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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年轻人的阅读推广需要慢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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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27 14:05:0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面向年轻人的阅读推广需要慢功夫
2015-04-26
作者:张奇伟




   
指尖一动,信息纷至沓来。在如今的大学校园,越来越多的大学生“低头族”逐渐习惯移动互联时代的“碎片化阅读”,传统的阅读习惯悄然消失。繁忙的学习生活逐渐挤占了宁静的阅读时光,静下心读书似乎更加成为一种奢侈的享受。
面对阅读形式和内容的巨大变化,图书馆该如何迎接挑战?如何才能让更多年轻人热爱阅读?与社会图书馆相比,高校图书馆的责任和优势在哪里?在第20个世界读书日来临之际,光明网专访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馆长张奇伟教授。在他看来,在互联网时代面向年轻人的阅读推广需要慢功夫,高校图书馆须因势利导,才能让更多大学生去读书,读好书。
电子书或数字资源不可能代替纸本资源
由于人们获取信息、获取知识的媒介、渠道众多,纸本书籍的阅读量下降,这是尤为正常的现象,但我认为,电子书或者数字资源代替纸本资源是不可能的。
首先,我们要以平和的心态来对待这种新形势。世界在不断的变化,纸本书是在特殊的历史条件下,人类文明文化发展的过程中出现的,那么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它会有不断的新的呈现方式,但我认为,纸本书是一种文化,只要人类存在,纸本书就会存在,只是相应的比例会有一些变化。依旧有很多人喜欢阅读纸本书,纸本书对于人类阅读有它自身的优势。
纸本书的大量增长也会出现一些问题,比如书的质量、含金量、知识的含量都会有些变化。在这种情况下,对年轻人来阅读引导更要加强筛选。如果一本书能立得住,那肯定是经过时间的选择和历史的沉淀,我们从中选择大多数人认同的书,就可以推荐给大家去看。比如一些祖先留下来的经典,需要不厌其烦的读;有一些很美的美文,我们要作为艺术品去欣赏;有一些励志的书籍,我们要从中获取一些启发。
阅读推广不能一般化,我们要进行有针对性的分类,不同的人经历不同,教育背景不同,从事的工作不同,就会对阅读存在不同的需求,所以我们要更为细化,才能更好地去阅读书籍。
阅读推广是一种慢功夫 需要应势利导
每个时代的人都有自己的优势, 90后大学生的知识面较广、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较强,我们要以更多元的方式来引导和对待他们。
90后大学生的生活经历相对一帆风顺,他们多生活和社会的理解感悟不是很深。我们可以引导他们去读诸子百家和四书等中国古代的经典,去读外国文学经典如像《红与黑》、《战争与和平》等书。通过读小说或者文学作品,我们才能更好的去了解那个时候的社会和文化。实际上,我们是通过阅读去了解历史,去了解人性,了解社会。
总之,我们需要应势利导。现在年轻人对移动终端应用很熟悉,我们就可以把阅读材料用移动终端推介给他们,让大学生通过手机方便阅读。同时,我们也可以阶段性的按系列的方式推出纸本书籍的阅读。此外,我们还可以用他们能接受的语言提建议,用一种喜闻乐见的形式而非长篇大论的推介书籍,这样往往会引起学生读者的兴趣。
高校图书馆应用欣赏的角度面对自己的读者群,采取细致和深入的方式来对待学生。这样的阅读推广会展现出长期的效果,这是一种慢功夫,
大学图书馆面向社会开放须循序渐进
高校图书馆向社会开放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主要基于中国国情来考虑。目前中国高校的资源相对比较紧张。如果对外开放,我们需要整合各方面的资源,兼顾各方利益,不能光靠学校的资源来支撑。
