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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杂志《书屋絮语》辑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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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8:55:04 | 只看该作者
  重翻瞿秋白先生的《饿乡纪程》,当首就有他写的诗《无涯》,愁绪低徊,疑问密布。“知否?知否?倒悬待解,/自解解人也。/彻悟,彻悟,饿乡去也,饿乡将无涯。”他到底是个旧文人,却在政治的浪涛中翻滚,由不得自己,怎能“自解解人”啊。这首1920年写的诗,比起同时代的胡适的“蝴蝶体”不知要强多少,更不输当代的“朦胧诗”。“倒悬待解”又何止政治与文学的纠葛,又何止是物质与精神的挣扎?!
    早在瞿秋白写这首诗之前,1914年3月杨昌济先生在日记中写道:“席间座客所谈,多赌钱、渔色、招权、纳贿之事,此皆中上等社会,宜为国民之模范者,乃腐败恶浊如此,良为可叹。彼等习惯已成,未由挽救。惟与青年之天良尚未凿丧者讲明义理,使未入腐败社会以前,即知此等事之为俗恶,庶将出入社会之时不为所动。”此等状景,移之目前,仍然可矣。这么多年的文明进步终未化融这般“俗恶”,中上等社会犹然,而青年之天良仍未开凿出适当的智慧之源,人人身置其中,个个乐于趋众,不醒不智,哪来源头清洁?这事用得着“倒悬待解”的。
    近来读民国元老颜惠庆的自传,他在后记中有一段话,还是抄录如下:“……在我国历史上,王朝兴衰,治乱循环,决不鲜见,一位贤能明君的出现,就会出现一朝太平盛世。真如孔子所说:‘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我国国民非常守法,善于效仿榜样,愿意随时为家庭幸福和国家繁荣辛勤劳作和贡献智慧与力量。所以,仁慈和强有力的统治者,只需维持天下太平,就可以开创一个隆盛的黄金时代。千百万民众所求只是安居乐业,读书人有书读,农民有地耕,手艺人有活干,商人有买卖做。”“黄金时代”确是民心所向,伟大民族的复兴实是梦寐以求。“千百万民众”的要求也是生活的基本底线,然现实之中“安居乐业”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日常生活幸福的指数到底有多高,自由的空间到底有多大,这怕是也要“倒悬待解”的。
    萧一山在《清代史》里也写道:“复次民权主义而论,社会原有自治的规模,乡里的道德,被推主持其事,权力很大,所以人民对于官府,除了纳粮兴讼外,几乎全无关系。自清末抄袭日本的成法,颁布自治章程,由官代办,这真是剥削民权,摧毁几千年社会的基础!……前清的人民有冤抑,可以‘告御状’,民国的人民有冤抑,简直打不起官司。几项基本的自由,一点都没有保障,人民还敢要求行使四权么?……”前清如何,民国又如何,明眼人一看就知。为什么会出现如此“怪相”,乃至民国的人民不敢要求“四权”,那时人心思变,法律又谨严,出现这等情况该打谁的板子呢?同样要“倒悬待解”的。
    “自解解人”需要清明的理性,更需要真正的民主与法治,还有精神健康、向上提升的社会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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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8:55:35 | 只看该作者
    在先秦诸子百家中,若论对中国实际政治的影响之巨,则非法家莫属。所谓“百代都行秦政制”,便是对封建政治文化之本质的揭示。
    以商鞅、韩非为代表的法家,最切合春秋战国时代君主们的需求,因为那时的社会充满血腥的征伐,各国为了在虎狼丛中图生存,唯有采纳刑赏并用的法家学说,不惜一切手段富国强兵才有出路。法家的特点有二,一是功利主义,如为了使军队成为虎狼之师,它规定按斩获敌人首级的多少评定军功,而军功可带来爵位、封邑等一切物质利益;二是整体主义,它讲求步调一致,甚至不惜以鼓励告密和轻罪重罚等恐怖手段来消除乱源、维系稳定,因此漠视个人、草菅人命成为常态。 法家学说在乱世最见效果,但等到天下安定后,统治者如果单纯用法家治国,却容易引火烧身。暴秦二世而亡,给后来的封建统治者一个启示,即在施政过程中,诚实地违反道德或赤裸裸地作恶是危险的,必须用儒家、道家的面目将法家的内核掩盖起来,在被统治者的经验中投下道德的影像,给他们以幻想和期待,这样才便于巧取豪夺。“阳儒阴法”、“外道内法”就是这么形成的。
