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涂子佩 之所以说教育界在发生一场革命,是因为几个大洲不约而同地都在反思教育、讨论教育,都对大学不满意。当中国的家长都将孩子送往欧洲和澳洲的时候,欧洲的年轻人却都跑往美国,当历尽千辛万苦从英国转道美国考上名牌大学的中国的孩子,在美国发现的确是一场关于退学创业的巨大争议,这场革命的中心又一次落实到了美国。有人说大学官僚了,有人说大学没落了,有人说大学不重要了,而背后的原因都只有一个指向,那就是原本只有在大学里面学到的知识,目前外面还要新、还要多、还要好。引起这场教育讨论的实质是,目前仅就知识而言,教育资源所经历的平台开放时代、内容开放时代、校园开放时代是前所未有的,而原有的大学和大学教育如果不随时间变化,将被学生抛弃。 1、平台开放时代 真正开端这场革命的,是一个澳大利亚人。2002年,住在沙漠的职业技术学院教师Martin Dougiamas 开发了一套开源的平台,解决沙漠中学生乘飞机上学不便问题,于是MOODLE诞生了。与其它平台不同, MOODLE不收费,但是要求在此开发的插件和版本为全世界开放。于是迅速普及,世界各国的志愿者迅速将这个平台完善和升级,被中国人称为“魔灯”的平台在全世界的中小学普及,到2012年,世界各国的MOODLE平台已经超过百万。 2004年,密西根大学等8所大学在梅隆基金会SAKAI项目的资助下,开发了开源的软件SAKAI,与MOODLE采用PHP开发和课程展示模式不同,SAKAI 使用了资源模式和JAVA开发,更加适合大学研究性的资源和课程共享。2012年,门户超过20万,最大单个用户超过20万人,用户涵盖80%的知名大学。 有人把平台开放,也有人走向封闭。原本开源的教育平台BLACKBOARD就是从开源走向封闭的,目前这个课程平台占有一定的市场占有率。BLACKBOARD依靠其经验和品牌,试图在云时代大有作为,然而在教育领域的效果并不理想,BLACKBOARD远远落后于MOODLE和SAKAI。 通过MOODLE和SAKAI,学生们不仅仅可以得到教师的讲义和电子书,还可以在线讨论、BBS、在线作业和在线测试,原本你教我学的游戏转变成为师生互动的网络探究,教师也可以将自己原本藏在电脑中的大量文本、视频等共享给学生,原本靠上课点名获得的日常成绩,可以从学生的网络行为中得到自动统计。2008年到2011年,使用MOODLE和SAKAI这两个平台上海海事大学魏忠老师对电子商务专业的两门课:《网络工程管理》《电子商务交易与支付》进行实验,可以通过每学期15次作业和15次在线测试使一门60人的课程每学期的点击量达到11万次,这仅仅构成日常学生成绩的40%,另外的60%还得通过网络平台的资源去做课程结业的作品:6个人一个小组真实地投标一个上海市政府采购集成项目,或者去攻破一个假设在平台上基于SCORM搭建的漏洞网站,而学生攻破网站的速度和数量,将自动计入平台并且给出汇总成绩。
上海海事大学的魏忠老师的安全MOODLE课程,120用户2个学期学生点击达到13万次2、内容开放时代 其实真正说起这场革命的源头,应该从1999年说起,不是来源于平台开放,而是来源于内容开放。1999年麻省理工大学将最核心的C语言课程公开,那个时候,我还在一个信息安全公司当副总,.net 正在退潮,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其它人足够的重视,但是对于我这样一个专业人士已经足够震撼了。我国的C语言教材都是翻译国外后经过若干次传递,变得面目全非,这个时候开始,包括清华大学等知名大学在内的很多大学的师生已经抛弃了原有的方式,直接从原版的课程平台得到一手的教材、习题。 到了2010年,我和很多大学老师突然发现原本对哲学和政治没有丝毫兴趣的同学突然对此非常有兴趣了,作为班导师我希望看看究竟。原来,当年的哈佛的新生第一课:《公平与正义》系列课程,被人广泛传播,学生既学习了英语,又通过对精彩的课程视频对关于公平和正义的有关几十本著作提高了兴趣。相比起来,很多目前的照本宣科的政治宣讲确实难以适应新形势。与此同时,耶鲁大学的《美国的革命》历史学在线课程引爆网络。普林斯顿、伯克利、宾夕法尼亚大学纷纷效仿,开放课程。不仅仅是政治学、历史学火爆,电子工程、高等数学等等课程,也吸引了动不动几万、十几万、几十万的注册用户学习。内容开放时代到来了。 2012年,哈佛大学与麻省理工学院共同宣布,将投入6000万美元开发一个在线教育平台。 授课过程和平台本身 以开源的形式向其他大学和教育机构免费开放。