高校图书馆和公共图书馆的职能是有所不同的,公共图书馆主要承担政府公共服务职能。高校的图书馆在基本的公共服务的基础上还承担着为高校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服务,这个功能是比较明确的,它有稳定的对信息需求专业化的群体,这个也是它的特殊性,因此它服务的方式、服务的深度、资源建设的组织体系性、专业性有自己的要求。
在现阶段,高校图书馆和公共图书馆是有侧重和分工的,不能等而同之。所以不能简单的提开放,因为开放后的管理问题、空间问题、非校外人员和学生的空间分享等问题,都需要具体措施来落实。
理想的图书馆是阳光灿烂,有绿植环绕,空气清新,书架中书籍摆放整齐,空间敞亮,座椅整齐;家具稍微古色古香,有厚重感;功能分区上动静结合,动的区域有休闲区,体验区,在这里人来人往,可以讨论;静的区域是安安静静看书的地方。读者可以各取所需。每个人进去后心旷神怡,可以看书、上网、讨论、体验新技术,甚至可以思考和发呆。希望每个人走进图书馆都能感到愉悦而不是压抑。
图书馆是大学的窗口,是学校的信息文献中心、学习中心、交流中心、文化中心。今后图书馆的功能将更加多元,它可以为现代人生活提供一个回归的空间。
冯友兰:我的读书经验
2015-04-26
作者:冯友兰 来源: 文摘




   
我今年八十七岁了,从七岁上学起就读书,一直读了八十年,其间基本上没有间断,不能说对于读书没有一点经验。我所读的书,大概都是文、史、哲方面的,特别是哲。我的经验总结起来有四点:(1)精其选,(2)解其言,(3)知其意,(4)明其理。
先说第一点。古今中外,积累起来的书真是多极了,真是浩如烟海,但是,书虽多,有永久价值的还是少数。可以把书分为三类,第一类是要精读的,第二类是可以泛读的,第三类是仅供翻阅的。所谓精读,是说要认真地读,扎扎实实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读。所谓泛读,是说可以粗枝大叶地读,只要知道它大概说的是什么就行了。所谓翻阅,是说不要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不要一句话一句话地读,也不要一页一页地读。就像看报纸一样,随手一翻,看看大字标题,觉得有兴趣的地方就大略看看,没有兴趣的地方就随手翻过。听说在中国初有报纸的时候,有些人捧着报纸,就像念五经四书一样,一字一字地高声朗诵。照这个办法,一天的报纸,念一天也念不完。大多数的书,其实就像报纸上的新闻一样,有些可能轰动一时,但是昙花一现,不久就过去了。所以,书虽多,真正值得精读的并不多。下面所说的就指值得精读的书而言。
怎样知道哪些书是值得精读的呢?对于这个问题不必发愁。自古以来,已经有一位最公正的评选家,有许多推荐者向它推荐好书。这个选家就是时间,这些推荐者就是群众。历来的群众,把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书,推荐给时间。时间照着他们的推荐,对于那些没有永久价值的书都刷下去了,把那些有永久价值的书流传下来。从古以来流传下来的书,都是经过历来群众的推荐,经过时间的选择,流传了下来。我们看见古代流传下来的书,大部分都是有价值的,我们心里觉得奇怪,怎么古人写的东西都是有价值的。其实这没有什么奇怪,他们所作的东西,也有许多没有价值的,不过这些没有价值的东西,没有为历代群众所推荐,在时间的考验上,落了选,被刷下去了。现在我们所称谓“经典著作”或“古典著作”的书都是经过时间考验,流传下来的。这一类的书都是应该精读的书。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历史的发展,这些书之中还要有些被刷下去。不过直到现在为止,它们都是榜上有名的,我们只能看现在的榜。
我们心里先有了这个数,就可随着自己的专业选定一些须要精读的书。这就是要一本一本地读,所以在一个时间内只能读一本书,一本书读完了才能读第二本。在读的时候,先要解其言。这就是说,首先要懂得它的文字;它的文字就是它的语言。语言有中外之分,也有古今之别。就中国的汉语笼统地说,有现代汉语,有古代汉语,古代汉语统称为古文。详细地说,古文之中又有时代的不同,有先秦的古文,有两汉的古文,有魏晋的古文,有唐宋的古文。中国汉族的古书,都是用这些不同的古文写的。这些古文,都是用一般汉字写的,但是仅只认识汉字还不行。我们看不懂古人用古文写的书,古人也不会看懂我们现在的《人民日报》。这叫语言文字关。攻不破这道关,就看不见这道关里边是什么情况,不知道关里边是些什么东西,只好在关外指手划脚,那是不行的。我所说的解其言。就是要攻破这一道语言文字关。当然要攻这道关的时候,要先作许多准备,用许多工具,如字典和词典等工具书之类。这是当然的事,这里就不多谈了。
