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光明俊伟的人同行 《江西教育》杂志记者 甘甜 树林美丽 幽暗而深邃 但我有诺言,尚待实现 还要奔行百里,方能沉睡。
讲座的最后,李政涛老师在文档上敲出这样的一段话,脑海中不经意蹦出他讲座中提到的四个字“光明俊伟”。今天上午,一人在空荡荡的宾馆,看着李政涛老师留下的字,一呆就是半天。 客观地说,我是在人群中更显孤独的人,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享受独行的乐趣,要让我在双休出门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次,我们的读书论坛结束后,我送李政涛老师到车站,周末的落日在一个转身后打在脸上,我闭上眼,情绪凝结,不想说再见。 最初,“李政涛”之于我不过是某人桌上放着的从未被打开的书,以至于我被告知负责专家接待时,特意从亚马逊买来他的几本书,打算读了书后再和他交流。 但,我终究先认识李政涛老师,后认识了李政涛老师的文字。 清瘦的李老师拾级而上,出现在偌大讲坛的一角,鞠躬、坐下、打开一空白的文档,双手贴着桌面、开始敲字、开始讲座,语气和缓、态度谦和,天地人事、哲理情思,没有聚光灯的舞台被角落里的他照亮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灵魂,不紧不慢地带着舞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一步一步走进精神的宇宙。 语言的乐趣在于表达,思维的乐趣却在于建构。人活着就有保持自己思想独立的权利,却常常被语言与思想搭建的意象所感召,慢步、奔行,只为不可知的乐趣。学习是一种享受,阅读是一种修行。如此说来,李老师的道行可真够高深,这是多少书籍沉淀后的冰山一角,或许只有夜读时墨蓝寂寥的星空记着吧。倘若知道他还曾在赣南小县主持过团委工作,负责过那个年代最让人头疼的计划生育,主角光环请定格在这样的人物身上吧,以此照亮更多的人无惧前行。 所以,我很赞同谢云老师对精瘦的李老师的评价:“您一身都是代表力量的肌肉。”这是书籍的力量,思想的力量。专注与阅读思考的李老师是如此的光明俊伟,温润如玉。
如果要用四个字来形容蔡朝阳老师,我还是选择“特立独行”。对于“阿啃”“噪音”早有耳闻,包括那个国字脸、招风耳及粉面含春的Q版头像,客观地说那个Q版头像并不像本人,但接站时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背着双肩包低头起劲走路的阿啃老师。唉,一不小心表扬了一下自己,但主要原因还是阿啃老师对自己的长相负责。 必须说明,我特别喜欢“阿啃”这个称呼,虽然郭初阳撰文解释过名字由来,我还是觉得啃书比啃鱼干格调更高些。且读书本来该是安静的个人行为,以“啃”这个词,更能以动衬静。 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选择半夜十二点去桌面和灯光一样昏暗的小店吃夜宵,估计他也没在意吃进什么了,只记得和友人相聚的愉悦吧,和一群能够交流的人相聚是值得庆幸的事情,特立独行久了还是需要交流与共鸣。 虽然被阿啃老师表扬了,我起初还是对其有些距离感。毕竟他吃夜宵的时候是“背着”我去的,怕我抢着买单吗?但当他在台上讲着,风格逐渐显露,并提到了我最喜欢的作家王小波时,我也不管他手机有没有调成震动,用一条短信表达对王小波及他的喜爱。 此生,我奔赴在成为一只特立独行的猪的路上。而随即,在晚上的告别晚会中,阿啃老师就用滚滚天雷把全国500多老师,及躲在宾馆刷朋友圈的我雷得外焦里嫩。头戴红花,身披纱巾,献身献歌,只为博观众一笑。大佬好辛苦,不止要装逼,还要装二逼,人家才不管别人怎么评价,特立独行的人既可以跳上房顶思考人生,也可以跳上房顶晒太阳,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跳上房顶的。普通人只能抬头仰望,像看日月星辰一般。