很多的原有MOODLE用户、 SAKAI 用户以及在此基础上进行服务和二次开发的公司非常警觉,这是因为,上一次的开发投入的Sakai只有 600万美金,而哈佛和MIT的这次行动6000万美金。 3、校园开放时代 当国内高校纷纷占领地盘,把学校搬往郊区的,一座座大楼拔地而起的时候,美国的教育正在悄悄发生另外一场革命,这场革命与我们正好相反,中国把大学搬往人间稀少的文化沙漠,他们的校园不仅仅把有形的围墙拆掉,更把无形得围墙也正在拆得干干净净:与社区融合、与产业融合。2008年,当我刚刚从产业届进入高校的时候,怀揣着梦想拜访中山大学夏书章教授,津津乐道于我所在的新校区的高楼,夏先生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一个大学没有大树,我是不会踏入校门的。来到卡内基梅隆访问一年,3个月之内,就对夏先生的话感触颇深,我们的大学,正在朝着远离历史、大树和社会的方向越走越快。 卡内基梅隆大学是美国著名高校,尤其是计算机在美国的排名一直是前三位,尤其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所只有百年的高校,如何在没有大树(几百年的大树)的情况下迅速发展的呢?1957年,当过美国财政部长的梅隆将自己的梅隆研究院与钢铁大王的学校卡内基大学合并,成为卡内基梅隆大学,在此之前,卡内基大学并非名气很大(不过当年中国的桥梁专家茅以升就是这所学校毕业的)。合并后的卡内基梅隆大学依然很小,直到今天只有几百亩地和6000学生,要是在中国的2000年前后,一定会合并成为一所很大的大学并且不知道搬到什么地方了。卡内基梅隆大学的校长听取了当时的管理学家、决策理论的创始人西蒙的建议:学校只搞计算机。要知道,那是60到70年代,一个学校只搞计算机的决策出自于一个若干年后才得到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口中,这个决策是多么果断。即便到了2012年,这个决策如果出自于一个中国的诺贝尔奖金获得者口中,也万万得不到支持的:学科只有计算机,大学都不能叫,得叫学院。 目前的卡内基梅隆大学,有计算机科学学院、商学院、工程学院等很多学院,然而,都是计算机:工程学员是计算机工程、管理学院是信息管理、金融学员是数字化金融、艺术学院呢?卡内基梅隆大学的戏剧影视的特长是多媒体,其中的动画技术是美国首屈一指的。当年的只做计算机造成了开放的产业合作:INTEL、苹果等实验室都设在卡内基梅隆大学,而比尔盖茨唯一捐助的盖茨楼,也成为计算机科学学院的大楼。中国人看见美国的大学感触最深的就是没有围墙的大学,这来自美国开国领袖杰斐逊,他建立了第一所没有围墙的学校,并且自己搬到学校旁边,每天从楼上用望远镜监视学校的理念。 如果进入卡内基梅隆大学,你会对心灵的没有围墙感触更深: Ø 这所学校已经几乎更少课堂了,除了50年前建设的教室外,新的楼和老的楼到处都是实验室; Ø 已经几乎没有纯粹的期末考试了,非常多的课程代以作品考核,我经常接到本科生老师的群发邮件,邀请我参加某门课程的结业作品展览,在一门嵌入式课程中,来自INTEL的工程师助理教授Herbert Simon,每年拉来的捐款部分用于这门课程学生们三人一组的真实作品演示,几十个小组的作品除了嵌入式的共同点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Ø 教师一半是产业界人士,除了教授编制,个个研究所有非常多的科学家、工程师和博士、博士后和像我一样的访问学者,他们都有可能讲座和讲课; Ø 校园一半被产业占据,几乎所有的实验室都是产业赞助和合作的产物,博士生甚至硕士生可以是工作岗位,获得不菲的收入,关键是:你要做出真东西;学生一半时间在实习,本科生从二年级开始就已经到处在取得专业的收入,硕士生努力一些做研究助理和教学助理几乎可以维持自己的生活和学习,而博士和博士后原本就有每年数万美金的收入; Ø 一半的讲座来源于外校,我听取了20场左右的讲座,其中15场都来自于外校,与国内不同,听讲座的不仅仅是学生,教师和研究人员占据了一半左右。 图:卡内基梅隆大学的嵌入式本科课程作品考核 技术的进步往往会造成社会的变革,而新的技术的应用和变革,往往又是长时间的社会变革的积累的结果。云技术使得原有的组织架构产生革命性的变革,仅仅使用新的技术而没有估计到新的技术应用背后社会悄悄发生的变化,在教育领域,那么,云与物联新技术的使用,不仅不能让教育发生质的变化,反而固化原有的官僚体制。大学的围墙,从有形的开始打开,逐渐地无形的围墙和心理的围墙也逐渐打开,只有这样,才造成了这20年来知识传播模式的变化:大学从知识的代理商逐渐转变成知识的创新工场。 