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一菲：打开语文教育的九个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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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一菲：打开语文教育的九个结(一)

一、兴趣结。语文教师是学生认识、了解历史文化的中介，如果能够让更多的孩子因为我们而喜爱历史文化，那是我们莫大的幸福。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兴趣是和个人的认识和情感密切联系着的。如果一个人对某项事物没有认识，也就不会产生情感，因而也就不会对它发生兴趣。相反，认识越深刻，情感越丰富，兴趣也就越深厚。

一个语文教师的语文魅力指数来自于他的学识、修养、语文积淀、才情和语文教学智慧，更来自他对母语的深深的爱。一个语文教师只有不断的“充电”，不断地行动和思考，拥有自己的教育艺术、教育哲学和教育理想，在他的引导下，孩子们才会走进语文的殿堂，用好奇的眼睛去观察，用善感的心灵感受，用敏感的耳朵去倾听。

要打开学生的兴趣结，有这样几个关键词不能绕过：学问、识见、人格、激情、幽默、口才。语文教师必须是个博学者，天文、地理、文学、掌故，一字一词一句一篇一章，经纶满腹。试想教育的神话西南联大的名教授哪一个不是博学者，金岳霖、闻一多、刘文典、朱自清、陈寅恪、钱钟书。汪曾祺先生在回忆西南联大老师的文章中说：闻一多讲唐诗最叫座，因为他作为学者的学识底色起着决定性的作用。闻一多讲晚唐诗可以和后期印象派的画一起讲，这超人的识见使人耳目一新，听闻先生讲座的学生“满坑满谷”；而罗庸老师上课更是神奇，他不带片纸，不仅能背所有关杜诗，就连仇注都能背下来。如此博学，风雅之士，别说在中学讲台，就是在大学讲台也几乎要绝版。

西南联大为中国教育乃至世界教育写下了极其重要的篇章，西南联大是国难深重时文化和科学薪继火传的一种精神象征，也是一段彪炳千秋的精神史话，西南联大的“囊括大典，学术立人”的学术教育，至今闪光着耀眼的光辉。

中学语文教师也只有重学问、重学术，剔除匠气，才可能使语文教育产生神奇的魅力。

只有学问，没有识见，那是书呆子，是腐儒，识见也可以理解为独特的见解，一个有独特见解的老师才是一个有魅力的老师。任何文本都是要经过语文教师独特的情感过滤，经过他的“第三眼”的观察，都是要经过心灵的催生，作用于灵魂，方才能呈现在学生面前的。只有带上教师独特的智慧烙印和精神烙印的课堂才能具有独特的个性和魅力。

一位语文教师的人格魅力来自于善良、慈爱，对学生的信任和宽容，也源于对事业的忠诚。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论语·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这种超功利的生活态度，这种自然率性，这种教育的浪漫，浪漫的教育是语文教师不可缺少的品质，浪漫使我们远离大地，使我们精神飞翔，语文教师的浪漫可以点燃智慧和激情，使我们和青春同行。当年闻一多先生讲《楚辞》，每每在课堂上饮酒痛哭，可谓“真名士自风流”。一个优秀的人是不能缺乏浪漫情愫的，没有浪漫就没有毛泽东的红色中国，没有浪漫就没有巴顿的出神入化的战略战术，没有浪漫也没郭晶晶的碧池上完美的腾跃，让我们把浪漫的种子种在孩子们心田吧！

语文教育生涯是语文教师永远的激情燃烧的岁月，只有以激情才能点燃激情。

激情是一种强烈的情感表现形式，有人将教师比作蜡烛，这正是对燃烧的激情的诠释。

有激情的语文课堂，才能完成师生生命的共同生长，才能调动师生巨大精神潜能。

幽默使语文教师走下高高的讲台，走进学生的心里梦里，幽默使课堂灵动、飞扬，使课堂温暖温馨，幽默化干戈为玉帛，幽默化秋风为春雨，幽默会使语文教师举重若轻，用四两拨千金。

口才是语文教师的当行本色，口才是语文教师的看家本领，要描摹一领绘声绘色，呼之欲出；要抒情就要痛快淋漓、排山倒海；要议论一定要点石成金、画龙点睛。要简当简，要繁当繁；要文采一定要惊彩绝艳，要朴素一定要素面朝天；要凝练惜墨如金，要渲染泼墨如水；要俗则一片天籁，要雅则倾国倾城。