中国有句老话说是“书不尽言,言不尽意”,意思是说,一部书上所写的总要比写那部书的人的话少,他所说的话总比他的意思少。一部书上所写的总要简单一些,不能像他所要说的话那样罗嗦。这个缺点倒有办法可以克服。只要他不怕罗嗦就可以了。好在笔墨纸张都很便宜,文章写得罗嗦一点无非是多费一点笔墨纸张,那也不是了不起的事。可是言不尽意那种困难,就没有法子克服了。因为语言总离不了概念,概念对于具体事物来说,总不会完全合适,不过是一个大概轮廓而已。比如一个人说,他牙痛。牙是一个概念,痛是一个概念,牙痛又是一个概念。其实他不仅止于牙痛而已。那个痛,有一种特别的痛法,有一定的大小范围,有一定的深度。这都是很复杂的情况,不是仅仅牙痛两个字所能说清楚的,无论怎样罗嗦他也说不出来的,言不尽意的困难就在于此。所以在读书的时候,即使书中的字都认得了,话全懂了,还未必能知道作书的人的意思。从前人说,读书要注意字里行间,又说读诗要得其“弦外音,味外味”。这都是说要在文字以外体会它的精神实质。这就是知其意。司马迁说过:“好学深思之士,心知其意。”意是离不开语言文字的,但有些是语言文字所不能完全表达出来的。如果仅只局限于语言文字,死抓住语言文字不放,那就成为死读书了。死读书的人就是书呆子。语言文字是帮助了解书的意思的拐棍。既然知道了那个意思以后,最好扔了拐棍。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得意忘言”。在人与人的关系中,过河拆桥是不道德的事。但是,在读书中,就是要过河拆桥。
上面所说的“书不尽言”,“言不尽意”之下,还可再加一句“意不尽理”。理是客观的道理;意是著书的人的主观的认识和判断,也就是客观的道理在他的主观上的反映。理和意既然有主观客观之分,意和理就不能完全相合。人总是人,不是全知全能。他的主观上的反映、体会和判断,和客观的道理总要有一定的差距,有或大或小的错误。所以读书仅至得其意还不行,还要明其理,才不至于为前人的意所误。如果明其理了,我就有我自己的意。我的意当然也是主观的。也可能不完全合乎客观的理。但我可以把我的意和前人的意互相比较,互相补充,互相纠正。这就可能有一个比较正确的意。这个意是我的,我就可以用它处理事务,解决问题。好像我用我自己的腿走路,只要我心里一想走,腿就自然而然地走了。读书到这个程度就算是能活学活用,把书读活了。会读书的人能把死书读活;不会读书的人能把活书读死。把死书读活,就能把书为我所用,把活书读死,就是把我为书所用。能够用书而不为书所用,读书就算读到家了。
从前有人说过:“六经注我,我注六经”。自己明白了那些客观的道理,自己有了意,把前人的意作为参考,这就是“六经注我”。不明白那些客观的道理,甚而至于没有得古人所有的意,而只在语言文字上推敲,那就是“我注六经”。只有达到“六经注我”的程度,才能真正地“我注六经”。
郭沫若:我的读书经验
2015-04-26
者:郭沫若 来源: 文摘




   
读书读到57岁了,当然有些经验可谈,希望能提供读者一些参考。
读书的方法大体上要看自己是为了什么目的,有为学习而读书,有为研究而读书,有为创作而读书,有为娱乐而读书。目的不同,方法也就不免有些差异。
为学习而读书,可以说是每一个人的基本要求。一个人自发蒙以采,到学成一种技艺,养成一种人格为止,所受的教育,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学校的课程,大体上都是强迫性的,非读不可。进步的国家要培养健全的国民,一定有周密的国民教育课程,每个人都必须经历,这是无庸置疑的。
一个人有相对的择业的自由,但所学的课程,一经择定,便必须完成一定的职业教育课程,这是不由自主的。例如我在大学时代学的是医学,则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药理学、细菌学以及各种临床或应用医学的教科书,便非读不可,不读你便不能成为医学家。即使学校毕了业,学问也不能毕业,你必须向这方面锲而不舍地追求,然后才能进步,不然你便只好落伍了。我自己因为两耳重听的关系,大学毕业后便中止了医学,故今天不敢自命为医学家,别人也不这样看待我。
为研究而读书,这或许是狭义的读书方式。譬如研究一门特殊学问,或者特殊问题,凡关于那门学问或那个问题的一切书籍和资料,必须尽可能把它们全都搜罗,把它们读到滚瓜烂熟,这样,你对于那个问题便有了充分的把握,你就可以成为该门学问的权威。
在研究上,你自然有充分的自由,但如果你是有责任心的人,你的自由依然是相对的而非绝对的。
