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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屋》杂志《书屋絮语》辑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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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1 07:11:4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是人,谁都希望自己思维敏捷,妙语连珠的吧。 
 但,不幸得很,许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的头脑是那么迟钝,心里有话也说不出来。
  譬如,蒙娜丽莎的那个微笑,不知有多少艺术家、文学家写了多少美妙的文章,可在我的眼里看来,却只是一个微笑而已。那微笑是她给达·芬奇的,或者是达·芬奇所想象的,至于是否意味深长,只有达·芬奇知道了。
  又譬如,托尔斯泰的那句名言: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反过来说:不幸的家庭都是相似的,幸福的家庭各有各的幸福。我想道理都是一样,只是各人的角度不同罢了。
  但,大家都说好,都说那微笑如何如何的有意味,都说那句话如何如何的是经典,我也只好点头称是并进一步确认自己的愚鲁。
  有时,我也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够聪明起来,机智起来,能够思维敏捷,妙语连珠,这样,我也就能像许多人那样写出许多美妙的文章了。
  如此挖空心思半小时,终于也憋出来一句“至理名言”:
  智慧的头脑都是相似的,愚鲁的头脑各有各的愚鲁。
  意犹未尽之余,再篡改但丁的名言一句:
  走别人的路,让自己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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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7:12:29 | 只看该作者
新世纪的开场锣鼓敲起来了。尽管锣声鼓点不甚齐整,但热闹还是蛮热闹的。诺查·丹玛斯那可恶的预言终于未能兑现,一种世纪末的隐忧似乎消退了。大伙儿幸运地挤过了新世纪的门槛,不“闹猛”一阵子,岂不憋得慌? 
 不过还是有些人不喜欢赶热闹场合的。譬如那些“躲进小楼成一统”的喜欢读书的人。他们任何时候都渴望着闹中“取”静——当然,甚嚣尘上的外界环境能不能使人真正静下来是另外一回事。而且,我以为这种所谓的闹中取静,不应单单理解为读书人对外界的种种诱惑不为所动,更不应理解为对外界的世态人情漠不关心。它的进一层意思应当是在喧嚣和闹猛的时代中尽可能保持读书人一种冷静的观察和冷峻的思考。换言之,闹中所取之“静”,不仅是取环境的“静”,更是取心境的“静”。
  这样瞑思默想之际,凑巧有位喜好书法的朋友忙中偷闲来家小坐,便想请他抽空写一条幅,即“闹中取静”。自以为看上去平常不过的一句话,细想倒含意颇深。虽不能至,但心向往之。朋友满口答应了。
  几日后,朋友果然送来了他写好的字。我忙不迭展开一看,似有哪里不太对劲。再一看,却原来“闹中取静”被写成了“闹中静取”。仅易一字,虽无高下之分,其意却失之远矣。取“静”者无所为,静“取”者有所为,这也许就是我和我那位朋友之间在“取”向上的差异罢。我欲“取静”,他欲“静取”,人各有志,岂能强求?
  然而,我这位朋友的书法和人品实在是好。尽管他是宦海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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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7:13:19 | 只看该作者
本期仅发文章两篇。
  发排之际,已是年关,窗外雪花纷纷扬扬。
  这两篇虽然长,读起来却不觉长,让人一口气读完了,心里还觉得不过瘾。当然,你也可以慢慢读,细细品,睡前读几节,三四天或一星期,忽近忽远,沉思默想。
  这里说说林贤治文。此文从“自由”——这一独特的视角切入,对近五十年来,中国散文的演变,作了全方位描述,并涉及当代文学的有关方面。在文中,自由是一个综合性概念,既是人类学的也是社会学的,既是哲学的也是美学的。全文视野开阔,纵意评说,可谓一种“文学史别裁”。文章的头两章可看作导论部分。作者深入论述了文化生态环境、文学传统、作家的生存状态等问题及其相互关系,重点引向作品的生成。中间部分是作家论,是工细的文本分析。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对声名煊赫的大家多有贬抑之词,甚或略而不论,相反,对藉藉无名者则给予相当高的评价。究竟文学批评的标准何在?在结论部分,作者标举自由感、个人性和悲剧性三者,试图自行立法。作者这种把文学史纳入人类精神史、讲求通观的做法,应该说是颇有见地的。
  多年前,学术界即有“重写文学史”之说。在此,本刊不拘一格,发此长文,意在鼓励探索。文学史写作同文学一样,惟在自由的探索和讨论之中,才能走向真正的繁荣。其他学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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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7:13:53 | 只看该作者
凡事换个角度去看,常常有柳暗花明的感觉。就拿先前我们曾大肆张扬的“痛打落水狗”的精神来说,放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固然有其道理,但总以为鲁迅先生笔下那类被人追打而至落水的狗,看来并非十足的恶犬——顶多不过是那种欺软怕硬的狗中的泼皮或癞皮。见到老小,便狺狺然,倘有壮汉逼来,尾巴立即夹到裆里去了,乃至慌不择路而一竟落水,还要遭人“痛打”。  再进一层想,但凡国人,“痛打落水狗”的干劲和勇气,恐怕还是远远大于打尚在岸上呲牙裂嘴逞凶的狗的——尤其那是条“狗仗人势”的恶犬的话。即便你对它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否敢“人”胆包天,挺身而出,对这“狗胆包天”的畜牲报以老拳和脚尖?不敢。小的不敢。
  这道理说来其实很简单。第一,倘若此恶犬是“狗仗人势”,那么你打它则必定是“打狗欺主”,而这所谓“狗主”,往往是更加惹不起的“主”的。尽管大伙心里都明白,更可恶的还是这位“主儿”,因为恶犬咬人,屡屡是他暗中唆使;第二,则是国人几乎共有的心态作祟:想打,自己又不敢打,却巴望别人打;且更兼有阿Q心理:待这畜牲落水,再看老子的!是的,哪怕是条恶犬,兴许总有落水的时候罢。到时候,我想我也会挤进去,踹上两脚的!