    按照清末思想家谭嗣同的说法,“阳儒阴法”不啻为乡愿与大盗的结合,其必然结果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在先秦诸儒中,谭嗣同特别痛恨荀子,因为正是荀子援法入儒,开创了儒法合流的先河。秦国的李斯就曾跟随荀子研习帝王之学。荀子主张“性恶论”,但他强调的是“权利之恶”而非“权力之恶”。在荀子看来,圣人之治国,与其恃人之为吾善,不如用其不得为非。仁义固然要讲,但起主要作用的还是防范、惩治之术。有作为的君主绝不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与“阳儒阴法”相比,“外道内法”更具迷惑性,因为道家标榜清净无为,而法家则表现为刻薄寡恩。两者之间不是有天渊之别么?司马迁写《史记》,将老子与韩非子合传,这在常人看来是很难理解的学案。后世文人中,关注并研究这一学案者不少,但剖析得最深刻的恐怕是王夫之。王夫之认为,道家和法家的共同点在于以疑虑箝制天下。老子多机诈,教导君主虚静无事,处暗见疵。但机诈既兴,其末流必极于残忍。再者,君主欲无为,欲自逸,必以重用酷吏督责天下,将一切委于有为之法才能做到。到了近代,撰写《厚黑学》的李宗吾先生对此学案也有一些精彩的发挥,比如他说:“道家是法家的收敛状态,而法家则是道家的爆发状态。”如此论断让人称奇。《厚黑学》一书颇富批评精神,李宗吾先生的才情也远在一般鬼作家之上。
    法家动辄言“法”,但法家思维与现代意义上的“法治”完全是两回事。在法家学说中,法律不过是统治者的一种工具,君主本身是不会受法律约束的。君主口衔天宪,言出法随。他的言辞就是法律,具有君临一切的威力。而现代意义上的“法治”,则意味着无论何人都必须遵循大家共同约定的法律。尤其是公权力,更要有明确的法律边界。滥用公权力,便是对宪政的亵渎,对法律的践踏,公民社会不能容忍这样的无知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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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8:56:01 | 只看该作者
  读《任鸿隽文存》,知1935年任先生出长川大,满怀抱负,慷慨激昂:“本人抱定宗旨,要使四川大学,一、现代化,无论文理各科,均需以适应现代学人需要为准则;二、固定化,应知四川大学是国家的学校,不是一乡一邑的学校,应该造成国士,不仅造成乡人。”尽管后来事多与愿违,然大学应造就“国士”一言,可谓掷地有声。记得罗家伦抗战期间谈到中央大学的定位时,大意是抗日就是中国与日本对抗,人民对人民,大学对大学,中央大学要与东京帝国大学对抗。这些话语,不仅使我们想起抗日岁月,难忘国耻,而且使我们在各类应试教育的迷失中重新认识育人、爱国的价值。
    清末以来,尤其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一代学人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旧学根深叶茂,西学熟稔,中西会通,识见灼人,那是学术的一个黄金时代。那代人唯科学与民主是举,胸怀国家,把学术上升到了救亡图存、启发民智、导引潮流、笃定价值的高度,把一腔热血融入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的洪流之中。著名法学家吴经熊1921年在写给美国霍姆斯大法官的一封信中说:“我将利用在巴黎的学习机会,尽可能地多读多写,尽量仔细观察,深入思考,因为作为一个中国人,我要拯救我的国家,启蒙我的民众,振奋我的民族,使中华文明跟上时代的步伐。”是为明证。
    学识渊博,人格高尚,是那代人的真实写照。他们知书达礼,忍辱负重,特别在国难深重之中,始终保持民族气节,顾全大局,并能在各自的岗位上坚持把国家的兴衰、民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始终在各自的学术领域中向世界一流的学者、一流的大学看齐;始终术有专功,承前启后,塑造学术风范,锻造学术人格,他们是真正的知识分子,兼具君子之风,浩浩荡荡,风雅共和。