例如我有研究古代史的志趣,为了完成这志趣,我下了一番苦功,把甲骨文字和青铜器上的铭文完全征服了。这些都是进步人士视为落后的东西,一向被人认为是一些吃饱了饭没事做的古董家拿来消磨时日的东西,因此当我在研究这些资料的时候,也曾受过进步人士的非难,指责我为玩物丧志的人。然而我忍受着这些斥责,把我的志趣贯彻了。在今天凡是有志于古代文化研究的人,似乎都沿着我的旧路走。
为研究而读书,我的方法是(一)直探本源,不受前人的束缚;(二)搜罗一切资料,集腋成裘;(三)对于资料毫不容情、毫不惜力地加以检查,而且必须彻底,绝不放松。这样研究才会有成绩。
为创作而读书,实际上就是观摩的意思。
我也是搞文艺工作的人,不自量力,差不多一切的文艺形式都尝试过。诗歌、小说、戏剧、评论,我都大胆地写过一些。为了培养写作能力,我曾耽读过古今中外一些名人的作品。这样的读书,自可以说是为创作而读书,但在这儿我有一些体会,我想把它表白出来。
我自己在写作上每每有这样的一种准备的步骤。譬如我要写剧本,我便先把莎士比亚或莫里哀的剧本读它一两本;要写小说,我便先把托尔斯泰或福楼拜的小说读它一两篇。读时也不必全部读完,有时仅仅读几页或几行,便可以得到一些启示,而不可遏止地刺激我写作的兴趣。
别的朋友有没有这种习性,我不知道,但我感觉到这的确是很有效的一种读书方法。
为娱乐而读书,这应该是人人所有的经验。那些在街头巷尾贪读公仔书的朋友们,应该都是这种类型的读书人。的确,读书本身就是一种娱乐。文体轻松的书,插图多的书,读熟了自己喜欢的书,版本好、装潢精美的书,研究有素而资料丰富的书……,在工作的闲暇,读起采的确可以使人忘却疲劳而增进生活乐趣。当然,这是应该有限制的。书本种类繁多,质素不一,必须加以选择。滥读一些无病呻吟,而又对身心有害的读物,反而会得不偿失,弄巧反拙。
我拉杂地写了这些,不愿再从这儿总结出教条来,请读者们自己去吸取吧。
蔡元培我的读书经验
2015-04-26
作者:蔡元培




   
我自十余岁起,就开始读书。读到现在,将满六十年了,中间除大病或其他特别原因外,几乎没有一日不读点书的。然而我没有什么成就,这是读书不得法的缘故。我把不得法的概略写出来,可以作前车之鉴。
我的不得法,第一是不能专心。我初读书的时候,读的都是旧书,不外乎考据、词章两类。我的嗜好,在考据方面,是偏于诂训及哲理的,对于典章名物,是不大耐烦的;在词章上,是偏于散文的,对于骈文及诗词,是不大热心的。然而以一物不知为耻,种种都读;并且算学书也读,医学书也读,都没有读通。所以我曾经想编一部《说文声系义证》,又想编一本《公羊春秋大义》,都没有成书。所为文辞,不但骈文、诗词,没有一首可存的,就是散文也太平凡了。到了四十岁以后,我开始学德文,后来又学法文,我都没有好好儿做那记生字、练文法的苦工,而就是生吞活剥的看书,所以至今不能写一篇合格的文章,作一回短期的演说。在德国进大学听讲以后,哲学史、文学史、文明史、心理学、美学、美术史、民族学,统统去听,那时候,这几类的参考书,也就乱读起来了。后来虽勉自收缩,以美学与美术史为主,辅以民族学;然而这类的书终不能割爱,所以想译一本美学,想编一部比较的民族学,也都没有成书。
我的不得法,第二是不能勤笔。我的读书,本来抱一种利己主义,就是书里面的短处,我不大去搜寻他,我只注意于我所认为有用的、或可爱的材料。这本来不算坏。但是我的坏处,就是我虽读的时候注意于这几点,但往往为速读起见,无暇把这几点摘抄出来,或在书上做一点特别的记号。若是有时候想起来,除了德文书检目特详,尚易检寻外,其他的书,几乎不容易寻到了。我国现在有人编“索引”、“引得”等等。又专门的辞典,也逐渐增加,寻检较易。但各人有各自的注意点,普通的检目,断不能如自己记别的方便。我尝见胡适之先生有一个时期出门常常携一两本线装书,在舟车上或其他忙里偷闲时翻阅,见到有用的材料,就折角或以铅笔作记号。我想他回家后或者尚有摘抄的手续。我记得有一部笔记,说王渔洋读书时,遇有新隽的典故或词句,就用纸条抄出,贴在书斋壁上,时时览读,熟了就揭去,换上新得的。所以他记得很多。这虽是文学上的把戏,但科学上何尝不可以仿作呢?我因为从来懒得动笔,所以没有成就。
我的读书的短处,我已经经验了许多的不方便,特地写出来,望读者鉴于我的短处,第一能专心,第二能勤笔。这一定有许多成效。
葛剑雄:读书方法决定你的命运

作者:葛剑雄 来源: 中国教育报




   
日前,葛剑雄教授在汕头大学发表演讲,回归久违的讲台,与师生共同分享新时代读书的方法和意义,以极富个性的视角诠释了“读书改变命运”的主题。听听他说了什么吧!