我赞成胡适先生的话：多做点学问，少研究点主义，如果一个语文教师能够在“学问、识见、人格、浪漫、激情、幽默、口才”上多下点功夫，少研究一点所谓的教学流派，少盲目地跟风，使自己成为一个优秀的语文教师，甚至语文教育家就指日可待了。当然治学之路是漫长的、艰苦的，甚至是寂寞的，我们至少要读十年的书。

余秋雨的散文自成一派，有无数人模仿，却无人能超越。这一切源于他在“文革十年”，别人“造反”，他回到乡间，在茅草屋苦读十年书，于是他的散文有深度、有厚度、有高度、有气度，无人能敌。

清史家阎崇年也是如此，十年的苦读，面壁十年，走出了的是清史大家。

如果我们每一个语文教师走上讲台之后再潜心读十年书，我们再谈语文教学的时候，也许我们才些许有点底气，我们也许才有点“太极”的味道，而不至于对一些花拳绣腿津津乐道，贻笑大方。

武林最高境界“人剑合一”，语文最高境界“人书合一”，于是至法无法，达到化境。

孔子曰：“好知者不如乐知者。”当语文教师用生命爱着语文，集“学问、识见、人格、浪漫、激情、幽默、口才”于一身，那么学生的兴趣结会轰然打开，这才是真正的芝麻开门。

第二、汉字结。汉字是美丽的，汉字是有生命的，汉字承载着五千年的文化，奔流成一条墨写的黄河，汉字像黑色的闪电，照亮了古今。

仓颉造字“天雨粟，夜鬼哭”。

一个语文教师必须熟知：汉字的起源，汉字的构成，汉字的相关典故、轶事，汉字与中华文化，汉字的魅力，汉字的演变和汉字字体的变化……

每一个汉字都有着独特民族的内涵，每一个汉字都凝聚着民族的智慧与勤劳，每一个汉字都是五千年不老的精灵。

语文教师不能肢解文章，也绝对不能肢解汉字，如果我们的汉字教学往往还只停留在汉字三义“音、形、义”的表层解读上，我们的汉字教学还重复着：抄写、听写、默写的故事，这将是汉字和中国文化的双重悲哀。

语文教师必须和汉字有心灵的共振，汉字是走过千年的智者，我们与它是千年等一回的美的宿命。

汉字的“横、撇、竖、捺……”都是一种无言的述说，或简或繁，或大或小，或宽或窄，变幻着生命的美丽，汉字走过甲骨文、金文、小篆、隶书、楷书、行书、草书，一路美丽，一路千回百转。

语文老师应多读汉字类的书籍，加上自己的个性解读，必然汉字会美丽得独具个性。

如读许慎的《说文解字》，苏培成的《现代汉字学纲要》，张晓虎的《最新汉字趣味字典》，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汉字文化大观》。

汉字是独特的，是最古老的，又是最简洁的，有人说汉字总数只有6万多个，余光中在《听听那冷雨》中这样赞叹中国汉字的魅力：“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

让我们用生命复活生命吧！让孩子们精神的血脉与汉字相连。

“我愿意天天变成一只快乐的小雀/为飞入美丽的汉字之林。”（山城子）

汉字结就是这样打开的，我喜欢这样的汉字解读：

“药（繁体字）……用音乐治病的故事。“藥”字是由草字头和“樂”组合而成。治病需要药草，神农尝百草，治百病，所以“藥”字上面有一个“草”，那下面为什么是一个“樂”呢，原来不是快乐的乐，而是音“樂”的“樂”， “樂”在甲骨文是把弦绷在木头上的意思，指的是琴、瑟之类的乐器。到了金文，又在丝弦之中加了一个“白”，这个“白”不是指颜色，而是一直拨动琴弦的工具。那么“音乐”和“藥”又有什么关系呢？虽然“音乐治疗”在先进国家早已进入正式的医疗体系，但从汉字来看，我中华民族比世界潮流还早了几千年呢？上古时期黄帝勤政爱民，被推为天下共主后，却遭受蚩尤不断的挑战，生灵涂炭，蚩尤铜头铁脑，战斗力强，使得黄帝很苦恼。有一天黄帝派使者来入梦，告诉黄帝一个秘密，说：“用牛皮制鼓，鼓声可克制铜头铁脑”。黄帝醒来后，就立刻招来工匠，制造八十面大鼓。在两军对阵时，擂得鼓声震天，震得蚩尤连滚带爬，而士兵则各个昏死在地上。黄帝看着正高兴时，回头一看，哇！我方的士兵也奄奄一息！幸好乐师在旁，就解下士兵弓箭上的弦，按在中空的木头上，缓缓拨动琴弦，奏出如水般悠远的乐声，抚慰了士兵们受伤的神智，使他们逐渐的苏醒过来。黄帝因此悟到用“音乐治病”的道理，所以中医讲究“五音治五病”，用不同的曲调，来治疗不同脏腑的疾病。所以“藥”这个字，不只见证了古代医药的先进，也说明中医用药不局限于草、木、矿石等物质层面，而象在精神上的音乐陶冶，心性上的升华等，才是用药的最高境界。也就是说，当我们时时处在身心安宁，自在禅和时，免疫力就能达到最佳的状态，身体也就能常保健康了，这也中华文化的精髓。