    读《刘文典全集·补编》,对通达二字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刘文典对《庄子》研究无疑是把日本汉学看成“标杆”之一,当中就有民族主义的情怀,这与近代学人的怀抱可谓一脉相承。1937年7月,北平沦陷,日方派周作人前往刘文典寓所,邀请其担任伪职,遭刘拒绝,并声明“读书人要爱惜自己的羽毛”,是为典型。西南联大期间,物价飞涨,一般教授的生活都相当艰难,刘文典也不例外。恰李鸿章之孙李广平也在昆明,刘与李既为同乡,又有瓜葛之亲,有时刘断炊,便书写纸条一张,只写“刷锅以待”四字,派人送交于李,李便送钱给他救急。刘文典有名士气,不拘小节,包括其自称“二云居士”(素喜云南的火腿,喜云南的鸦片,故有此谓),甚至在长安徽大学期间,直呼蒋介石之名而遭扣押,仍不失君子风度。
    读李四光、茅以升、竺可桢、梁思成等人的随笔集,别有感触,这些自然科学家们都学植深厚,雄心大略,敢与世界先进抢位。再就是惊叹这些科学家的文笔,那些艰深而陌生的事情,在他们的笔下写来通俗易懂,文字雅驯,甚见科普之光。同时,他们的文史知识不亚当时的人文学者,融汇具体,贯彻无碍,洒脱飘逸,一代风流。
    大学应有“大师”,才可“造成国士”。那代人风云已去,他们家国民族之怀抱、学术研究之厚重、学人应有之风骨,对社会风尚之导引,后来者应有回响。 (邵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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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8:56:29 | 只看该作者
  季羡林、任继愈两位先生在7月11日同一天离世,被视为今年中国文化界最引人注目的事件之一,《南方周末》等众多媒体纷纷作了大篇幅的报道。眼看学界老成凋零,硕果无多,人们为之感伤,为之忧虑,都是可以理解的。
    评价学者,首要的标准当然是学术成就。季羡林先生在语言学、印度学等方面多有建树,而任继愈先生则以哲学、宗教学见长。放眼当下的学界,说他们是学术泰斗或国学大师,都不为过。季羡林先生坚辞“国学大师”的头衔,未始不是感于眼下各种伪大师盛行,致使牛骥同槽,英雄气短。
    当然,“大师”的称谓也是相对而言的。若与陈寅恪、王国维、章太炎等众多前辈学者比较,季羡林、任继愈先生在精深特别是宽博方面恐怕无法与他们比肩。从古至今,人文领域的通才呈现一个逐步衰减的态势。比如在宋代,许多文人如苏轼、沈括、朱熹等既知天文地理,又懂医学养生,知识面仍相当广泛。而据明清之际大学者顾炎武的考证,宋代以后,懂得天文之学的文人便很少见。出现这种态势,有一个重要原因,即人类的智慧不断向广度和深度掘进,特别是到了近代,知识的复杂和学科的分殊导致隔行如隔山。一个人在某一学科有所创获已属不易,遑论其他。
    季羡林、任继愈先生除专业研究外,在公共话题方面也有所介入,如季羡林先生提出“二十一世纪是东方文化的世纪”;任继愈先生认为儒教是“文革”时期群体性愚昧的重要根源等。但这种介入也远未达到梁启超、胡适、鲁迅等大师那样的程度。就是上述两个观点,也大有商榷的余地。
    季先生指出,西方那种“天人相分”的观念已走到尽头,因为正是这种观念导致了全球性的环境危机,只有东方文化也就是中国文化中的“天人合一”观念才能引领二十一世纪的人类生活。我不大相信这种说法,因为西方人和东方人的头脑不可能那样判然有别。且不说中国传统的“天人合一”中并无什么环保意识,即便有,也不能说为中国人所专有。无论东方人还是西方人,都要向自然界讨生活,也很早都知道人类的不当行为会受到自然界的报复。天人相分也好,天人合一也罢,两种观念在东方人或西方人的头脑中都是兼而有之,只是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侧重不同而已。没有多少证据表明,中国人在向大自然的索取方面比西方人来得克制和温情。事实上,一旦中国人意识到工业化的威力,其追求财富和享乐的欲望比西方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反倒是完成了工业化的西方,其环境保护从理念到实践都走在世界的前面。至于任先生的观点,也会让人产生疑惑:儒教在中国延续两千多年,为何到了现代才导致那样的群体性愚昧?再者,为什么在非儒教文化圈中,也发生过类似的现象呢?