  这是我退休后第一次回归讲台。我觉得跟师生关系最密切的还是读书,所以今天我来讲讲读书。
  媒体上关于读书的文章不少,但相当一部分是误导。比如有人提倡快乐学习,大体上,读书是快乐的,但读书不能只要快乐,有些枯燥的书也要读。也有人说,书应该写得让大家都懂,这种观点也不对,一些科学原理或深奥的思想很难写得人人都懂,阳春白雪注定是少数人的。文学史说白居易写诗通俗易懂,连老太太都能懂,我不太信——这老太太也许就很有学问,一般的老太太,《卖炭翁》或许听得懂,《长恨歌》也能听得懂吗?还有人说现在是读图时代,我不反对读图,21世纪有很多有意义的图,但绝不是所有东西都能通过图来反映。有些事画图的确看得懂,可有些事画图不但看不懂,可能还会引起误解。
  我们应该怎样读书?每个人都不一样。我不讲抽象的,我讲具体的。首先要明确读书是为了什么?不同的目的决定了读书的不同方法和途径。
  为求知而读:读书就要学会选择若为求知,你先要明确所求的领域和程度,然后去找最合适的书,不要看那种包罗万象的书,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书,无论是纸本还是数字化的,数量都远远超出了个人的接受能力,哪怕你有一目千行的本事也不行。以前用“学富五车”称赞一个人学问好,现在只怕五十车都不够。古代的车是马车、牛车、小板车,书是帛片、竹简的手抄本,所谓“读书破万卷”,一卷书实际上就一百多页。但学问是越分越细的,以前文史哲,数理化,现在光数学一科就分出很多支,所以读书要学会选择。
  不仅是类型选择,还要明确自己的程度。初学者不要去啃难题,要循序渐进。如果想在自己专业之外扩大知识面,就不能像读自己的专业一样。要了解某些新技术,可以看一些基本介绍,或者问问做这个领域的朋友,知道基本原理就行。有人说学科发展由繁到简,现在又到了需要博学的时代,这话不对。博学不是漫无边际,而是在全面彻底掌握本专业的基础上根据需要了解其他学科。现在有人责怪“博士不博”,这是人们对博士培养目标的误解。其实“博士”只是用中国历史上已有的名词来翻译“PHD”,并不意味博士真的要“博”。博士应该专,去看看博士论文做的题目就知道,全世界的博士做的都是很细的题目。
  所以碰到媒体或其他人让我推荐书,我一概拒绝,因为读书是非常个性化的,给不了解的人推荐有时候会帮倒忙。
  为研究而读:穷尽阅读方可创新读书的第二个目的是研究。为求知而读要选择适合自己的,但为研究而读就不能选择了,要讲究穷尽阅读。如果你要研究白居易,就要把有关白居易的资料通通搜集、全部阅读,这是目的决定的。
  什么叫研究?什么叫有价值的研究成果?第一,发现了前人的错误或不足;第二,开拓了新的研究领域或有了新发现,做了前人没做过或者来不及做的事情;第三,对前人的研究进行总结、分析、评估——这是层次比较低的研究。
  现在有些论文的水平不算研究,而是简单重复,前面讲的三种价值它都不具备。曾有学生很认真地告诉我,说自己有了新发现,其实这个发现我已经见过了。这种研究作为学术训练没有问题,但作为研究成果就有问题了。以前我们做一些与国外重复的研究,还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们读不到他们的书。但现在就不能这么说了,因为网上都可以查到。如果不查却自吹是新发现,就是剽窃。所以我要求研究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集前人的成果,在导论或序言里写清楚前人做过哪些。这要求我们穷尽地阅读一本书。不仅要看,而且要尽量找到原始版本,有了新版还要注意它有什么补充或修订。有的人对一本书研究了很久,已经形成了成见,但作者去年其实修订过,一些错误早就纠正了。
  我很少帮研究生选择论文题目。我跟他们说,能不能自己找到有特色的题目,是对你的第一次考试。有的人选题容量太大,有的题目又太琐碎。以研究为目的,要有明确的界限,找到不大不小的题目,但在这个范围之内,则要尽可能做得仔细、穷尽。
  读书过程中,投机取巧往往要承担后果。有人会长期延续学术上的错误,有人就自觉不自觉地违反学术规范。复旦有个教授,被北京一位先生写文章批判为剽窃、学术不端。其中一部分观点我是不赞成的,说他自我剽窃,有些内容今天出过了明天又出。我认为这要看情况,如果社会有需要,这种做法就没错,当然他应该写清楚。文中有个证据,说他间接引用一篇文章,偏偏写自己引用了原始文献,问题就来了:他引用的书中把“Dover Strait”错翻成了“street”,译成“多福尔大街”。他如果照实说是从二手资料引用的,也没什么问题,可他非要说谎,于是被人质问“你这个复旦大学的博士,英文水平这么差吗”。其实这个错误我们每个人也许都犯过,我就差一点犯过。但起码应该查查原文,原文都不查,犯错误也是活该。
  为寻找生命之意而读:当读书成为生命需求。其实,这种读书行为最好,但很遗憾,不是每个人在任何时候都能这样读。你若一味地随心所欲,到了年底考核或者五年满、三年满的考核期时,若还在读书恐怕就不行了。除非领导独具慧眼知道你是个人才——像对纳什这样,即使他精神不正常也不抛弃他,最后纳什还得了诺贝尔奖。
