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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瑞田 :在黄君书法研讨会上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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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8 05:54:3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在黄君书法研讨会上的发言
很荣幸出席黄君先生的书法展学术研讨会。对于黄君,当代书坛不陌生,学界、文坛也不陌生。我最早知道黄君,是他获得第四届全国书学研讨会三等奖的文章《民族思维性格与传统书法艺术》,这篇文章对于我的书法理论学习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后来对他关注多了,才知道他不仅是一位书法理论家,也是一位优秀的书法家、诗人和编辑家。是一位难得的知行合一的当代文人。
黄君在书法创作、书法理论研究、宗教史研究、诗词理论研究均有建树,我仅就黄君的诗词创作,谈一点浅见。
我始终不喜欢在诗词前加一个“旧”字,加了“旧”字,有着两千余年悠久历史的诗词更名换姓,成了旧诗词。改革开放的三十年,也是我们重新审视传统文化的三十年。随着经济的高速增长,文化自觉意识的提高,我们的文化自信也前所未有地增强,我们的传统艺术,如诗词、国画、书法,理直气壮地成为人类审美不可或缺的存在。诗词自然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诗词创作的自觉性和普及性,印证了中华民族的逐渐复兴和中华文化蓬勃的生命活力。黄君的诗词创作,恰是对这段历史时期的注释,也是一位中国人审美意识的回归和审美体验的拓展。
作为复合型的文化人,他的诗词创作,不是对自身书法创作和学术研究的简单附庸,更不是显示自己的多擅与能。他基于自身对诗词艺术的喜爱,满足与生命共振的审美需求,有机切入诗词弘大、深邃、丰富的艺术体系之中,从而建立起属于黄君的诗词欣赏、学习、创作的文化链条。
黄君的诗词创作与他的生活紧密相连,其中包括人生行止、个人情趣,也是他阅读范围、思考能力的形象体现。艺术是为人生的,而人生中“人”则是第一位的。因此,黄君把自己的创作触点置于人的感觉、体验和实践之中,追求内省、成就人格的中国哲学精神。在他众多的诗词作品中,反省自己的诗作占有一定的比例。如作于1987年的《鹊桥仙·冬日偶成》,作于1989年的《淡》,作于2005年的《人生四题》,作于2006年《晨起推窗见燕山有感》等等,均是言志、思考、梦想与展望的集合体。诗词不能离开感悟与思考,在复杂、曲折的人生旅程中,我们没有审视、判断、问思的能力,人的价值、尊严也就无从谈起。蒋寅在论述诗词创作的忧患意识时说道:“若要细加分析,似可以区别为忧和患两种情态:前者侧重于对既成事实的忧惧或焦虑。如果说‘耿耿不寐,如有隐忧’是忧的话,那么,‘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就是患了。”只有具备内省能力的人,则会把人格看得高于一切,才能最大化地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在《人生四题》中,我尤其喜爱《其一:人生》——每恨神灵死,苍天或不仁。何曾真爱意,挽住颓民心。再看《其二:诗》——有意留弦外,无情不发生。斯文已零落,何处说纷争。声声血,字字泪,感问自己,忧患苍生,令人击节长叹。
黄君的赠答诗所占的比例较大。黄君作为书法艺术家和学者,与朋友赠答、唱和乃为常事。由于赠答、唱和的方式包含着游戏的成分,或多或少损害并削弱了诗词作品的艺术力量。然而,黄君力争有感而发,尽力在赠答、唱和的过程之中,抒发自己的新思想,真性情。相比较而言,我喜欢作于2003年的七律《李锐老《五十》自寿诗谓“依然一个旧魂灵”感而有作,并贺先生八七大寿》一诗。在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面前,他感慨坚持真理的大无畏精神,以诗人的情怀,投以敬仰的目光——“居然是个楚魂灵,万古从今郁郁青。绕梦三巴曾治水,惊天一怒敢为民。胆边紫气秦城月,漠北孤烟屈子情。劫后馀生生不已,寰球待看自由行。”时间有了色彩,空间已经联通,在历史和现实之间,高贵的人格触手可抚。黄山谷说:“叔夜此诗豪壮清丽,无一点尘俗气,凡学作诗者不可不成诵在心想见其人,虽沈于世故者,暂而揽其余方,便可扑去面上尘矣,何况探其义味者乎!故书以付榎,可与诸郎皆诵取,时时讽咏以洗心忘倦。”因此,我推崇“探其义味者”的诗词作品,自然对“尘俗气”诗词作品十分的不屑。当代诗词创作不容乐观,缺少独立思考的歌功颂德,忘情山水的自得其乐,故弄玄虚的装腔作势,极尽媚俗之能事,不断降低着诗词本体所具有的风骨与放达,使我们的整体诗词创作水平没有达到应有的高度。黄君以自身的创作实践,以自己的学养、生活、思想和自己的感觉、体验、判断,进入了诗词创作的最佳状态。
我们需要诗词。首先,她贯通了中华民族成熟的审美心理和漫长的时间隧道。在一个民族衰落的时期,诗词也为之蒙难,消沉了一个世纪。当中华文明被重新认知,诗词以她自有的文化光辉,当之无愧地进入了当代中国人的审美世界。对于诗词,我们必须放弃原有的理解,不能把其置于当代文学的边缘,反而要求她以一个成熟的文学体裁,让诗人们追问世界的真像和人的终极意义。正如刘小枫在《拯救与逍遥》一书中所说:“既然感性个体的自我残缺而又破碎,凭据什么精神原则担当生命的荒诞,靠什么精神力量承负生命的恶?或者问,荒谬的心性是如何构成的?非理性的荒诞心性与经验真像看起来那么不相干、甚至对立吗?”
“信笔挥来问何似?不衫不履醉春风。”请允许我借刘征先生的两句诗,作为本文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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