    两位大师走了,是中国文化的重大损失,但活着的人们也不必灰心丧气,因为文化界重要的使命之一当是总结和传播基本的文明常识。在人文领域,基本的文明常识比高深的学问更有助于改进我们的生活,这或许也是为什么梁启超、胡适、鲁迅等比陈寅恪、王国维、章太炎等人更有历史影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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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8:56:54 | 只看该作者
《陈宝箴集》中录有一通陈之擢任湘抚时致李鸿藻的函件,其中说“民生利害,惟天时、吏治二者,最为切身,荒政而外,饬吏为要。宝箴行能窳薄,无能为役,惟有明是非,公好恶,树之准的,期渐知所趋向,恩怨毁誉,非所敢计也”。旧时封疆大吏,着眼“民生利害”,纲纪谨严,律己酷刻,志在一方,为政为官者当如是。
    近读温世霖的《昆仑旅行日记》,温是同盟会重要成员,辛亥革命后还一度成为“新疆都督”,1934年故去,留下的遗嘱有言:“世霖学识浅陋,资质愚拙,清季以主张救国而被放,民国因奔走党政而落伍,半生漂泊,无补时艰……呜呼,外患分段,内忧未艾。茫茫前路,在我国上下人士好自为之而已。”其至死都未忘“国是”,一介士人始终以国家安危和民族振兴为重,可入史册。
    读《岫庐八十自述》,知王云生先生不但手创商务印书馆卓有成效,而且在从政之路上能把持得住,公私界限分明,众所瞩目。抗战胜利之后,他“除商务责任决计摆脱外,今后面对两条道路,一则从事政治,一则从事学术。为个人计,二十余年之紧张工作,未尝一日宁处,今后如能从事学术研究,对一己固获休闲,对社会或亦不无贡献。为国家计,则自‘九一八’以来,我深感覆巢之下无完卵,国事混乱与国势沦落,将使文化工商以至个人研究皆受其重大影响。假使我能有裨于国家,与我过去有裨于商务者,则我又何惮一己的安乐,而不为国家与国民牺牲乎?”那代人心中“国家与国民”至上,大义于焉。
    近代大家严复译介《群己权界论》,申明国家、集体的权利和个人权利,“群”、“己”的权利既有重叠的部分,又自有分野。换句话说,国家、集体的权利是第一位的,个人的权利次之;保护好个人的权利,才能维持好国家、集体的权利,所谓“主权在民”。“民法”实施以来,除个人财产私有权之外,其他似乎无明示,如何把宪法规定的“己”之权利落实到具体的法律条文之中,不仅可以还政于民,而且可以还权于民,真正体现政为民所系,“权为民所用”。
    只要法律上明确规定“群”、“己”权限,公私才能明白。属于“群”的就归“群”所有,属于“己”的就归“己”所有。黄宗羲有言“使天下人不得自私,不得自利,以我之大私为天下之大公”。为政者当以民生利害为要务,当公而忘私,或大公而小私,一切以国家和民族利益为重,不侵占公款公物,不贪污腐化,廉洁而奉公;公民在“己”权利得到保护之后,应勤奋努力,以“群”之权利为鹄的,爱“己” 爱“群”。
    现在,我们生活在美好的时代,国力蒸蒸日上,民生康健,政治清明,社会和谐。恰逢伟大的祖国六十年华诞,欣喜万分,天佑中华,国富民安,祝福我们的祖国更加繁荣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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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8:59:20 | 只看该作者
  “德育为先,育人为本”,这是我女儿所在的雅礼中学的办学宗旨之一。孩子的成长,离不开学校的引导,尤其到了高中阶段,孩子恰好处于青春期和叛逆期,又是中学学习的关键时期,思想品德的教育和生活方式的规范,对于他们世界观的形成和性格的塑造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雅礼一直把“德育”摆在优先的位置,强调素质教育,学生综合能力明显增强,多年来口碑极好。