送别阿啃老师的时候,谈起至情至性的傅国老师,在傅老师一个多小时的讲座中,我是几度落泪的,透过泪珠,不远处讲坛上的傅老师身影更加清晰,我才发现哽咽的他仰起头噙着泪。 阿啃老师说了句“敏锐于思想,木讷于生活”。这点我是相信的,作者会时,对面的傅老师认真地说一般人请不到他吃饭,他不会开车,去不了吃饭的地点,除非是去小区对面的餐馆,他才能携太太赴宴。难道他不知道还可以打车、坐地铁、坐公交吗?这是一个多么清澈的灵魂。所以随后他说起自己的隐居计划时,我并不诧异。他比房间里除了一台收音机外,没有任何其它现代化电器的海子好多了,至少我可以证明讲课的ppt是他亲自从电脑上拷给我的。 但我对傅老师最深的印象却是柔和谦卑。和他稍加交流就可以感受到他是基督教徒。倘若非要解释为什么买菜都会被国安盯着,只能是“对这世界最深沉的爱”。他会每每想到恩师在自己最难熬时的无私关怀而流泪不止,也会以最谦卑真诚的心去对待接触到的人。即使他被世界无情伤害。知者乐,仁者寿。傅老师在电话中声音总是特别大,不敢问您身体如何,但愿您被世界温柔相待。
今天回南昌,高铁竟然晚点半个多小时,一下车就感受到南昌在炙热地欢迎我,忧伤了一下,为接下来的高温默哀。但出了检票口竟然发现了一让人振奋的身影:王东成教授携其夫人竟然在检票口等我们,为了把车票给我们。一旁站着他的“颜回”弟子,在火炉南昌。 其实在上个月就摸索到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官网去找他的介绍,西装笔挺、目光有神、面色和蔼,但直到拿到那写着“退休金领取者”名片时我才知道这位老教授的年龄,更多了一份对长者的尊重。所以在人来人往的出站口,我表达了对他的敬仰后,他与我拥抱告别,我也觉得极其幸运。 有亲和力,也要讲真话,知识分子和政治向来有一种原始的敌意,这源自于对现实的深切认识。王老师的讲座正体现了其思想与情怀。说真话其实是一种本能,只是很少有人记得。
另一位坚持说真话的许锡良老师也是我慕名已久的,常常会读他的文章。所以在论坛第一天偶遇时我立马认出他来了。他本人比网上的照片可爱的多,白白净净的像个孩子。他的性格应该也很像孩子吧,不然怎么会因为头一天晚上自由论坛没抢到话筒拂袖而去,失眠一晚上呢。虽然他很少失眠。 其实对于网上经常见到大作的学者,我常常抱有一种保守的态度,太高产是否会影响文章质量。后来我看自己是想多了。就如许老师说,有些人认真读了一页却能由此写出一本书,阅读之于那样的人是划了一根火柴,却点燃了一屋子的火药一般。许老师或许就是这样的人,因为他有一个思辨的大脑。 此次与许老师接触的时间不多,很遗憾。但是我觉得了解文人更好的办法还是多他的文字,今后定更会好好关注其文字。
说到此次论坛,我最不熟悉的还是张宏杰老师了。我从来不会赞扬或批评自己接触不多,不了解的人与事。但我知道对会场上不少带着孩子,占着位子的“读书爱好者”来说,这个上过百家讲坛的专家应该相当厉害吧。投影仪的光亮打在张宏杰老师溜光的头上,这一定是一个极度聪明的大脑,他在讲着皇帝梦。
最后,感谢一下大气率直的野莽老师。虽然他报到的第一天我和同事给他送材料,并为是不是姓“野”,该叫“野老师”还是“作家”而纠结了一个走廊,终究只是数面之缘,接触不多。今天,不昨天,他这位北京人,送我这个上饶人一直到南昌的家门口后,还不知道我名字,却极度热情地邀请我去他定居的北京玩,我能感觉到这个声若洪钟,笑容干净的作家眼中透着真诚。
感谢一场相遇,接触到这般精神光明俊伟的人。 必须多读些书,因为如此才能追寻他们的脚步,并与其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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