无形的围墙打破的同时,有形的围墙继续在技术的推动下变得更加爱开放。荷兰的Pavol Bauer教授2008年研究电力教学的远程趋势,他将国内不同的大学的从电力发电到照明的几十种分部在不通大学的设备进行远程控制和学习,完成了虚拟和实体相结合的整体系统的课程学习,这个平台恰恰是通过前面所讲到的moodle平台和大学间的预约平台完成。2010年, Andreja Rojko 通过远程实验完成11个欧洲国家的学生的实体机电一体化实验,包括课程、资源、远程控制、设计、反馈。大学的实验设备在物联网和云技术的支撑下,进一步发挥协作共享的作用。 Andreja Rojko 远程实验 校园的开放不仅仅是大学自主行为,更是大学之间的竞争以及大学面临不再是顶尖的知识传播者现实所采取的必然策略。2012年美国麦格希教育出版集团同西部州长大学(Western Governors University, WGU)对外公布签订了一份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协议,由此麦格希集团创设了一种“按教学效果收费”(pay-for-performance)的商业模式。在此模式下,麦格希将从使用了麦格希出版集团为特定的课程和考试所提供的技术和服务的WGU学生们那儿收取不同的费用。麦格希教育出版集团将提供一系列电子书产品和一系列行业领先的适配工具,这些工具中包括了麦格希为WGU大学的网络课程提供的LearnSmart工具。在这个新的价格体系中,大学先按一个较大的优惠折扣向麦格希的课程学习资源支付固定费用,然后,如果WGU的学生们在使用了麦格希所提供的学习材料之后通过了课程考试(成绩是B及以上),那么WGU再向麦格希支付一部分额外费用。在这个“按教学效果收费”的新模式中,大学和学习培训公司要为学生取得学业成功和在花费最少的情况下获得最优质的教育材料负责。 这场教育的革命的背景是什么呢?2012年4月27日,《经济学人》网站推出文章指出在信息技术和新材料的进步下,世界已经发酵出一种新的工业模式:就近生产、全面脑力时代、新材料和极简生产、3D生产时代、打印生产时代。《经济学人》将这种工业模式给出了比《第三次浪潮》更加肯定的时代主题词:第三次工业革命。具体到教育和高等教育,云、物联网和基于云和物联发展所带来的大数据趋势,是变革的技术原因。 第三次工业革命,将从教育的最后堡垒被攻破而真正到来 云: ü 软件既服务:主流的软件以志愿者创新+服务形式,而不是以收费软件形式存在; ü 平台既服务:大量的知识以服务而不是交易形式存在; ü 基础设施既服务:大量的信息载体以价值贡献而不是拥有为形式提供; 物联: ü 全面感知:世界由终端变成网络,跨校和校企合作更加灵活;企业和高校边界模糊; ü 可靠传递:不仅是信息,还包括情景和感知的实现; ü 智能处理:社会化网络和移动终端 说起数据和在线教育,人们往往会重视云技术的应用,其实物联技术的应用贡献同样大的作用,物联本身对云提出的要求才使得云本身成为一个时代的关键词。云和物联技术所带来的大量教育的行为数据及行为经济学分析、元数据及其挖掘技术的成熟应用、社会化网络及其可视化和诱导技术的快速发酵、越来越小的终端和越来越大的数据共同促成了这场革命。 教育活动的本质,是知识的传递。受限于技术水平,人类最早的教育形式,无论东方、还是西方,都是以个人关系为基础的,即通过师生之间口耳相传的“传、帮、带”,完成知识的传递。这可以称之为“学徒制”或“私塾制”,不难想象,这个时候的师生比例较小,教育主要依托个人和家庭来完成。 印刷术的发明,为知识的传递提供了一种新的载体:书籍。随着书籍的普及以及人类社会向工业社会的迈进,发生了第一次教育革命:现代意义上的学校出现了。而且建立学校,慢慢演变为一种有组织的国家行为:青少年按年龄大小排序,以老师为中心、以课程讲授为形式、共同接受教育。学校的建立,使“学徒制”时代的“师徒弟子”关系转变为“师生”关系,解除了两者之间可能存在的人身依附和压迫,也打破了学徒制的师生小比例,教育,开始成为一种大规模的批量生产过程。 虽然提高了知识传播的效率,但学校也存在着一些明显的不足。例如,一对多的讲授,批量生产,无法做到对每一个学生都提供个性化的、持续性的指导和评价。又如,虽然学校成立的目的是培养学生,但老师却持有权威的地位,学生的学习,本质上还是一个按计划实施的被动过程。 计算机发明之后,人类社会开始进入信息时代。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进步,知识的传播有了新的载体:视频。