    前不久,台湾地区领导人马英九与诺贝尔文学奖终身评委马悦然对话时谈到:“读经的孩子不会坏。”马说:他自己青少年阶段,被大人和老师要求背诵中国典籍,开始懵懵懂懂,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地发现背下来的东西很有道理,为自己一生的指南。见面的当场,马还背诵了《桃花源记》的片断,并对大陆近年开办几百所孔子学院表示赞同。我到过台湾,那里确有古风古义在,人们的言谈,每每能引经据典,来证明他们行为的正当性,同时,在一言一行之间所表现出来的谦和、良善和文雅,可映射出台湾的教育的特质。
    两岸一家亲,都是炎黄子孙,都在共同的典籍之下成长起来的,血脉相连,同文同根。我们有着相同的文化资源,教育取向和维度应该一致,对人的培养上有共同的价值观在。我们的教育的改革蛮可以借鉴港、台、澳地区的成功的模式,不能一味地模仿西方的教育方法和评估策略,更不能脱离传统文化资源和办学育人的根本。“万变不离其宗”,这句话任何时候都用得着。
    应试教育有其弊端,但在中学阶段无法避免。问题是应试的内容除了应该掌握的知识之外,还应把优秀的文化资源包容进去,也就是说从“育人为本”的这个目的反推过去,把“德育”的内容真正体现在语文、历史、地理、政治等科目之中,特别是语文。我是学中文的,自然对语文科目多有关心,在高一阶段学生课外必读的书目当中,中国的典籍极少,而国外名著太多。“过犹不及”,这样只会使学生离传统的文化越来越远,单就书本中必修的古典“文献”,这是远远不够的。既然中学阶段是应试教育,大家都在跟着考试的指挥棒走,那么从书本到考试能否对传统文化典籍有所侧重?
    “国学”的复兴谈了这么多年了,“读经”的呼声时断时续,尽管大家对于“国学”的内涵争议太多,莫衷一是,但古代最基本的典籍是大家认同的,那么,我们就从共识部分出发,从“育人为本”的这个目的来衡量,丰富“德育”内容,真正使“读经”能纳入基础教育之中,成为一种常态。我们不能只关注文化的输出,更要注重本土的文化传承,这才是影响深远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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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8:59:47 | 只看该作者
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国经济突飞猛进,目前已成为全球第三大经济体。但与此同时,中国的文化却没有产生与经济高速增长相称的全球影响力。这种反差激起了许多中国人强烈的文化雄心,于是便提出要提升文化软实力,在国际上掌握舆论主导权。
 所谓文化软实力,是相对于经济、军事等硬实力而言的。它以精神产品为主要表现形式,以对人性和自然奥秘的开掘、对爱与理想的抒写为魅力指数,是一个包括价值观念、生活方式等多种内容的文化体系。一个国家文化软实力的影响力,既取决于其精神产品质量的高低,同时也依赖于传播的力度和方式。但前者是第一位的。
 文化软实力是一个国家的立国之本,即便一个国家的硬实力遭受重创,但只要文化软实力未伤元气,则复兴和强大便可预期。英国前首相丘吉尔说过:“我宁肯不要印度,也不能没有莎士比亚。”丘吉尔的话,代表了杰出政治家的远见卓识。