  然而想到此处,又终于觉得悲哀,为自己,也为许许多多有上述心态的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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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7:14:20 | 只看该作者
这一期杂志,有一篇谈生态保护的文章,虽然不长,却耐人寻味。文章有些看法可能会令一些激进的环保主义者难堪,但却道出了人类生存现状中的一种无奈的真实——在今天就会饿死和明天将会饿死之间,你如何选择?答案显而易见。  当然,文章并没有全盘否定环保主义的意思。事实上,我们已深受生态破坏和环境污染所造成的危害。作者只是对不少“饱汉不知饿汉饥”的环保矫情者(此类人在发达地区尤多)的过分作秀反感。不妨设想,如果将这些家伙抛到非洲的灾民当中去活他几天,那时那刻,恐怕“救救肚皮”比“救救地球”还是要紧得多!另一方面,让习惯了线性思维、单向思维的人们换一种角度、换一种方法来想一想我们所共同面临的困境和难题,是不是紧迫和重要?比方说,一旦说到要“爱护小动物”,人们往往会本能地举双手赞同。但我一个三岁侄儿的问题却难倒了大人们:那蚊子呢?苍蝇呢?老鼠呢?它们是不是小动物?
  说到底,无论成功与否,千万年来只有“人”一直在拼着老命试图成为这颗小小星球的真正主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人类对付其它任何物种的最基本原则。有个非常简单的道理恐怕没有多少人想过,倘若什么时候世界上老虎的数量变得和眼下的老鼠一般多,那么发明“最佳灭虎法”的人肯定会获得诺贝尔奖;而一旦这世界上的老鼠在什么时候只剩下区区十数只,那么,“救救老鼠”是否会成为那个时候“动物保护协会”最最声嘶力竭的口号和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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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7:14:47 | 只看该作者
《书屋》这块园地,已经经营五年了。  五年来,眼见得这块开辟的生地正在慢慢变成熟土。
  虽不敢说,这园地里,已是真正的百花齐放,但多少有了一些草木,却是实实在在的。
  草木种种,虽有良莠,但至少不显得那么单调。
  多样总比单调好——这是我们已有的共识。
  正是基于这个共识,我们也想和别人那样,在《书屋》这块园地边,插上两块小小的木牌,木牌上写上两句话,两句人所共知的话:
  一句是:小草也有生命,请勿随意践踏。
  一句是:爱护花草,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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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7:15:18 | 只看该作者
办了几年杂志,越来越想替被人讥之为“半瓶醋”“半桶水”者辩白几句了。这道理说来其实简单:普天之下,到底有几瓶满醋,几桶满水?倘若非得等到醋瓶满了水桶溢了才有资格说三道四如此这般,恐怕天下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姑且借用毛泽东同志惯用的口吻)索性做哑吧得了。
  这样说,不必别人戳背,我立马就承认有为自己辩护的意思——何况严格说来,我离半瓶子半桶子还差得远呢,顶多不至于是空瓶、空桶罢了(这里头丝毫没有妄自菲薄的意思,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就这样,我偏生还是想晃荡几下。因为我总想弄点儿自己的声响出来,总想干点什么自己的事情吧。而且,我也多少想使我的瓶子桶子什么的慢慢满起来。
  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讥讽别人为“半瓶醋”、“半桶水”者,往往自己如斯。倒是真正的“满瓶”“满桶”者,很少去寒碜人。我就有一位喜好收藏的朋友,颇爱卖弄自己对文物鉴赏的知识,而且颇为自负。更要命的是老爱对同好者嗤之以鼻。但事实上这位老兄却屡屡走眼,乃至常常捧回一些连我这个外行都大可怀疑的“真家伙”来。久而久之,他那班同好者都对他厌而远之乃至不屑一顾了。
  于是我多少又有了几分感慨。其实一个人“半瓶”“半桶”并不要紧。你可以慢慢满起来。但要切记:对同道者宜宽容、宜大度,不要老摆出一副“你算什么”的嘴脸。我记得一位我喜欢的大作家的话(他无疑是满瓶醋、满桶水):“大狗叫,小狗也想叫。”那么小狗之间呢,我想还是你叫我叫他也叫为好吧。
  而我那位朋友的毛病,或者说他的滑稽之处恰恰就在于,他老是用小狗的叫声去呵斥和讥讽其他小狗的叫声。而不少小狗,原本要比他这只小狗大得多呢。