每一个汉字都像一幅美丽的图画，每一个汉字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每一个汉字都像先人智慧的眼睛，每一个汉字都融汇了历史和文化。

第三．修辞结。汉语从严格意义上讲没有系统的语法，却有着出神入化，百变千奇，摇曳生姿的修辞，而当今的中学语文教学修辞教学，缺乏科学性和系统性，使许多学生在学习的过程中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修辞是运用语言的艺术。俗语有“一样话，百样说”。这虽然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却道出了语言运用的实际。但是，是不是“百样说”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随意使用呢？当然不是，只有根据表达的需要，选用其中一种最恰当的说法，以提高语言的表达效果。这才是修辞。

《尚书·虞书·尧典》中有“诗言志，歌永言，声作永，律和声”的论述，词语是声音和意义的结合体，说话写文章应该声情并茂，词语的声音配合得好，念起来顺口，听起来顺耳，又便于记忆词语韵律能给人以美感。

汉语的修辞包括：词语的锤炼，句式的选择，修辞格，语体风格。修辞是从综合运用的角度、提高表达效果的角度来研究语言、词汇和语法。“红杏枝头春意闹”“闹”使静中显动，鸟语花香跃然纸上，而孔乙己“排”出几文大钱，“排”很有表现力，说明了钱来之不易，表现了孔乙己的斯文郑重、拘谨、认真等。“粪土当年万户侯”“春风又绿江南岸”由于临时改变了“粪土”“绿”的词性赋予词语新的生命力。

而汉语修辞又十分注重音节匀称整齐、声调平仄相间、韵脚和谐、叠音、双声叠韵相配（叠韵如两玉相印，取其铿锵；双声如贯珠相联，取其婉转）等等。

汉语的句式有：长句和短句、复句和单句、整句和散句、主动句和被动句、肯定句和否定句、口语句和书面语句。

而《修辞学发凡》列举了三十八种修辞格。近几年，由于重语文教学的人文性，孩子们的语法修辞的知识储备严重缺乏、能力偏低，因此高中语文教师应该开设“修辞”专题课，将修辞讲透，讲出体系从而提高孩子们的语言表达水平。

修辞学是由柏拉图的学生亚里土多德发展起来的。在中国古代，就已经有了关于修辞的零散言论，例如庄子很重视寓言的效果，惠施十分重视比喻的手法。

“作为主导的教师担负有为学生指导方向，引导路径的重大责任。如果连语文教师都认为在语言学习中修辞无足轻重，可学可不学，那么更不用指望他会指导学生掌握修辞知识了，因此，教师应首先认识到学好修辞对学生的重要意义。”

目前语文教师的修辞教学意识普通淡薄，一方面教师满足于语音、词汇、语法、语文的教学，以为这就是汉语教学。而汉语修辞却正在日新月异，特别是当代汉语修辞学已经在“模糊修辞、变异修辞、接受修辞、社会心理修辞、修辞理据研究、阐释修辞、修辞心理、得体修辞、话语修辞、语用修辞”等领域取得了突出的成果，语文教师必须与时俱进，为学生打开修辞这个结。

修辞是增强言辞或文句效果的艺术手法。自语言出现，人类就有修辞的要素。

修辞，可以让学生修饰自己的文章、语言，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加深别人的印象和抒情效果，更清楚了解别人的意思，也便于分析欣赏文学作品。