    西方有句谚语,即上帝之事归上帝管,恺撒之事归恺撒管,亚里士多德之事归亚里士多德管。这表明信仰、权力和知识不能混同,同时也显示文化软实力的提升有其自身的规律。中国人意识到了文化软实力的重要性,这当然是历史的进步,但同时也必须明白,提升文化软实力的主体始终是知识界、文化界,而不是政府。政府的职责在于营造宽松的文化环境,奖励创造性的精神劳动。现在有一种趋向,即许多官员习惯于用发展经济的方法来推动文化建设,如特别强调规模和协作,推广严格的科层制和考核制等等。这些做法恐怕都值得反思。一句话,提升文化软实力切忌来硬的。
    文化软实力的提升对经济发展有一定的依赖性,但两者又不完全是亦步亦趋的关系。在经济繁荣的时代,如果人们沉湎于物欲的满足、世俗的享乐,其文化兴趣和创造力反而会下降,甚至沦为一种动物化的生存。在历史上,不少民不聊生的乱世,其文化却粲然可观。由此说明文化进步与经济繁荣并非时时正相关。进一步说,文化进步对个人自由和独立思考的依赖程度丝毫不亚于经济的发展。
 还有一点特别重要,即文化软实力的提升需要长期的积累和提炼。西方发达国家的文化软实力,是启蒙运动、工业革命等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作为西方文化软实力之核心的自由主义哲学便经历了数百年的发展,从洛克、孟德斯鸠到现代的哈耶克、罗尔斯,期间大师辈出,名作不断,发展中虽有争论和流变,但其核心价值观并未断裂。这点令人深思。
 中国进入近代历史的一百多年中,文化思潮的激荡和社会结构的翻转令人眼光缭乱,如今的文化生态也相当复杂。其中中国的传统文化正借助孔子学院等途径向全世界传播。传统文化虽然积淀于农业文明时代,但却在长期的历史演进中产生了许多深邃的思想和精致的艺术,特别是中国先人那种自然主义的宇宙观、浪漫主义的山水田园之思以及各种精美绝伦的文物衣冠,都会与后工业时代的人类心理产生共鸣。至于中国的当代文化要想深刻地影响世界,首先得破解学界热议的“钱学森问题”,即“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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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9:00:13 | 只看该作者
   记得,邓丽君的《小城故事多》、《何日君再来》等歌曲传入大陆时,曾被批评为“靡靡之音”,为当时的意识形态领域所不容。然那些歌的词、曲确是一豆光亮,渗透并映照了人们干枯的心灵。人们在乐于聆听,有所感叹之余,直面世界的无常和内心的悸动,这可谓一个新的时代先声,替思想解放奏调。
    言为心声,曲调何尝不是?后来者很难想象流行歌曲竟为一个新时代开启了大门,迎面而来的温馨之风,滋润着人们的面容,那样地改变着人们的思想观念和生活方式。初期的严控到开禁,再到大街小巷的流行,尤其一票青年、其中一人扛着超大的收录机,穿着喇叭裤,戴着哈蟆镜,放着邓丽君的歌曲呼啸而过,行人都行注目礼,时髦到了极点。从奇装异服的贬义到后来的个性化服装的褒扬,我们跨越了多少世俗的障碍和心灵的距离,乃至意识形态的左右。
    待到张行的《一条路》、《迟到》兴盛,掀起了一浪高潮,大陆的流行歌曲已不输港、台的流行音乐了。其间,我们还经历了被迫剪牛仔裤、剪长发的过程,当年把穿牛仔裤、留长发视为不良,那时意识形态的趋紧可见一斑。人道主义的争论呈现一边倒,正统的观念与时尚的流行元素有了一次真正的、近距离的较劲,那些起起伏伏反倒为后来的火爆“积薪”,这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到费翔《冬天里的一把火》、《故乡的云》上了春晚,似乎才为流行歌曲“正名”。有趣的是,那年大兴安岭的火灾,竟有人把它与《冬天里的一把火》联结起来,由此可见,流行歌曲的“杀伤力”。另一面,李谷一的《乡恋》等歌从禁锢中脱身而出,民歌融入了流行元素,蔚然成风,谁也阻挡不了。
