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纠纠：新闻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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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与文学

新闻          文学
非虚构        虚构
，80%的写作者只懂文法，不懂章法。章法是没有写出的字。有字之书是文法，无字之书是章法。 10、虚构与非虚构只在一念之间，色（非虚构）即是空（虚构）。概因“念念成形”。不懂此理，难能精进。 11、我的曾祖父说：“今人一言一行，总是浮逼逼底，略无沉著意味，安能有入？”惭愧，时人过一百年，仍如此。唯朱子说：“读书能变化气质。”气质变，文章自活泼无碍；气质不变，仍是昨日之我。 12、读书可贪多、可求快、可不求甚解。多了，自然少下来；快了，自然慢下来；不解，自然思索。读书贵在自在。自在便会自如，自如便会自觉。有了自觉，便不愁涵养、察识上没有进步。 现实性        想像力
此在的        抽离的
公共的        个人的
像假的        像真的
主客体        心物一元
体制的        人性的
新闻文学 非虚构虚构 现实性想像力 此在的抽离的 公共的个人的 像假的像真的 主客体心物一元 体制的人性的 平衡弯曲 现实世界精神世界现场现场感 观察洞察 经验直觉 理性感性 逻辑链章法 大众福利大众福祉 真相真知 坏消息坏品味 非此即彼混沌 社会情绪内心情感 描述叙述 时间压力精神动力 实证圆融 博大精深 细节整体 篇幅受限篇幅不限 作业作品 公器私器 心态心灵对历史负责 对造化负责 格物致知 公民写作自然人写作 街头智慧天赋适当的功利心 心无挂碍趋炎、附势 身心统一 看人眼色自己舒坦 世故天真 职业业余 修习技术修身 浅阅读深阅读 谋生谋命 复杂单纯 选题文体 忠告： 1、在写的状态比写出来什么重要。 2、不要想一夜成名 平衡          弯曲
现实世界      精神世界
现场          现场感
，名大于实类同于欺世盗名。别作骗子、强盗。 3、不要想出名要趁早，都有保鲜期，跟花一样，早开早败。推迟高潮是一种能力。 4、付出大于回报才是创造，付出等于回报叫交换，付出小于回报叫占有。创造就是不功利，上善若水。 5、天地山河就是一篇锦绣文章，不是写作才叫创造。一句话、一个微笑、一个善念，能带给别人正面能量，都是创造。 6、不受迷惑、不被诱惑、不去做一些不好的事，就是创造。创造不是非得做什么不可。有所不为即创造。胡适说：“我教给年轻人的，就三个字：不受惑。” 7、帕慕克得诺奖后还每天写近十个小时，这是与中国作家的大不同，中国作家在没得诺奖时已功成名就。顾彬批评说：中国作家在60岁后还写作的很少。 8、胡兰成的名言：上与星辰近，下与庶民亲。你们可以体会，这是什么境界，顶天立地，充塞宇宙。人心即道心。可与康德的道德星空律辉映。可与庄子的逍遥游比美。 9、文法和章法是两个概念 观察          洞察
经验          直觉
理性          感性
逻辑链        章法
大众福利      大众福祉
真相          真知
坏消息        坏品味
非此即彼      混沌
社会情绪      内心情感
描述          叙述
时间压力     精神动力
实证         圆融
，80%的写作者只懂文法，不懂章法。章法是没有写出的字。有字之书是文法，无字之书是章法。 10、虚构与非虚构只在一念之间，色（非虚构）即是空（虚构）。概因“念念成形”。不懂此理，难能精进。 11、我的曾祖父说：“今人一言一行，总是浮逼逼底，略无沉著意味，安能有入？”惭愧，时人过一百年，仍如此。唯朱子说：“读书能变化气质。”气质变，文章自活泼无碍；气质不变，仍是昨日之我。 12、读书可贪多、可求快、可不求甚解。多了，自然少下来；快了，自然慢下来；不解，自然思索。读书贵在自在。自在便会自如，自如便会自觉。有了自觉，便不愁涵养、察识上没有进步。 博大         精深