修辞理应在高中阶段得到科学、系统而又详略得当得的落实，对学生扎实的语文基本功的铸造会十分有益的。

第四、文学常识结。文学常识就是文学上的一些知识要点，我以为语文课应开设专门的文学常识课，正如有人说，开设文学常识课是为了打破学生不了解作家作品这种隔离的坚冰。

由于近年来部分省市高考题中取消了文学常识的考查这一道题，导致了文学常识的逐渐被忽视，甚至被遗忘。人文精神对于一个民族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对中国这样一个宗教传统相当薄弱而又以礼乐治国的国家，人文精神更加重要。

细读文学作品的过程是一种心灵与心灵互相碰撞和交流的过程，文学阅读的过程是作家的主体，读者的主体和文学作品本身三个元素的互相融合和冲突的过程，阅读是欢快的、投入地、感性的。细读固然是进入文学殿堂的捷径，可是在当今学生课业负担重，高考压力大这个现实中，有时只好用“文学常识”作为青光片羽，让学生窥斑见豹，若水三千取一瓢饮。

文学常识教学常用的教学方法

第一、文学史的拉网式介绍

第二、鸟瞰式总观

第三、背景介绍分享情节

第四、作家风采介绍

第五、习题式检测

对学生来说，能够了解一些文学大师的只言片语，也如同和大师进行灵魂的对话，让学生得到某些启示和震撼，在有限的生命和永恒的存在之间寻找内在的交点。扩大阅读视野和知识面，为阅读和走向经典作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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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一菲：打开语文教育的九个结(二)

第五、诵读结。我以为在语文的过程中诵读是至关重要的，而“诵”又往往比“读”重要得多，“腹有诗书气自华”，往往指的是“诵”，而所谓“肚才”“内秀”更是指牢记了大量的诗章。从《诗经》、《楚辞》、《玉台新咏》、唐诗、宋词、元曲、宋元明清的诗中精选300首诗让学生背诵垫底，再选取中外现代诗50首，如：臧克家的《三代》，余光中的《民歌》，于佑任的《葬我于高山之上兮》，叶芝《当你老了…》，彭斯的《我的心啊在高原》……精讲熟背，排除一切困难和干扰，坚持不懈，将诵读进行到底，背久了学生的语感就会特别强。悟性高的孩子能听出词牌、能找到词性，能了悟语言之道。

诵读贵在坚持，久而久之学生会越背越快、越背越轻松，甚至越背越上瘾，一天没背会怅然若失，背诵是学习语文的重要方式，也是生命的一种状态。

第六、导读结。 如果我们把文化的历史比作一片星空,那么最耀眼的就是经典作品!经典作品经过时间的打磨,仿佛明镜折射着人性的善与恶，犹如画笔描摹着人生的悲与喜，历经岁月而常新。无论时光如何流转，它们永远是我们心灵最美风景。

高中生的课业负担重，高考压力大，教师的导读显得尤为重要，导读课第一、要重点突出地介绍作者，第二、介绍作品的故事梗概，第三、抓住作品的精髓内容引导学生精读片断。

梳理一下中国传统文学经典，你会发现它们十分注重对人的教诲，强调人的修为，这是其有益的一面。但相随而至的缺憾是对人性的多面性缺乏有力而丰富的剖析。而西方文学恰恰非常重视人生如水般的流动性和易逝性。西方文学不仅不避讳灵魂有其光明与黑暗的两面，同时把人类灵魂的痛苦、摸索以及晦暗全部展现了出来，这就是西方文学所说的“裸露的灵魂是美丽的”，所以一个希望全面认识自己以及人类的人，应该去了解并理解西方经典。

在作导读西方经典的时候，难度较大，对教师的要求就越高。

例《呼啸山庄》导读课的几个板块：

（一）作家介绍：天才的女作家艾米莉、勃朗持

（二）背景介绍：维多得亚时代的英国

（三）主人公形象分析：无情的复仇者

（四）作品评论：最奇特的小说

作家介绍—背景介绍—主从公形象分析—作品评论这四个板块可以作为一般导读的框架。经典作品不仅是人心灵的历史。它也是人类灵魂的历史，以广阔、深邃、直入神秘的心灵世界主探索的视角探索心灵，探索真、善、美。

无论是《荷马史诗》，还是《天问》，无论是《伪君子》，还是《西厢记》，无论是《复活》，还是《平凡的的世界》都向我们昭示着心灵和艺术。

第七、鉴赏结。在背诵的基础上，开始诗歌的鉴赏活动，分步骤地将基本鉴赏方法教给学生如：白描、兴、对比映衬、一句一景、动静结合、虚实结合、色彩美、时空设计、蒙太奇手法、意象的组合、炼字、景语作结、用典、各种修辞格等。然后引导学生鉴赏，可以设置三个围度的要求：一有文采有个性的鉴赏；二联想对比鉴赏；三简约明确的鉴赏。