    一花迎来百花开。从禁到开、从偷听到街上的招摇,从琅琅上口到哼哼哈噫、从单调到繁复、从一统天下到各着各的调,现在想来都让人情不自禁、倍感庆幸,人们慢慢地学会了宽容与尊重,这是时代之福。及至超男、快女的平民化“运动”,其影响之巨、风涌之广、持续之久真是神奇,这是流行音乐娱乐化的盛宴,是草根民众的狂欢。
    今年的跨年演唱会,台湾“纵贯线”的罗大佑、李宗盛、周华健、张震岳把《童年》、《让世界充满爱》等经典老歌重新演绎,唤醒了人们沉睡的记忆,仿佛时间就在这些歌声中悄悄流过,确有“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之叹。他们都能作词作曲,吉他弹得出神入化,歌唱都有自己的风格,这种奇异组合出乎意料,确在情理之中。
    以前作文时,写过一句流行语“让我们乘着歌声的翅膀飞翔”,真如此,我们就该保留着飞翔的姿式和快感,予新春“贺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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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年春节,我回湘北澧县与家人团聚。虽然只呆了几天,但却耳闻目睹了乡亲们生活的诸多变化。回来正赶上编辑《书屋》第三期,便乐意将乡间的一些感受写出来与大家分享。
    乡村过年有贴春联的习俗。回家途中,我想好了几副不太工整的对联,如“青山坐鹤一担老宅亲,春灯引燕几树新梅开”,“农夫多闲缘官少,家藏有余因税无”等等,准备到家后自己动笔写下来。不料将想法与父亲一讲,父亲说乡下已不作兴写春联了,都是买现成的。回想过去年关将近,手头拮据的乡亲们总要买上几张红纸,请我当过小学老师的父亲撰写春联。父亲有求必应,有时忙活到深夜。如今时移势易,我也就入乡随俗、懒得动笔了。然而,看到各家各户所贴的千篇一律的春联,一丝无奈仍掠过心头,只叹这无语的光阴会改变一切。
    弟弟在福州的一家公司跑货运,早我一天到家。他特意买了福建安溪茶送给我,让我很是高兴。聊天中,我发现他在走南闯北中长了不少见识,已经不是昔日那个连高中都混不下去的老弟了。我问他平常也读点书不?他笑着说:“哪有工夫读书啊,赚钱还来不及呢。不过,我车上倒是放了一套《三国演义》,是碰上堵车时翻翻的。”弟弟纯朴而又实在,他用多年辛苦攒下的积蓄在县城买了房子,目的是让儿子有个好的学习条件,将来能考上大学。
    澧县作为湖南的试点县之一,率先对六十岁以上的农民实行了养老保险。家乡的父辈们最津津乐道的便是这件事。虽然每人每个月只有五十五元钱,仅够买三十多斤大米,但看得出,父母和乡亲们很知足,很感恩。他们不大在意这一福利是否带有某种补偿的性质,对未来标准的提高也不抱奢望。由于邻近的县市尚未实行这一政策,这使他们格外感到幸运和满足。
    农村的消费水平已今非昔比。一家老小过个年,至少也得花个两三千。但我感觉,乡亲们还远未达到“不差钱”的程度。在我的老家,最多见的便是桔子树。这些低矮的桔树无助于改善乡村的景观,却可以每年给农户带来实在的经济效益。在赚钱的驱动下,原来不少山丘上的大树已被砍伐一空。也怪不得乡亲们短视,毕竟填肚子比饱眼福要吃紧得多。家乡的民房多建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如今要在当地盖一幢像样的新房子,得要二十万左右。而据我了解,村上农户存款达到十万以上的尚属个例。这便是中国农村的现状。
    令我大感意外的一件事,是两年前村上修建了一座名为“罗汉寺”的佛庙。据父母讲,佛庙是由一位乡村妇女筹资七八十万,并经政府批准修建的。每逢佛教节日,附近十里八乡的人们便前往求神拜佛或观看戏剧演出。我好奇地到那里看了一下,不禁感慨在偏僻的乡村,有这样一座“雄伟”的公共文化建筑实属不易。我庆幸乡亲们除了打麻将,还能在赶庙会中得到快乐。
