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条真好吃” ◎茅卫东 本学期最后一次值周。去值班室放被褥,隔壁负责楼内卫生的阿姨照例夸我们外贸专业部的男生懂事,控诉楼上其他科的男生太会吵闹、破坏公物,“香烟横咬”,“还有几次,几个大小伙子凑在一起,每人手里一包辣条,就是超市里五毛钱一小包那种。”阿姨先是伸出一支手臂比划着那几个男生的个头,再伸出两根手指比划那包辣条的大小,语气里颇有不满和惋惜。知音啊!我一直对学生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可以犯错误,但最好你的错误和你的年龄能够相匹配!”放大了说,一个人言行应该和生理及心理的发展相适应。而事实是,很多中学生以为自己长大了,非要去做一些家长和老师不希望他们做的事情。非要尝试也行,可一旦出了问题,他们很多人还是会责怪父母和老师为什么不能及时有力地制止他,“我们是还小嘛!”这种话,在柯中时有学生当面对我说过。下午的课,介绍电影《决战冰河》。这部片子,我确定的关键词是“梦想”,剪出四个片断。 片断一:属于梦想。
威尔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考虑到家庭经济条件,威尔打算放弃上大学。他对父亲说,被大学录取只是一个梦想,现在梦想实现了,“我属于这里”。父亲并没有为儿子的懂事而高兴,而是急切地对儿子说:“你属于你的梦想之地,千万不要忘了这一点,绝对不要!”威尔还是担心钱的问题,父亲说:“别担心钱,当你需要它的时候它就会在那儿,我保证!”
即使生活困难,也可以有梦想,而且还要追求梦想。这在我们这个讲究实利的国度,可能是很多人难以想象的。不能说他们没有梦想,只是他们的梦想太现实,过去强调光宗耀祖,现在追求出人头地,总之要比别人过得好。这个好,不是比学问,不是比勇气,不是比思想,而是比金钱和权势。甚至有很多人眼里,只有追求金钱和权势才是梦想,才值得肯定,追求自由、平等、博爱,喜欢思考、探索、创造,则被认为是天真幼稚妄想,予以鄙视讥讽甚至打击中伤。
如此现实的功利文化和社会状况,使得那些既没有背景,又没能在同伴脱颖而出的年轻人只能陷入无聊迷茫之中,靠着说脏话打架、抽烟喝酒玩游戏甚至寻求性刺激来证明自己的存在,甚至于人高马大的小伙子时不时人手一包五毛钱的辣条自得其乐,而不知自己还能够有什么其他的活法。
你能告诉自己,你的梦想是什么吗?
片断二:不扼杀梦想。
经过一番努力,威尔终于参加了雪橇大赛。这是一段充满艰辛和危险的赛程,有人不能理解大赛主办者为什么允许还只能算是个孩子的威尔参加这样的赛事。“因为当我看到那孩子的眼神时,我看到三十五年前的我。难道我们走了如此远的路程,以致我们遗忘了自己的最初?那时我们一无所有,只有一个渺茫的机会和心中明亮的希望。我不想成为那个扼杀希望的人,先生们,绝不是我!”
威尔是幸运的,父亲告诫他“你属于你的梦想之地”,父亲意外身亡后母亲仍然坚持要威尔去上大学,大赛组织者又是一个“绝不成为扼杀希望的人”。看看我们这里,父母鼓励你有梦想吗?老师对你的期待是什么?都是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但没有什么人会去考虑这些问题,因为没有实际利益。这真是一个“小时代”,芸芸众生只求眼前蝇头小利,甚至不惜为此丧失尊严,以至于一封劝阻中学生恋爱的公开信成为人们热捧的对象。
片断三:为了梦想
大赛最后一天,富有比赛经验的选手都在等待第一个起身冲向终点的冒失鬼。体力严重透支的威尔被人叫醒时居然因为双腿血液循环不畅起不了身,但他没有放弃,为了梦想,为了所有支持他的人,为了那些为他带路的孩子,他挣扎着起身,继续参加比赛。
片断四:实现梦想
就在终点前面,威尔摔倒了,昏睡过去,后面的选手越来越近。威尔家中的工人,也是他的教练吹响了示意雪撬犬奔跑的口哨。慢慢地,周围的跟着吹起同样的哨声。威尔醒来,挣扎着奔向终点……
曾让学生写过自己的梦想,多数人写的是找到一份好工作或当老板,挣大钱,然后游山玩水尝遍天下美食。现在呢,吃喝玩乐想睡就睡,大概是为将来的美好生活保养好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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