我在前篇文章中谈到,近年来,各种以课程为载体的视频,在不断的产生、累积、淘洗和沉淀,可以肯定,通过互联网上的编辑和合作,不远的将来,全世界的每一个领域、每一门课程都会出现一些经典的视频,这些视频,将取代老师在课堂上的讲授,成为最受欢迎的学习材料。换句话说,未来的老师,可能会是课堂的组织者和学习的引导者,而不是知识的讲授者,其权威性将下降,师生关系将面临改变。 更重要的是,这些最好的教育资源,绝大部分都将免费。哈佛和麻省理工只所以免费,理由之一,是因为“大数据”的技术背景,他们需要收集最多的行为数据,以研究开发最好的在线教育平台,并强化其学校的品牌效应。但这只是硬币的一面,对学习者免费并不代表他们无利可赢。例如,他们可以通过“微学位”的认证来收费。让我们做一个保守的估计,假设一门课程的“微学位”认证费用为100美元,每一门课程每一年在全世界的范围内接受10万人的认证,以全校100门课程计,年收入将会高达10亿美元。你也许还会问,那仅仅是哈佛大学,其它一些在线教育网站,也能够免费不成?答案恰恰是“完全可能”,例如由斯坦福名教授Thrun创办的在线教育网站Udacity,就宣布免费,但这也不代表他不挣钱。它的商业模式,是将1%学习成绩最好的学生直接输送给全世界最好的公司,从中收取中介费。换句话说,该网站不仅为全世界的学习者提供免费的学习平台,还包找最好的工作。这会在学习者当中激起怎样的竞争?对传统大学的威胁又何在?稍做冷静分析,相信你会对其中暗含的商机和变化倒抽一口冷气。 也就是说,对个人来说,知识的获得和传播,未来的边际成本将趋近于零。但这却还不足以构成这场革命。让我们回头看看:早在80年代初,计算机就走进了学校和课堂,远程教育的概念就被提出,视频录相就开始传播,那个时候,就有人兴奋地预言:信息技术要给教育领域带来一场革命!但30年过去,信息技术确实在工业、农业、商业等领域催生了诸多革命,教育领域的革命为什么姗姗来迟、直到今年才发生? 其中的关键,是近年来,随着信息技术的进步,其“交互性”终于结成了“正”果:以社交媒体为特征的Web2.0技术已经把人与人之间通过网络进行的交流互动推向了登峰造极的应用。教育理论认为,学习的本质是大脑对信息的一种加工,而有效的加工来自于有效的情境互动。回到我在前两篇文章中讨论的“学习行为评价和诱导平台”,现有的信息技术可以通过网络、视频和智能软件,为每一个学习者搭建起一个学习情境,象人一样对学习者的学习行为提供持续性的诱导、评价和支持,例如发出提示、建议、指出学习者的错误,帮助其形成科学的学习方法和习惯等等。除了智能软件的诱导和评价,学生还可以和其它学习者交流协同,有效地寻求帮助。美国已经出现了提供专门辅导的家教网站,学习者可以在网站上列明的专家中按课目寻找自己所需要的辅导者,在十分钟的视频交流之后,辅导服务开始按分钟计费。也就是说,学习者和辅导者可以通过很低的成本、在很短的时间内实现有效对接,构造一对一的学习情境。以上信息技术能够营造提供的种种情境,我们不妨称之为“微学校”。加上普适计算的浪潮,计算机和网络将无处不在,“微学校”将可以随时随地搭建。再想一想,因为“微学校”的存在,未来的学生可能是在家里学习,到学校去,则主要是是做作业、答疑,现有的学校运作模式可能面临颠覆。 总之,和印刷术相比,现代信息技术不仅仅创造了新的知识传播载体,还可以为学习者搭建一个有效的学习情境,使个人可以跳出学校的约束,自由地选择自己需要的学习方式和内容。可以预见,由于“微学校”的兴起,现有学校的教育功能将在这一场革命当中巨幅衰减。教育的责任将从学校时代的国家,再度回归到学徒时代的个人,不同的是,这是螺旋性的上升,个人将对自己的学习和教育享有更多的自由、承担更大的责任,学习将彻底变成一件自我可以主导并完成的任务。这,也代表着人类本身在教育领域的一种巨大解放。 在学校的衰减中,受到最大冲击的将是高等院校,因为它们涉及到昂贵的学费以及曾经含金量最高的大学学位。在一段时间的共存之后,新兴的在线教育将最终冲跨它们其中的绝大部分。未来幸存的大部分高等院校,将成为新知识的生产中心、而不是旧知识的传播中心。还有一小部分,可能要借助良好的管理和其它增殖服务来吸引学生。 对中国的教育领域而言,这场革命或许还有额外的意义,那就是对现有体制的行政化和官僚化也有一定的瓦解作用。我的思考,难免挂一漏万。但仅就以上讨论而言,时下正在发生的教育革命已经值得引起全社会的重视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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