有文采有个性地鉴赏就是要求学生放弃一切思想套子。说自己想说的话，将自己读诗后的直觉表达出来，并且要十分华丽的表达出来，这一要求锻炼学生的独立思考的能力并使语言丰富多彩。

“联想对比鉴赏”，就是运用联想将诗置于一个大的背景下，比较鉴赏，培养学生大的视野，运用大的空间，运用大的手法，在不断的比较中，感知诗章细微处和独特处，培养敏锐的洞察力。

“简约明确的鉴赏”是洗尽铅华，删繁就简的诗歌鉴赏方法，培养学生提炼信息，处理信息的能力，用最精省的语言直接正面地表达“是什么！”“好在哪里！”

以王维的诗为例“桃红复含暮雨，柳绿更带朝烟。花落家僮未扫，鸟啼山客犹眠。”

第一步的文字个性的解读，可用散文的笔调加之自己的个性解读尽情渲染、尽情想象、言之成理即可；第二步，联想对比的鉴赏，可将这首诗和孟浩然的《春晓》、王维的《鸟鸣涧》等诗进行对比鉴赏；第三步的简约明确的鉴赏，抓住整首诗的“色彩、动静、炼字”等中的任何一个手法进行鉴赏即可，也可三言二语。

鉴赏能力势关学生学好语文的全局，不可等闲视之。

第八对子结。

对对联是最好的练笔方式，运用得当往往会事半功倍，这一练习对培养学生的语感，对词性、音韵的敏感性有着相当在的作用，可以把对对子练习穿插在每堂课的空隙间，学生的兴趣很浓，积极性也很高。

我曾经出过这样一副上联：

松声、竹声、钟磬声、声声自在。

看，孩子们对出了那么多漂亮的下联：

断桥、鹊桥、奈何桥、桥桥存情；

云色、月色、荷塘色、色色朦胧；

湖光、月光、北极光、光光天成；

风骨、傲骨、建安骨、骨骨生威；

梅雨、心雨、菩提雨、雨雨惊蝉；

孔子、庄子、韩非子、子子争鸣；

天味、地味、人情味、味味称绝；

家梦、国梦、春秋梦、梦梦流连；

燕歌、秦歌、垓下歌、歌歌生猛；

烟幕、夜幕、山水幕、幕幕阑珊；

我也出过一副有几分恢谐的上联

欧阳修作诗成于三上，马上、枕上、厕上

孩子们的下联更是五花八门：

东方朔赋文就于三中：帛中、简中、心中；

光源氏纵情毁于三壶：桐壶、藤壶、夜壶；

司空曙吟诗成于三籁：人籁、地籁、天籁；

纳兰词流芳成于三情：真情、离情、衷情；

苏东坡突围独因三家：佛家、道家、儒家；

东郭逡成名在于三度：速度、轻度、风度；

这些对联虽稚嫩、粗糙还不十分耐推敲，但是那份智慧、那份思考、那份语感还是令人着迷和感动的，“对对子”的确是一个非常令人心仪的语文教学环节。

第九、写作结。作文真真是“爱你在心中难开”，据统计，高考60分的作文题，大多数考生会得40多分，而想考出高分又太难，于是很多语文教师放弃了作文训练，学生也放弃，付出多回报少的作文训练，近年来从全国的范围看学生的高考作文水平在下降。“假唱”“仿写”“套作”之后，作文教学更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写作教学，归根结底，还是重中之重。然而适当的科学的规范的写作课、写作指导是必不可少的，我以为写作应大处着眼小处落笔。我在记叙文写作教学中紧紧抓住生活中最感人的人和事的片断进行描写训练，抓细节、抓描摹的功夫。学生的参考书是杨绛、琦君、余光中、白先勇、张爱玲、迟子建、龙应台、张小风的散文集，随写随评，既锤炼语言又中叩问心灵，议论文分两个方向：一个是“一事一议”对“时事”思考，我手写我心；一个是“历史反思”对“史实”发表自己的看法，提高对历史文化的鉴别力，参考资料是余秋雨《文化苦旅》，这样化整为零，随时训练、写作能力提高得很快。

语文课，语文教育有许多“结点”打通它势必使我们的语文课堂走向一个新天地。语文教师是永远的拆解人，永远地困惑，也永远地思考着，也永远地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