    我曾经梦想欧洲或日本如诗如画的乡村风光出现在我的家乡,尽管这个梦想显得近乎奢侈。但我又相信,随着国家实力的增强和分配机制的改进,中国的乡土终将迎来一个休养生息的时代。而乡亲们也将告别吃饭哲学,转而以审美和追求生态和谐的眼光营造出一个新家园。在那里,老少清洁而文明,山水灵秀而润泽,人物和风土皆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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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9:01:06 | 只看该作者
十年磨剑,一朝尽现。美国大导演詹姆斯·卡梅隆继《泰坦尼克》之后再次让世人震憾,《阿凡达》不仅再创单片票房之高峰,而且喻世之深、忧患之厚、教化意义之大、人与自然关系密切之重新诠释,可叹为观止。不知死、焉知生?逼近人类绝境,才能洞悉生存的珍贵。其魅力恰与之前的《泰坦尼克》爱情绝唱一样感人至深,他宗教般的情怀始终贯注对人类愿景的期盼、对生命尊严的礼赞和对爱情的讴歌。
    然在本届奥斯卡评选中,他不敌其前妻执导的《拆弹部队》,收获甚薄,世人多为之叫屈,意谓后者表现了美国军人的任勇无畏,恪于职守,排除万难、不怕牺牲的形象,主题鲜明,立意宏大,可见美国照样在宣传自己的国家精神,并把意识形态渗透到电影之中;电影非政治之工具,只是商业之手段,不必承载过多的政治理念与民族精神,在物质主义至上的今日应以市场效益为唯一标准,应以票房论英雄。这样的说法只知其一,未知其二,任何国家的电影都有其或隐或现的政治意图,只是我们这些年过枉矫正,唯以娱乐为主,不知轻重而已。
    陆放翁有诗言:“乱世奴欺主,年衰鬼弄人。”我们处于太平之世已久,难以体会诗中所传达的意旨,或过于拘泥时世当中不平之事,不得释放,而忘却人世间应有的真精神、真情义。所以,对《拆弹部队》获奖、《阿凡达》落选就无法容忍,以为奥斯卡评选以主题先行,政治重于一切。退一步说,即便如此,也该给我们以启示,为何我国的电影难成大片?为何我们的就缺乏真精神?哪怕娱乐也难存真情实感?哪怕主题先行,只知一味图解,枯燥乏味呢?
    近读《陈布雷回忆录》,其中有现代著名报人张季鸾先生的一席话:“今日士流之风气最可注意,而青年训导宜使有定向。今日青年真有极可爱者,但青年界现象亦有极可忧者。青年只要有热情、有才气、有志趣,则幼稚急躁不足为患,惟浮薄放荡,冷酷颓废,不知自重,流于自私,此而不予挽救,则无异于国家百年生命之自残,因前者不过是浮面表象,而后者乃是难治之痼疾,……国民教育应教做人,教立志,要使民族少年成为有建国医国共同意志之国民,必须期待每个人有刚健不屈之人格,如此则国家利益所在,即天职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中国之前途,乃有真实继起负荷者。”确实,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爱国精神与生俱来,这代看美国大片而成长起来的青年本应理解,自觉予国家和时代有更大的担当,为民族之大复兴做“负荷者”。而这些年的情形,颇令人堪忧,我们的教育最应该重新检讨。教育再“不予挽救”,则“痼疾”难治亦可想象。
    产业结构方式转变提上了日程,那么国家的治理和教育青年的结构方式“转变”同样是重中之重。不惟国家之命运、教育之兴衰、青年趋向之正偏、社会风尚之曲直,更关乎重建社会共认的道德风尚的大事。“以法治国”与“以德治国”并行,尤其对青年的教育要能契合实际,别开局面,因为青年是国家的栋梁。
    天下为公,当至真至诚;青年之训导,当中正平和,舍此别无他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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