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什么来培养学生的言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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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我们用什么来培养学生的言语能力作者：曾扬明

我们用什么来培养学生的言语能力

——就“表达本位”再与“三百卷生”老师探讨

福建   曾扬明

“三百卷生”老师以做学问的态度关注“表达本位”式语文教学（其博文附此文后），其前辈如此认真，我，内心存一份感动。同时，也促使我“用什么来面对老师们的质疑”这一问题的思考，得谨慎与认真。

“表达本位”一概念，其中“本位”理解为“从某种观点或理论出发”（见现代汉语辞典），其中，“表达”一词的课程理解不能仅局限于所谓的“言语形式”，否则，容易引起不同层面上的争议。我以为，任何概念的分享都要具体的语境当中来探讨交流，这也是我们中国母语的一大特点，也体现中国汉语文化的丰富性。“表达本位”，如果离开“语文课程”这个概念去交流或讨论，就会象网友“南冠客”老师一样，以位语文的主体是语言，“表达”与“本位”是不能构成词组或不成概念的。我提这个“表达本位”概念，不是涉及语言的本体，也不是讨论语文的本体是什么，而是就语文课程和教学的动态行为上而作出的思考。如果要厘清“表达本位”这一概念，我们不妨另辟蹊径，从以下几对概念入手辨析：

第一对概念是阅读与表达。这一对概念的范畴应是在学校语文教育的语境中来理解。首先要明白，我们的语文教育，不仅包括阅读教学，还包括识字、口语交际、综合性学习、习作等。就借阅读教学来说，试问，我们的语文课程是培养学生的阅读能力还是表达能力，可以各执一词，所谓的“走个来回”就是这么回事，培养学生独立的阅读能力，有必要，培养学生的表达能力也有必要。那么，面对一篇课文，就会产生一个令我们尴尬的问题：这篇课文，我要培养学生的阅读能力呢还是培养学生的表达能力呢？所以，“走个来回”被人接受，也就是说既解决了阅读能力（读懂内容），又培养的表达能力（读懂形式）。

实际上，一篇课文，阅读能力的培养和表达是紧密相关的，而且就是因为“表达”上的问题，才造成阅读能力的问题。我们试着举例，一篇文言文和一篇同样的文言文被翻译的现代文，学生为何读不懂文言文？原因就在于文言文的表达和现代文的表达范式不同，一个是以字本位（古汉文字）构成的表达，一个是以现代汉语语词的表达。再举例，五年级教材《桥》，这篇短文，学生如果读上五遍，固然能读懂课文是讲了一个老支书面对狂奔而来的洪水，他以自己的威信和沉稳、高风亮节、果决的指挥，将村民们送上跨越死亡的生命桥的故事。如果让学生复述，大概也只能这些内容。但课文中本文多用简短的句、段，来渲染紧张的气氛，学生是不懂的。大量运用比喻、拟人等修辞方法，增强表现力，学生也是不清楚的。如果这些表达读懂了，还有哪些内容不懂呢？

以上举例，我要说明的是，从表达出发来教阅读，反而让学生从言语形式上读懂言语内容。

第二对概念是成人表达与儿童表达。我们教材中的选文基本是成人的作品，是不是读了成人的作品以后，学生的表达能力就可以提高了呢？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思考和研究。当然，我们的儿童不是与生俱来就有言语能力的，正是因为从阅读开始，逐渐积淀表达的范式，从心理学上来说就是“表达图式”，一旦阅读多了，儿童的脑子里面就有了“表达图式”，自然就能表达了。这一点是不可质疑。但，我们的学生从小学到高中，读了课文也有上百篇，为何还会有不少学生的表达能力欠缺呢？其根源，我们阅读教学的重点落在读懂课文，读懂内容，其读懂言语形式也基本被概念化，被术语化，没有从儿童的言语动力出发，脱离了儿童的心灵，就如脱轨的火车，脱疆的野马，任学生暗中摸索。

这一点，本来我们的“读写结合”可以解决问题的，但实际上偏偏犯了一个大错。我们的读写结合基本上是替作者说话，替课文内容说话，不是儿童自己的话，没有被儿童认同与接受，也就是同化。比如，我们往往从文本的空白处寻找读写的机会，这个文本的空白处，实际上是作者的表达艺术，我们写了，作用何在？关于“表达本位下的读写结合”我已成文，可能会在刊物上见读者。以后我会再贴上。

第三对概念就是朗读与表达。三百卷生老师多处提及课标题面的阐述：阅读能力内涵不仅仅有阅读理解能力，还包括了阅读感受能力、阅读欣赏能力和阅读评价的能力，探究性阅读能力和创造性阅读能力，当然还应当有语感，朗读、默读、背诵以及速读等能力等。这种综合能力还被表述为独立阅读能力。其实，理解、感受、欣赏、评价、探究等诸多概念，课标中没有规定说是理解课文内容。反而这些概念，我们在第一对概念的分析中已涉及，它们也包括理解表达，感受表达，欣赏表达，评价表达等等。在这里，我提及朗读，实际上，朗读岂不是用自己的方式把静态文本变成有声文本？朗读里面，不就括了其情感的表达？试想，一个学生读得结巴，岂不是因为不了解作者的表达意图，或说是言语意图所造成？

    我们用什么来培养学生的言语能力？那就只有从表达出发，以“表达本位”的思路观照阅读教学，甚至是识字、综合性学习、习作和口语表达教学。拿阅读教学来说，我一直以为阅读是表达的手段或说工具。学生的表达能力是学生学语文的最高指向，其语文能力，其情感价值观都在里边，表达好了，阅读没有不好的。前面，我和三百卷生老师谈“表达本位”，他的主要局限是把“表达本位”与“阅读本位”当作对立的教学形态，因此，不在同一个层面讨论问题，容易各跑各的轨道。当然，潘新和先生的“写作本位”，我是很赞同的，但我们目前的课程形态尚未建立可行的系统，包括课程标准和教材编排。“表达本位”语文教学并不是“表达本位”式阅读教学，还包括“识字、综合性学习和口语交际。我们目前讨论的是阅读教学，其内涵则是以儿童为中心，以阅读为工具或手段，以表达为主体，进行听说读写的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