  (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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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7:16:03 | 只看该作者
有一位妇女,据说在她还是少女时代时,曾参加过涮马桶训练。这可是件既脏又累的活计。然而当时这位前日本运输大臣的孙女对自己发誓说:“就算一辈子都要涮厕所,也要做一个出色的涮厕所人!”这位妇女便是近年在日本内阁最受瞩目的、也是内阁中惟一的女官员、三十七岁的邮政大臣野田圣子。 
 读了这则小故事,不由得忍俊不禁。因为在自己的少男时代,也曾经写过一篇大受好评的作文,题目叫做《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什么呢?——与野田圣子大同小异:做个“时传祥式的”掏粪工人!作文中也有一段毫不逊色于野田圣子的名言:“如果你也不掏粪,他不掏粪,那天下所有的粪坑都满了,怎么办?!”真是掷地作金石声!如此来论证掏粪工作的伟大意义,恐怕连那位在妙龄时期立下雄心壮志、打算一辈子当个出色的涮马桶者的野田圣子也得自愧弗如了!
  然而命运往往是嘲弄人的。如今,涮过一阵子马桶的野田圣子早当上内阁大臣了,我呢,无论混得糟糕与否,至少还没有掏过哪怕一勺粪。无须细想,这世上,有几个人敢真正坦然表白自己没有轻薄涮马桶者和掏粪者的意思?我固执地认为野田圣子和我一样,是绝不真正甘心于一辈子做涮马桶者和掏粪者的。野田圣子那句备受人们赞赏的誓言,不明明含有“退一万步说”的意思么?
  呵,少女时代野田圣子的誓言和少男时代我的理想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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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7:16:52 | 只看该作者
第九期刊物编好下厂不几日,散发着油墨清香的第八期又捧握在手了。面对每期新出的杂志,就像面对一个新的生命,虽然幼小,但值得珍爱。 照例翻阅一遍。目光不禁再度滞留在《钱濮公案:真相,背景和思索》一文的几行文字上: 有文章透露说,《管锥编》“现已出版的几卷远非钱钟书计划的全部(最初设计为八卷,而只完成四卷……)”。面对如此巨大的文化损失,濮氏“小灾小难”的一纸“伤单”,是否显得太过滑稽了? 我再度感受到了这段文字在心理上给我造成的压抑和沉重。钱濮“公案”之是非难以定论姑且存而不论,但该文作者以旁观者身份所发的议论,使我分明感到他对一个“文化弱者”(相对钱钟书先生而言)的生命价值及人格尊严的鄙夷与漠视。钱钟书先生煌煌八卷巨著未能如愿完成固然是“巨大的文化损失”,但濮氏所受的“小灾小难”和一纸“伤单”就因此非得要遭人鄙夷甚至变得滑稽?“巨大的文化损失”与“一纸伤单”之间究竟有不有可比性?若有,何在? 编一个也许滑稽的故事罢。有大人物甲与小人物乙同遭打劫并被殴。旁观者丙对小人物乙的可怜相却不以为然:“你算什么?你才挨了一记耳光!还不太响!你看看人家大人物,他足足挨了一百记耳光,个个脆响!你这区区几个小钱算什么?大人物他老人家损失了几百万呢!你算什么?!” 不知读者诸君听了这个故事有何感想? (憨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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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 07:17:28 | 只看该作者
一日,去一朋友家,见他正在画画,画布上是几根干黑的荷茎拦腰弯折在潭面上,潭面上是一片浓绿的浮萍,干黑浓绿两相对照,令人顿生几分感慨:      
     红润的荷花凋谢了         舒展的荷叶枯萎了         荷的茎杆变黄了         无力地歪倒潭面上           潭面上是绿色的萍         是绿得刺人眼睛的萍         是拨开又合拢的萍         是密得不透风的萍         荷在萍上慢慢发黑         最后完全被萍吞没   
    我不懂植物学,但在我的心目中,荷是高级植物,萍是低级植物,高级的荷无论如何高级,最终还是要被众多低级的萍吞没了,至少在朋友的画布上是这样。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忧伤和无奈。我知道我的这种忧伤和无奈是软弱的是无用的,就像千百年来千千万万写诗作画的人一样。我和我的那位画家朋友只能久久地默默地望着他那幅未画完的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画这么一幅画,就像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写这样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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