  复旦图书馆里有几位常客,其中有个九十多岁的退休干部,每天骑自行车来,门一开就到,中午吃饭时间再走,而且只坐在港台报刊附近,整天在看,不知道读来有什么用。还有个八十一岁的老头,有一天看着看着突然倒在地上,心脏病犯了。他不来看书比死都难过,身体好了肯定还要来,他读书又为了什么呢?他不用评职称或发表什么,也不用求多少知识,只把读书看成人生的一部分,一种乐趣,就算哪一天不幸倒在书桌上肯定也是他所愿的,那是他的归宿。
  在发达国家,有的人很早就退休了,因为钱已经挣够了,下一步要享受人生。他们有人去旅游,有人就去读书。这两天刚刚得知美国唐研究基金会(The Tang Reseach Foundation)的主席罗杰伟先生去世了,享年五十八岁。这个人最初是个电脑奇才,企业家,后来对中国文化尤其是唐朝文化感兴趣。他做企业赚了大量的钱,后来退出,在芝加哥大学做讲座教授,成立了唐研究基金会,赞助很多唐研究刊物。
  为了人生的乐趣、生命的需求来看书的人越多,社会才越发达,人的进步程度也越高。随着中国进一步发展,每个人都应该用更多自由时间读书,把读书当作一种人生享受。那么问题就来了,读书到底为我们带来了什么?
  为走向世界而读:能否改变命运取决于怎么读这几年,大家又开始对读书感到迷惘。有人说,知识并没有改变命运。媒体也炒作“大学生还不如农民工”,我认为这是胡说八道。不能由于农民工群体里出现极个别智力超群的、机遇特别好的人,就一概说“大学生不如农民工”。读书到底能不能改变命运?其实取决于你怎么读。
  我虽然没上过大学,但考上了研究生,而且成绩是复旦大学历史类研究生中的第一名。我从小得益于学校、家庭的教育。比如“文化大革命”中,英语课不能上,说《卖火柴的小女孩》是“宣扬阶级调和”,《半夜鸡叫》是“美化地主阶级”,反正没有一篇是好的。英语课不能上,怎么办呢?我发现有英文版的《毛泽东选集》,而且译得非常好。所以别人看中文我就看英文。我记得毛主席语录里面有一条“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英文是“Without the people’s army, the people have nothing”,这个句子很好,只要换两个词就可以写成其他一些很棒的句子,所以考研(课程)英文我不怕。“文化大革命”,发动“批林批孔”运动,既然叫我批孔子我就得看孔子的书,所以我趁机把孔子的书都看了一遍。再过一段时间,又要“评法反儒”。这么一来,我什么书都看了,打好了历史与古文基础,否则以我原来高中的水平,怎么考得上研究生呢?
  所以人生需要机遇,但更要平时的努力,要为机遇的出现做好准备。有的学生问,如果没有机遇那岂不是白读了?我会说,你如果把它作为人生乐趣,怎么会白读呢?你们的时代跟我们的不同,现在改革开放有那么多机会,就看你怎么争取。为了抓住机会,各位不仅需要读书,还要读社会的书、世界的书,才能获得真知。
当然,人生的幸福与成功并不全取决于读书,还取决于你的为人以及读书之外的努力。
慢阅读的风情

作者:杨葵 来源: 《经典阅读》2014年第7期




  
网上流传过一个文字游戏:“研表究明,汉字序顺并不定一影阅响读。比如当你看完这句话后,才发这现里的字全是都乱的。”这游戏对做编辑的人大概无效,反正我是刚看到前三个字就发现有错。不过,肯定也有很多人没这么细心。当年学英语,有专门的速读训练,最快速度读出大意即可。一般人的阅读,尤其是网上阅读,正是这样的“速读”。
一般来说,每个人的阅读都是速读和细读并存。从书的角度而言,有的完全经不起细读,比如很多畅销小说、随笔合集,粗翻翻还行,细读会发现太水了;而又有一些书,速读完全读不出好,简直是暴殄天物,比如刚读完的这本仿丈记·徒然草》。
这本小书据说在日本家喻户晓,大致相当于中国的唐宋八大家。《方丈记》作者鸭长明生活在十二三世纪;《徒然草》作者吉田兼好生活在十三四世纪。前者50岁出家做了和尚,后者也是个和尚,出家时30岁上下。
以前曾读过周作人翻译的《徒然草》部分章节,并未留下太多印象,只记得很淡很枯。前年,编辑同行高山出版了李钧洋先生的译本,书做得很漂亮,拿到手立刻读了,仍无被打动之感。
这两天北京连日阴雨,窝在家里无意间挑了这本重读,不想这一读完全不一样,突然就字字人心,欲罢不能。
两次阅读感受如此相左,主要在于阅读速度。前一次读得太快,像旅人只顾赶路,无暇驻足欣赏沿途美景,而这本书字里行间美景密布,无数细节动人心魄。若想被打动,必须付出时间和耐心,读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比如这样的段落——“清早眺望往来冈屋的船只,感到自身如那船后白波,恰盗得满沙弥风情。傍晚桂风鸣叶,心驰浔阳江,效源都督琵琶行。有余兴,和着秋风抚一首《秋风乐》,和着水音弄一首流泉曲。艺虽拙,但不为取悦他人耳。独调独咏,唯养自个心性”,如速读,就是一堆华丽句子堆砌,必须细读才会读出其中不断用典——万叶歌人满誓沙弥有诗句“把这世间,比喻着何?简直就像那黎明划出港的船,无迹可寻”,所以文中才说“盗得满沙弥风情”;白居易长诗《琵琶行》里写到“枫”,而日语里的“枫”字发音同“桂”,所以文中会说“桂风鸣叶,心驰浔阳江……”如此丰满充盈,不细读如何领略?