细节         整体
篇幅受限     篇幅不限
作业         作品
公器         私器
心态         心灵
，80%的写作者只懂文法，不懂章法。章法是没有写出的字。有字之书是文法，无字之书是章法。 10、虚构与非虚构只在一念之间，色（非虚构）即是空（虚构）。概因“念念成形”。不懂此理，难能精进。 11、我的曾祖父说：“今人一言一行，总是浮逼逼底，略无沉著意味，安能有入？”惭愧，时人过一百年，仍如此。唯朱子说：“读书能变化气质。”气质变，文章自活泼无碍；气质不变，仍是昨日之我。 12、读书可贪多、可求快、可不求甚解。多了，自然少下来；快了，自然慢下来；不解，自然思索。读书贵在自在。自在便会自如，自如便会自觉。有了自觉，便不愁涵养、察识上没有进步。 对历史负责   对造化负责
格物         致知
公民写作     自然人写作
，80%的写作者只懂文法，不懂章法。章法是没有写出的字。有字之书是文法，无字之书是章法。 10、虚构与非虚构只在一念之间，色（非虚构）即是空（虚构）。概因“念念成形”。不懂此理，难能精进。 11、我的曾祖父说：“今人一言一行，总是浮逼逼底，略无沉著意味，安能有入？”惭愧，时人过一百年，仍如此。唯朱子说：“读书能变化气质。”气质变，文章自活泼无碍；气质不变，仍是昨日之我。 12、读书可贪多、可求快、可不求甚解。多了，自然少下来；快了，自然慢下来；不解，自然思索。读书贵在自在。自在便会自如，自如便会自觉。有了自觉，便不愁涵养、察识上没有进步。 街头智慧     天赋
适当的功利心 心无挂碍
趋炎、附势   身心统一
新闻文学 非虚构虚构 现实性想像力 此在的抽离的 公共的个人的 像假的像真的 主客体心物一元 体制的人性的 平衡弯曲 现实世界精神世界现场现场感 观察洞察 经验直觉 理性感性 逻辑链章法 大众福利大众福祉 真相真知 坏消息坏品味 非此即彼混沌 社会情绪内心情感 描述叙述 时间压力精神动力 实证圆融 博大精深 细节整体 篇幅受限篇幅不限 作业作品 公器私器 心态心灵对历史负责 对造化负责 格物致知 公民写作自然人写作 街头智慧天赋适当的功利心 心无挂碍趋炎、附势 身心统一 看人眼色自己舒坦 世故天真 职业业余 修习技术修身 浅阅读深阅读 谋生谋命 复杂单纯 选题文体 忠告： 1、在写的状态比写出来什么重要。 2、不要想一夜成名 看人眼色     自己舒坦
世故         天真
职业         业余
，名大于实类同于欺世盗名。别作骗子、强盗。 3、不要想出名要趁早，都有保鲜期，跟花一样，早开早败。推迟高潮是一种能力。 4、付出大于回报才是创造，付出等于回报叫交换，付出小于回报叫占有。创造就是不功利，上善若水。 5、天地山河就是一篇锦绣文章，不是写作才叫创造。一句话、一个微笑、一个善念，能带给别人正面能量，都是创造。 6、不受迷惑、不被诱惑、不去做一些不好的事，就是创造。创造不是非得做什么不可。有所不为即创造。胡适说：“我教给年轻人的，就三个字：不受惑。” 7、帕慕克得诺奖后还每天写近十个小时，这是与中国作家的大不同，中国作家在没得诺奖时已功成名就。顾彬批评说：中国作家在60岁后还写作的很少。 8、胡兰成的名言：上与星辰近，下与庶民亲。你们可以体会，这是什么境界，顶天立地，充塞宇宙。人心即道心。可与康德的道德星空律辉映。可与庄子的逍遥游比美。 9、文法和章法是两个概念 修习技术     修身
浅阅读       深阅读
谋生         谋命
，80%的写作者只懂文法，不懂章法。章法是没有写出的字。有字之书是文法，无字之书是章法。 10、虚构与非虚构只在一念之间，色（非虚构）即是空（虚构）。概因“念念成形”。不懂此理，难能精进。 11、我的曾祖父说：“今人一言一行，总是浮逼逼底，略无沉著意味，安能有入？”惭愧，时人过一百年，仍如此。唯朱子说：“读书能变化气质。”气质变，文章自活泼无碍；气质不变，仍是昨日之我。 12、读书可贪多、可求快、可不求甚解。多了，自然少下来；快了，自然慢下来；不解，自然思索。读书贵在自在。自在便会自如，自如便会自觉。有了自觉，便不愁涵养、察识上没有进步。 复杂         单纯
选题         文体

