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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作之行之种子印象——木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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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树是西安市新城区西一路小学的语文老师,芳名胡盈。在网师时,她是发言比较积极的一个。聪明好学是我近几年对她的印象。常做壁上观的我,对这样的人是心生敬畏的。像我,是绝对不敢跟干老师争辩的,而她则敢。
24日上午见到聪明的水,她没过几句话就向我推荐木槿树,说晚些会见到她。“你一定要见她,她对人极为豪爽。”一向有侠客情结的我,一听到“豪爽”这样的词就对她充满了期待。
然而,等到晚上在报名处见到她时,我却有些失望了。有人指着那个胖乎乎的穿着白裙子的女生告诉我,那是木槿树。我赶紧走过去,自报家门,伸过手去。她脸上挂着热情的笑,眼睛里却没表现出如我般的欣喜——我才知道,她并不知道我。于是退到一边,听她跟另几个朋友叽里呱啦地说。她眼睛很大,浓眉,圆脸,大嗓门,说话语速极快。她不停地忙着把新来的种子教师介绍给早到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她都像姐妹般亲切。正说着,冷清秋叫我的名:“菊梦书,你看,那边那个来的就是涅阳郡主了。”我正用目光在人群里找这位“郡主”,可是木槿树却哇地一声叫起来,“你就是菊梦书?!”于是她就扑上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原来我刚才声音小,她根本没听清我是谁。她又笑又叫地跟我道歉,又抱了我一下。那一刻,一种久违的老友相逢的喜悦潮水般席卷了我。
一会,天微晓到了。木槿树又忙着向我和涅阳郡主介绍这个来自湖北的小妹妹,并提出我们一起去吃焦作小吃的倡议。在一家小饭店里,她像主人般,帮我们找到位置,就又忙着去取菜。于是,她,一个陕西人,在河南的地界,请来自五湖四海的我们吃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餐,为了助兴,六个女生还喝了两瓶啤酒。我感觉自己年纪稍大些,以大姐的身份要买单,她却说,等到内蒙古的时候再说。什么逻辑,好像这里是西安似的。
然而,如果你认为她是那种粗细条的大侠,那你就犯了跟我一样的错误。在接待处,我是领教了她的热情善良的。但是,在吃饭时,听她笑谈和校长为搞新教育而斗智的故事,我才更为深入地了解她。她和童喜喜颇有一拼,睿智而圆融,她带着学生和家长去校外搞活动,校长问起来她装聋做哑;和当地博物馆建立起合作关系,并被电视台采访,她面对镜头,大谈学校是如何重视搞教学改革,校长是多么支持这样的话。没几天,校长找到她,她又一问三不知。校长说被采访的事,她说:“是带儿子去玩遇上的啊。校长您看到我上电视啦,快告诉我,什么时候播的啊?我怎么没看到啊?”校长拿她啥辙也没有。看我们笑得前仰后合,她一本正经地说:“就是这样啊,我们要做事情,得迂回才行。”我看着她,想到自己处处一根筋。遇到这样的事,可能会被我弄得人仰马翻,不禁肃然起敬。——离开焦作时,我破天荒地给领导带回点焦作的土特产,不贵,但是我想,平时在领导面前不怎么谦卑的我,这次肯定能大大地感动领导一下。--这也是木槿树给我上的一课。彭霞姐姐说,关系大于教育,是有道理的。喜喜说,要外圆内方。看来木槿树是做到了。
当晚,我们见到了喜喜,见到了网师里的慕名久矣的桃花仙子、蓝玫等一大批人。大家聚在接待处,如一千多只鸭子欢叫,好不热闹。胡大侠——就是木槿树啦,从那顿饭后,我就一直这么叫她——提议,大家到一个房间去,热闹热闹。我急着回房间去给女儿打电话,就先走了。等打完电话,却忘记了她们去哪个房间了。于是顺着声音找。因为我想,一定是喧哗声最大的。果然,离得很远,就听到一个房间里传出胡大侠的声音。走进去,嚯,黑压压一屋子的人。大家都很静,听大侠一个人在讲话。等我坐下来,一听,心里又很是震撼。原来,木槿树看到童喜喜的新书——《新教育的一年级》后,喜欢得不得了,大发灵感,想建立一个面向全国一年级老师和家长的微信平台。这个宏伟的计划着实令人兴奋。她真诚地征求大家意见,肯请大家加入。后来,全体一致通过,每个人都加入进去,等平台建起了,各尽所能。我看看时间,已十点多了。以为会要散了。哪知,胡大侠又抛出第二个问题,就是大家需要一起商量一下,在教学中,有哪些棘手的问题需要高手支招的。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有说课间小孩子乱打乱闹,不能做健康游戏的。紫藤物语提出了班级每个孩子一套益智游戏的做法。但是马上又有不同声音,说小孩子还是要玩的,于是大家又纷纷提出各种玩法。后来,不知谁提出了一个如何处理告状的老问题,来自四川的辣妹子梁希提出了她的办法,在班级建记事本,每日一清,针对问题请学生讨论解决办法,此举得到所有人的认同。正说得高兴,大侠的电话响了,是她的小孩子打过来的,我听她说,要让孩子再等等,妈妈在开会,一会就会往家里打电话了,心里好生的不忍。一看表,已十点半了。感觉也该结束了吧。可是放下电话,这个胡大侠又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我看着她毫无倦意的神情,不禁眼里泛潮了。
在进行拓展训练的两天里,我发现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焦点。她就像一把火,她的爽朗的笑声和她的激情能感染身边所有的人。她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走到哪里学到哪里。一听到有什么新鲜的想法,她就揪住人家不放,刨根问底。
27日上午,在去珏山的路上,她换座到聪明的水旁边,为的是跟“老前辈”多学习。聪明的水听她这样称呼,就笑起来。我们聊着聊着,就提到喜喜的口头作文教学,大家都遗憾培训时那位搞口头作文教学搞得好的老师说得太少,没听到具体的操作方法。我问木槿树,是怎么搞作文教学的,没想到这一问,就打开了她的话匣子。她向我推荐管建刚的书,并具体地跟我说了她如何办班级小报的事。我也办过校报,但是听她从周一开始,一直到周五,具体每天都做什么,任务如此细,学生的作文一改再改,她的鼓励方法如此灵活多样,我还是被震惊了。最初我们都靠在靠背上,后来,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都坐直了身子,她语速本来就快,这时更快了,她的眼睛放光,那种幸福和自豪洋溢在整张脸上。她恨不得把她的所有经验都传授给我。看着侃侃而谈的她,我的心一点点地融化。
一直以来,我一个人搞着我的新教育,由最初的希望带动更多的人而四处宣传,到沉默着耕我的自留地,这中间有很多辛酸。我虽然感觉到了做这件事的意义,但还是常倍感孤单。我称自己为“夹缝中的人”,偶尔会消极。然而,同样做为新教育单干户的木槿树,却干得风风火火,斗志昂扬。她让我想到那句新教育的经典——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她很好地诠释了这句话。
木槿树胡盈,我记住了你的爽朗的笑,你憨厚的面庞,你谦逊的眼神,你如火的性格。你的这把火,点亮了你自己,也照亮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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