以审美为目的的阅读,往往是细读,或者倒过来说,恐怕也只有细读,才能达到审美的目的。
在今天这样以更高更快更强为主流价值观的社会,作家写作面临的现实之一是,你费九牛二虎之力推敲文字,使其更精练,但读者没那份耐心,他们反而会喜欢那些“水货”,因为那些多余的废字废句,正好适合了一目十行的粗心。
“速读”和“水货”就像一对黑白双煞,“速读”流行,“水货”才有市场,“水货”反过来又助长“速读”的流行。问题是,我们干吗要读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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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28 01:30:50 | 只看该作者
20位作家解剖阅读焦虑:阅读是唯一体现个人自主权的事
2015年04月26日
来源:凤凰文化 作者:杨海亮

基于刚刚过去的4月23日“世界阅读日”,“中国人不读书”、“中国人的阅读焦虑症”“阅读立法”等等话题又再度被热议,此次论坛即以此开篇,众位嘉宾畅所欲言。


凤凰网文化讯 4月25日上午,第十三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文学周系列活动之“全媒体时代的大众阅读与写作”文学论坛在广东顺德举行,云集贾平凹、阿来、谢有顺、梁鸿、毛尖、李洁非、李西闽、徐则臣、沈苇、周立民等20位作家、学者、批评家,他们以自身的观察,结合自己的经验,主要就当下阅读媒介的多样化带来的阅读革命、多终端的渠道选择带来的写作变革进行了讨论。
基于刚刚过去的4月23日“世界阅读日”,各大社交平台上密集出现琳琅满目的“推荐书单”,并且“中国人不读书”、“中国人的阅读焦虑症”“阅读立法”等等话题又再度被热议,此次论坛即以此开篇,众位嘉宾打开话匣,畅所欲言,有犀利吐槽,有幽默调侃,也有冷静直言。

以下为部分发言实录,经整理后辑录于此(有删减)。
贾平凹(作家):自己那个年代,书很少,不像现在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都看。很多人让我出过书单推荐,但我自己不喜欢推荐,你喜欢就去读,不喜欢的话再推荐也没用。这就像吃惯了粗粮,你给他推荐大鱼大肉,他也吃不惯。
阿来(作家):今天这个主题“全媒体”、“大众”都是大词,听到大词的时候,我们要想一想,自己是不是这个“大众”中的一员?我们其实是被暗示、被要求的。全媒体时代出现了多种终端,一般人都会认为,多是好的,少是不好的,我们是一个古老的国家,也会认为新的就是好的,旧的就是不好的,但我们要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式。全媒体时代真正带来的是方便,新和旧,多和少,关键是看它是不是我所需要的。
谢有顺(文学批评家):现在很多人就是担忧的是中国人读书太少,网络上流传的以色列人一年读六七十本书,我们中国人才读几本。我觉得“在读”比“读什么”更重要,中国人的阅读可能确实被分解,不完全是在读书,很多时间都在读手机或别的东西,这种是阅读的新形态,可能也是我们这个国家的一个很大的特点。
我们不要以为自己年龄大一点,自己多读一点书就抗拒。年轻人所代表的全媒体,互联网时代的这种积极性,可能我们也未必认识那么充分。包括手机阅读,我们总是带着一种质疑和谴责的态度,实际我也承认,手机阅读未必全是垃圾信息,可能也在阅读一些,至少我也会在手机微信群里面,会读到那些很严肃,甚至非常艰深的理论文章。所以这里面的理论的多元化,它的进步意义,恐怕我们还真是没有充分认识。
我记得作家界最早有电脑的,据说其中有张贤亮先生,当时人家问他说,你用了电脑,没有手稿了怎么办?意思是以后有手稿,手稿拍卖很值钱。张贤亮回答说,我用了电脑之后,我的手稿变得少了,会更值钱。