，名大于实类同于欺世盗名。别作骗子、强盗。 3、不要想出名要趁早，都有保鲜期，跟花一样，早开早败。推迟高潮是一种能力。 4、付出大于回报才是创造，付出等于回报叫交换，付出小于回报叫占有。创造就是不功利，上善若水。 5、天地山河就是一篇锦绣文章，不是写作才叫创造。一句话、一个微笑、一个善念，能带给别人正面能量，都是创造。 6、不受迷惑、不被诱惑、不去做一些不好的事，就是创造。创造不是非得做什么不可。有所不为即创造。胡适说：“我教给年轻人的，就三个字：不受惑。” 7、帕慕克得诺奖后还每天写近十个小时，这是与中国作家的大不同，中国作家在没得诺奖时已功成名就。顾彬批评说：中国作家在60岁后还写作的很少。 8、胡兰成的名言：上与星辰近，下与庶民亲。你们可以体会，这是什么境界，顶天立地，充塞宇宙。人心即道心。可与康德的道德星空律辉映。可与庄子的逍遥游比美。 9、文法和章法是两个概念  
忠告：
1、在写的状态比写出来什么重要。
2、不要想一夜成名，名大于实类同于欺世盗名。别作骗子、强盗。
3、不要想出名要趁早，都有保鲜期，跟花一样，早开早败。推迟高潮是一种能力。
4、付出大于回报才是创造，付出等于回报叫交换，付出小于回报叫占有。创造就是不功利，上善若水。
5、天地山河就是一篇锦绣文章，不是写作才叫创造。一句话、一个微笑、一个善念，能带给别人正面能量，都是创造。
6、不受迷惑、不被诱惑、不去做一些不好的事，就是创造。创造不是非得做什么不可。有所不为即创造。胡适说：“我教给年轻人的，就三个字：不受惑。”
7、帕慕克得诺奖后还每天写近十个小时，这是与中国作家的大不同，中国作家在没得诺奖时已功成名就。顾彬批评说：中国作家在60岁后还写作的很少。
8、胡兰成的名言：上与星辰近，下与庶民亲。你们可以体会，这是什么境界，顶天立地，充塞宇宙。人心即道心。可与康德的道德星空律辉映。可与庄子的逍遥游比美。
9、文法和章法是两个概念，80%的写作者只懂文法，不懂章法。章法是没有写出的字。有字之书是文法，无字之书是章法。
10、虚构与非虚构只在一念之间，色（非虚构）即是空（虚构）。概因“念念成形”。不懂此理，难能精进。
11、我的曾祖父说：“今人一言一行，总是浮逼逼底，略无沉著意味，安能有入？”惭愧，时人过一百年，仍如此。唯朱子说：“读书能变化气质。”气质变，文章自活泼无碍；气质不变，仍是昨日之我。
12、读书可贪多、可求快、可不求甚解。多了，自然少下来；快了，自然慢下来；不解，自然思索。读书贵在自在。自在便会自如，自如便会自觉。有了自觉，便不愁涵养、察识上没有进步。

