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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怪陆离的名人日记知多少?盛名之下,好一派奇情怪状
如果想了解一个人,普通的方式当然是阅读其作品或传记,许多人也正是通过这种方法进入一个作家或者一位学者的世界;比这种途径更直接的方式,或许是自传与回忆录;但最为真实而可靠的进入,还要属书信与日记这两种“隐私”文类。写给亲人和友人的书信文字本来就是“窃窃私语”,因不用担心泄密,尽可以议论时事、裁量人物;而日记更是夜深人静时的“自言自语”与内心独白,无疑比书信更接近其“灵魂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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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酒妇人花天酒地
蒋介石日记多暴露自己好色的喜好。“今晚出去探花”是日常句,每次探花回来,都后悔,发誓不去,可是呢,第二天又觉得花花世界很好,又去,回来又后悔,接着再去,再后悔……一次从福建路过香港到上海,“香港乃花花世界,余能否经受考验,就看今天!”结果,当天晚上他还是上了妓院,并在日记上写说:“我的毛病就是好色也!”
胡适在上海求学的时候,那一段流连妓院的堕落人生,在他的日记中多有展露。上海的这段时间胡适与妓女交往的具体情况大致如下:旧历1909年12月14日,胡适授课结束。“过桂梁家,桂梁令书赠妓联,以不□(案:疑为“善”)书辞焉。”(日记1卷,第4页)。两天后,即12月16日,胡适与众友在雅叙园吃茶,并在他们的怂恿下开始了人生的第二次“叫局”。“余素不叫局,同席诸人乃怂恿仲实令以所叫伎曰赵春阁者转荐于余,此余叫局之第二次也。”(日记1卷,第5-6页)再两天后,即12月18日,胡适又同桂梁逛伎家了。“是日君墨,仲实皆外出,桂梁来邀至伎家,食所谓私□(案:疑为“家”)菜者。”(日记1卷,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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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粗口、撒泼、打警察
青年季羡林因厌恶考试,将一腔郁闷倾吐在日记中,对老师更是恶语相向。《清华园日记》有如下记载:“今天才更深切地感到考试的无聊。一些放屁胡诌的讲义硬要我们记! ”; “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妈的,这些混蛋教授,不但不知道自己泄气,还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么东西? ”
被蒋介石称为“新文化中旧道德之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之师表”的胡适先生,青年时期也曾多次逛过窖子,并在自己的日记中多有记载。1910年3月某夜,大雨滂沱。胡适和一帮朋友在妓院喝酒,大醉后雇一辆人力车回家。遇巡捕盘问,胡博士乘着酒劲,光着脚板,用皮鞋醉打巡捕,此后被罚款五元。车夫乘他酒醉,顺手牵羊,剥了他的衣裳,偷了他的钱包,把他扔在雨里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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痔疮、梦遗、虐恋、性变态……
吴宓有名,是因为他离婚后而狂追毛彦文(1898—1999)。即使后来毛彦文与熊希龄结婚,以及熊希龄病逝以后,他还是不能忘情。吴宓在日记里记载了友人给他献策霸王硬上弓:“先在港制西服,自饰为美观年少。秘密到沪,晤面后,即可拥抱,甚至殴打撕闹,利诱威逼。强彦即刻与宓结婚。”帮他设计这个霸王硬上弓计划的,是刚从英国爱丁堡大学留学回来,后在北大任教的吴仲贤。吴宓表示:“仲贤之策甚善,然不合于宓之性情才力,恐宓不能实行。”
吴宓日记所显露的,不但是他对女人的情痴,而且是他对女体的偏执。比如说,他疯他的学生“K”[即高棣华]。 在1936年到1937年间的日记里,他每次都详细地记录“K”来宿舍找他时所穿的衣服。他写“K”“丰腴”、“丰艳”、“润腴”;更记下她来的时候偶尔“不袜”、“裸足”、“裸胫”、“裸腿”;或者偶尔“K”来的时候,他自己正沐浴完毕,或正披着浴衣。
胡适的留学日记出版之际,他删了十条左右。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他并没有删去梦遗那一条。1911年2月20日的日记写着:“连日似太忙碌,昨夜遗精,颇以为患。今日访Dr. Wright,询之,医云无害也。余因请其遍察脏腑,云皆如恒,心始释然。”
痔疮是困扰了胡适很久的身体疾病,他不仅常跟美国女友写信直白相告,在日记中也屡屡提及:1923年9月14日:“肛门之患处,前日破又出脓。……我就用此药调茶油敷上。后来作痒,我又调醋敷上。口虽收了,今天他竟作脓了。肿的很大,坐时很有点痛苦,不知是否药的作用”;9月16日:“肛门脓肿今天破了,出脓血很多,颇觉轻松。我仍用洛声的药敷上。与珮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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