周立民(学者):全民阅读跟我们个人阅读可能一点关系可能都没有,或者说全民阅读并不能代替我们的个人阅读,因为我觉得阅读是最私秘的一个事情。我觉得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几乎决定不了自己任何事情,但可能就是对阅读的选择,可以行使百分之百的控制权。那么既然我在世界上这么无力,唯有一件事情还是可以让我们体现一点自主和自我,那么所以我想我们不要把这个权利给让渡成一个全民的权利,我觉得我们更应该强调我们个人的权利。
还有一个我觉得不要把阅读神圣化和等级化。阅读和养猫养狗种花种菜跳街舞一样,这不应该形成一个等级制,它应该是我们日常生活化的东西。
徐则臣(作家):前两天世界读书日,其实大部分读书人可能都在忙着荐书,而没有读书。有一个问题是我们真的需要每天都读书吗?满汉全席大家都想吃,味道好又有营养,但很多人未必吃得到,也未必习惯吃,但盒饭可能大家每天都吃得到,所以我觉得读书这儿事情,大家不必过于纠结,有盒饭就吃盒饭,有满汉全席就吃满汉全席。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看多了以后,自然而然就能够分辨出哪些是满汉全席,哪些是盒饭。所以我说先看,看多了以后,自然就有自己独立的判断和趣味,不必焦虑于读书读什么,放松心态,但是尽量挑好一点的书。
沈苇(诗人):其实像我们60年代出生的作家、诗人,其实经历了一个小时候阅读非常贫乏的时期,阅读的饥渴、书籍的饥荒。进入大学之后才终于打开了一个阅读的世,因为80年代,大量的翻译,思想的开放。我觉得阅读是一种唤醒自我、培养自我的方式,是一个人对自己未来的黄金储备。目前这个全媒体时代,有一个词叫皓首穷经,现在从阅读方式里面已经消失了,这是一个东西。还有一个,为阅读而焦虑,我的建议很简单,少读活人的书,多读死人的书,死人的书经过了时间,几千年、几百年的洗礼和淘汰,活人的书正在经历无穷的死亡,就像当代文学一样,也在经历一个死亡的过程。
朱燕玲(杂志主编、出版人):我觉得一切都自有它的发展规律,我认为人类进步,年轻人的方向总是对的,这是一个总的概念。从在竹简上书写开始,到纸质,到现在使用电脑,是载体的变化,电脑刚刚出来的时候,很多作家都不能接受,而现在很少有作家是交给我们手稿,都是电脑打字,一样没有影响写作。
现在的90后、00后这一代年轻人,他们就诞生在网络时代,已经习惯对着屏幕阅读,你说他们没有阅读吗?不是,我们只是应该对阅读的理解更宽泛一点。全媒体时代,长远来说,是个正面的东西,因为使人们离真相越来越近,长此以往,我相信人们一定是有甄别能力的。
人们对这个粗粮吃得多了,你说他不思考吗?信息量多了以后,慢慢也会有自己的思考,找到自己的方向。对文学这个概念,我觉得也是变得宽泛了。我们不能认为只有经典的那些我们应该读,年轻的一代,他们对文学的理解,可能更宽泛。我认为不要站在非常狭隘的文学立场、纸质出版的立场,年轻一代会留下自己的经典,他们也会建立起自己的阅读趣味。
梁鸿(作家):我自己是个阅读迷,我那个年代纸质书很少,我对书有敬畏。到全媒体时代,我还是喜欢纸质书,因为电子书没有那种和书的对望、凝视,读的时候很难达到一种真正的交流,没有那种书和人之间相互的思念、相互的吸引,当然我也不排斥其他媒介。

毛尖(专栏作家):作为在传统阅读环境长大的一代,这是一个令人惆怅的话题。我作为一个写作者,受益于这个全媒体时代,因为我自己是全媒体时代的一个产物。如果没有更多人在看影像,没有那么多人看电影,没有那么多人在微信上发评论的话,那么不会有人要去看一个专栏写作者的影评。我自己能够深深地感受到全媒体时代的力量,非常强大。所以作为阅读者我是蛮惆怅的,但是作为一个写作者,我是蛮幸运的,这是一个文学革命、阅读革命的时代。
李西闽(作家):全媒体时代也好,还是刚才说的70年代、80年代,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找到书读。对于我个人来讲,写作也好,读书也好,都是为了证明我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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