，80%的写作者只懂文法，不懂章法。章法是没有写出的字。有字之书是文法，无字之书是章法。 10、虚构与非虚构只在一念之间，色（非虚构）即是空（虚构）。概因“念念成形”。不懂此理，难能精进。 11、我的曾祖父说：“今人一言一行，总是浮逼逼底，略无沉著意味，安能有入？”惭愧，时人过一百年，仍如此。唯朱子说：“读书能变化气质。”气质变，文章自活泼无碍；气质不变，仍是昨日之我。 12、读书可贪多、可求快、可不求甚解。多了，自然少下来；快了，自然慢下来；不解，自然思索。读书贵在自在。自在便会自如，自如便会自觉。有了自觉，便不愁涵养、察识上没有进步。

认识赳赳

陈丹青

我喜欢赳赳。他不像个记者、编辑、撰稿人。要不是年龄差异，他活像我的哪位中小学同学，站在弄堂口或者随便什么地点，煽动他的厚嘴唇，随口和我谈起毫不相干的各种话题，彼此不必介意通常需要介意的世故。

解，使我想想，以为有识见，说得好。譬如他谈论当代艺术，不算批评，更不是捧场，却也如我哪位聪明的同学那样，又如擅长评点事相的快嘴，忽然，说出精彩而有趣的断语，感觉很准确。太多了，以致我难以举证，总之，反而在当代职业艺术批评家那里，我毫不记得曾经读到过什么可以称之为意见的意见了——赳赳是个诗人。这又是奇怪而当然的事：我知道不少记者原是文学的写家，或者诗人，为谋饭，出来记者一下子，结果成了职业。我不懂诗，我知道赳赳给我他的诗集，预先已经失望，不指望我能给予批评或叫好，但他还是怯生生地，然而诚恳地——带着大概诗人才会有的那种过时的诚恳——将诗集递给我。写过诗的记者，其实，下笔不同的，虽然我说不出是怎样的不同。所以我有时私下会将才写好的稿件给赳赳看，指望他给我意见的。他会给的。我乐意和赳赳玩，因为他真。他要是夸奖我的文字，也很真，而且有点愣。去年头一次写长篇游记，关于拜占庭的土耳其。他读了，很认真地说：为什么我到

他好奇，听到任何他以为有趣、有料、有观点的话，立刻跟进；他也容易感动，近年几个饱受嘲骂的电影，他看过，立刻来电话，唏嘘慨叹，说他哭了，要我也去看——正好我也是容易给电影弄哭的人，而且真去看了——就这一层，他太不像记者了：如今各报记者多么有见识啊，能对一部电影轻描淡写说两句，不讥笑，已属稀罕。

认识赳赳陈丹青 我喜欢赳赳。他不像个记者、编辑、撰稿人。要不是年龄差异，他活像我的哪位中小学同学，站在弄堂口或者随便什么地点，煽动他的厚嘴唇，随口和我谈起毫不相干的各种话题，彼此不必介意通常需要介意的世故。他好奇，听到任何他以为有趣、有料、有观点的话，立刻跟进；他也容易感动，近年几个饱受嘲骂的电影，他看过，立刻来电话，唏嘘慨叹，说他哭了，要我也去看——正好我也是容易给电影弄哭的人，而且真去看了——就这一层，他太不像记者了：如今各报记者多么有见识啊，能对一部电影轻描淡写说两句，不讥笑，已属稀罕。我不想说挑剔、挑刺、职业性冷漠等等是记者的通病，但赳赳即便不做这一行，也会是个例外：他无可掩饰地善良、易感——从七零后开始，性情单纯的个例，而且过了而立之年依旧单纯，概率增多了——赳赳正是其中一位。我也喜欢读他的稿子。《新周刊》几乎每期更换的话题，都有他的议论，虽不免三二急就章，但一读而过，我总能得到两项以上见我不想说挑剔、挑刺、职业性冷漠等等是记者的通病，但赳赳即便不做这一行，也会是个例外：他无可掩饰地善良、易感——从七零后开始，性情单纯的个例，而且过了而立之年依旧单纯，概率增多了——赳赳正是其中一位。

