻木和冷漠面前,我的确有过放弃的念头,然而一想到中国人有千百年下跪的历史,想到文革给中国人带来的耻辱,想到下一代人还可能以各种各样的形式下跪,就觉得我们中国首先得有铁骨教师,教育的辞典中才能有“铸造”这样的词条。(吴非《不跪着教书》自序)

吴非博客:http://eblog.cersp.com/userlog/17275/index.shtml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必须实名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教师生活365》网[师慧园]论坛  admin.php?action=setting&operation=basic

GMT+8, 2024-9-11 01:11 , Processed in 0.177928 second(s), 31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1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