我也喜欢读他的稿子。《新周刊》几乎每期更换的话题，都有他的议论，虽不免三二急就章，但一读而过，我总能得到两项以上见解，使我想想，以为有识见，说得好。譬如他谈论当代艺术，不算批评，更不是捧场，却也如我哪位聪明的同学那样，又如擅长评点事相的快嘴，忽然，说出精彩而有趣的断语，感觉很准确。

认识赳赳陈丹青 我喜欢赳赳。他不像个记者、编辑、撰稿人。要不是年龄差异，他活像我的哪位中小学同学，站在弄堂口或者随便什么地点，煽动他的厚嘴唇，随口和我谈起毫不相干的各种话题，彼此不必介意通常需要介意的世故。他好奇，听到任何他以为有趣、有料、有观点的话，立刻跟进；他也容易感动，近年几个饱受嘲骂的电影，他看过，立刻来电话，唏嘘慨叹，说他哭了，要我也去看——正好我也是容易给电影弄哭的人，而且真去看了——就这一层，他太不像记者了：如今各报记者多么有见识啊，能对一部电影轻描淡写说两句，不讥笑，已属稀罕。我不想说挑剔、挑刺、职业性冷漠等等是记者的通病，但赳赳即便不做这一行，也会是个例外：他无可掩饰地善良、易感——从七零后开始，性情单纯的个例，而且过了而立之年依旧单纯，概率增多了——赳赳正是其中一位。我也喜欢读他的稿子。《新周刊》几乎每期更换的话题，都有他的议论，虽不免三二急就章，但一读而过，我总能得到两项以上见

太多了，以致我难以举证，总之，反而在当代职业艺术批评家那里，我毫不记得曾经读到过什么可以称之为意见的意见了——赳赳是个诗人。这又是奇怪而当然的事：我知道不少记者原是文学的写家，或者诗人，为谋饭，出来记者一下子，结果成了职业。我不懂诗，我知道赳赳给我他的诗集，预先已经失望，不指望我能给予批评或叫好，但他还是怯生生地，然而诚恳地——带着大概诗人才会有的那种过时的诚恳——将诗集递给我。

写过诗的记者，其实，下笔不同的，虽然我说不出是怎样的不同。

解，使我想想，以为有识见，说得好。譬如他谈论当代艺术，不算批评，更不是捧场，却也如我哪位聪明的同学那样，又如擅长评点事相的快嘴，忽然，说出精彩而有趣的断语，感觉很准确。太多了，以致我难以举证，总之，反而在当代职业艺术批评家那里，我毫不记得曾经读到过什么可以称之为意见的意见了——赳赳是个诗人。这又是奇怪而当然的事：我知道不少记者原是文学的写家，或者诗人，为谋饭，出来记者一下子，结果成了职业。我不懂诗，我知道赳赳给我他的诗集，预先已经失望，不指望我能给予批评或叫好，但他还是怯生生地，然而诚恳地——带着大概诗人才会有的那种过时的诚恳——将诗集递给我。写过诗的记者，其实，下笔不同的，虽然我说不出是怎样的不同。所以我有时私下会将才写好的稿件给赳赳看，指望他给我意见的。他会给的。我乐意和赳赳玩，因为他真。他要是夸奖我的文字，也很真，而且有点愣。去年头一次写长篇游记，关于拜占庭的土耳其。他读了，很认真地说：为什么我到所以我有时私下会将才写好的稿件给赳赳看，指望他给我意见的。他会给的。我乐意和赳赳玩，因为他真。他要是夸奖我的文字，也很真，而且有点愣。去年头一次写长篇游记，关于拜占庭的土耳其。他读了，很认真地说：为什么我到以色列写不出印象呢？一点也写不出。这使我惊异，同时惭愧：我大概写了太多印象吧？然而接着赳赳让我吃惊了，他说：行了，以后别给我读那种游记，别给我读。

近时赳赳醉心国学——不是市面上那种，而是《易经》哪个卦，先秦的某句话。正像他被电影惹哭，他显然真的被震住了，热切地解释，像是普天下才刚发现的真理。我有时不在听他说话，只是想，我喜欢这个家伙。

2010 年12 月12 日

（本文为《北京的腔调》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